&&&&可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的眸子也是这般的孤寂。求而不得,是何等痛苦。后来就算身边的人如流水般换着,却从没一个人能温暖他眼里的苍凉。
顾遥懂萧楚屹。也许就是因为懂,所以他的心疼到连自己都无措,他不愿意男人如此难过。
萧楚屹说完后便不再理顾遥,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下酒去,上好的酒酿转眼就空了一坛。
顾遥皱眉看男人如此伤神,只好道:“爷,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人都要经历这苦楚,方算体会了人间百味,不妄来世间走一遭。顾遥斗胆劝爷,既然得不到不如放手,就算一时痛苦,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爷的执念自然就淡了。”
萧楚屹听完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接连又喝下几杯酒。下一秒“啪”地把杯子放在桌上,脸上没有了一丝笑意,他盯着顾遥问,“顾遥,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顾遥一怔,不知道萧楚屹问的是何,但是看着男人深邃暗沉的双眼,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他慌忙的低下头,不停地眨眼。
顾遥深吸一口气,“顾遥不知爷此话何意,我只是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希望爷不要再受此之苦。”顿了顿,又抬头看向萧楚屹,“顾遥也曾求而不得,万般无奈,最后只能放手。因为我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改变的。”
萧楚屹见那人说的真诚,丝毫不伪,刚刚满心的怒气就发不出来了。
他闭上眼再饮尽一杯酒,烈酒入喉,热辣烧心,却难解萧楚屹心头的郁气,“顾遥我问你,放手之后你就忘得了,放得下了?难道放手后就不痛了吗?”
顾遥被他问的说不出反驳的话。当然痛,有时候放不下比求不得更痛。
可是他好像很久没有再想起徐昊了,就算身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也没有觉得凄怆。顾遥活的很有目标,在萧楚屹身旁的时候,他懂这个人,这个人也懂他,惺惺相惜之感让顾遥的眼里少了那份凄凉。
萧楚屹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顾遥,放得下只是你不够想要。既是执念,那就是心魔,怎么轻易放手!别人眼里我得不到的东西何其多,若是没有执念,我萧楚屹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步,也不可能再走下去!”
顾涵被男人嚣张的话说的心乱,当初若是自己去争,是不是会有不同?自己不争,难道真的不够爱徐昊吗?
他想不出。既已时过境迁,就再无当初的感觉,无法在置身其中。
顾遥勾了勾嘴角,“爷的话说的有理。您不是我,我也做不到爷这般自信。顾遥信,爷想要的东西就一定可以得到。”
萧楚屹看着顾遥信任浅笑的脸庞,眼神变柔,有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正的笑,戏谑地问他,“一定能得到?”
顾遥见他开心,自己也笑起来,重重地点下头,“嗯!”
如果是萧楚屹,那么顾遥便信。
萧楚屹眼神暗了暗,低笑一声,说到:“看来你既不是真糊涂,也不是装糊涂。”
顾遥眨眨眼,他怎么听不懂,这两个有差别吗?
萧楚屹又喝下一杯酒去,和之前猛灌不同,他现在才尝出的确是好酒,好酒。
萧楚屹品了酒,心里又清明许多,手里把玩着杯子,想起正事来,挑眉说,“这些日子大渝越发不安份,今日驻守将领传来消息,已是准备发兵。不过几日朝中得到消息,即刻就会命我前往坐镇。”
这也是男人几日来繁忙的原因,许多事要做准备,而且顾遥一个人在燕京,他放心不下。
顾遥心头一跳。自从太子一事后大渝和大燕关系交恶,边境纷扰不断,顾遥知道这仗要打,却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他心急地问道:“爷!那您……”
萧楚屹胸有成竹,毫无惧色,“大渝这次是因灾荒被逼急了眼,既无万全准备,又无深谋远算,不足为患。我只需以快打快,挫其锐气,再逐步稳固边境,这场战只要三个月。”
顾遥点点头,萧楚屹铁血十年,军功累累,外族听之无不面如土色。
只是顾遥更知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变数颇多,他还是担心,“爷,带我同去吧。”
萧楚屹皱眉,打战不是儿戏,艰苦卓绝不说,随时都有性命之危,“你就留在燕京,替我看着点。”
顾遥当然知道男人是不愿自己去冒险,可将心比心,顾遥也绝做不到让萧楚屹独自上前线。他再怎么骁勇善战,如今离那位子只有一步之遥,冒不得险,顾遥的心还是悬着。
顾遥只好给自己找理由,“爷知我读遍兵法军书,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保家卫国。也许不能上阵杀敌,可是在爷的身边为您出谋划策,也算了了顾遥的心愿。”
萧楚屹看他说的真切,也知人若是无法施展才干心里必是失落。顾遥的兵法他知道,诡谲多变,而且细致缜密,让萧楚屹很是惊艳。
顾遥又再接再厉,“爷也说这场战不足为惧,何况我只待在后方,没有什么危险。如今朝中局势僵持不下,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