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大呼不妙,这话明明就是他妈偷听到的,现在却按在他头上了。
果不其然,何深的目光瞬间如同刀子一般落在了唐怀予身上,就连方才闷头吃饭的何敬峰也看了过来。
唐怀予生气地看向他母亲,可是唐雪就当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在那说着:“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是管不着了,但是你玩的时候好歹也注意一下,毕竟...男人和男人恋爱这话说出去不好听嘛”。
何深冷着脸瞪了唐雪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小爷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啪”何深的话音刚落,何敬峰就把筷子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她是什么东西?逆子,她是你雪姨!你母亲!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我母亲就不是你明媒正娶的了?!就她母亲?抱歉,我没有一个当着□□还立着牌坊的母亲!”
这句话一出来,就连唐怀予的脸色也不太好了,桌子上的气氛剑拔弩张。
何敬峰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何深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唐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跑到何深那处劝道:“深儿,你对阿姨有意见阿姨不在意,你就别在大过年的气你爸了,坐下来好好吃个饭,刚才阿姨不是有意的,就是想关心关心你,阿姨现在在这里和你道歉”。
何深看着自己被唐雪拽着的手腕,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虚伪有做作,实在是恶心至极。
“滚!”何深一把将她甩开,却不想下一秒她一声惊呼,无比Jing准地摔倒了何敬峰刚刚摔掉的碗盘碎片里。
唐雪痛呼着拿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后叫的更大声了。
何敬峰见此赶忙跑过来看,只见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和一片惨白的碎片,而一块瓷白的碎片扎进了唐雪的手心里。
佣人们在旁边呆愣住了,直到管家吩咐他们快去拿绷带和酒Jing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雪儿!”何敬峰顾不得地上的瓷片,将唐雪横打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
“没事吧?”何敬峰盯着唐雪关心道。
唐雪虚弱的抬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慰何敬峰道:“没事,深儿他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何敬峰非但没有被安慰道,怒火反而更大了。
他径直走到何深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逆子!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何深毫无防备地挨了一巴掌后,无比怨恨地看了何敬峰一眼后,吼道:“我这么个东西?何敬峰,你抛妻弃子你就是东西了?!为了这么一个□□,你把我妈一个人丢在医院,为了和这么一个□□在一起,你把我妈逼疯你特么就是东西了?!”
“逆子!”何敬峰颤抖着手,嘴唇一直不停地哆嗦着,抬起手想要再给何深一巴掌。
被打了一次的何深这一次有了防备,抬手拦住了何敬峰。
“老何!别怪孩子”唐雪像是看不到这边有多么剑拔弩张,一句话更是火上浇油。
何深冷笑一声,走到唐雪坐的椅子前,生气地将椅子掀翻。
唐雪触不及防地摔了一个屁股蹲,整个人都蒙住了,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拼命捂住自己的肚子。
“畜生!你雪姨还怀着孩子!!”何敬峰疯了一般地冲到唐雪面前,大声叫到:“去吧医生叫来!!”。
何深冷漠地看着这场由唐雪主导的闹剧,眼前的那个男人变得是那么的陌生,这个家似乎是再也不需要他了。
唐雪窝在何敬峰怀里,余光却瞄向了何深,那得意的眼神像极了在像何深示威。
也更是像在说,看吧你父亲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你在这个家已经没有一丝地位了,你父亲的财产也不再属于你了。
这个女人!
何深紧紧捏住拳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往她脸上挥去。
这里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他只想离开。
而且迫切地想要见到纪潇。
“哥...”唐怀予无助地看着何深,只觉得他哥现在对这个家是越发的冷淡了。
乘着楼下乱成了一锅粥时,何深回到楼上拿走了他母亲的照片后,便离开了何家。
大年三十的车一点也不好打,那个家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此时已经快九点了,外面还刮着风,何深抱着相框将自己包裹的很紧很紧,这一刻他是多么迫切地想要见到纪潇。
何深一边走一边哭,可是不想给纪潇添麻烦以及不想在大过年里毁坏了心情的Yin郁中走了六公里。
而现在距离他的家却整整还有二十公里。
晚间的风多且寒凉,那风一股劲地逮着何深衣服的空隙往里钻,寒意刺骨,浑身上下像是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似的。
平日里路走得少了,这时候的弊端便全部暴露出来了,脚掌心像是刚刚在荆棘丛里踏过一般,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