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增不减。
球场上没人,太阳又晒得慌,隔壁新盖的楼占了球场的一个小角落,堆积了一点土石和砂袋,纵使是塑胶场,林一每次弹球,都能扬起一片灰尘,没投几个篮就呛红了眼角,手臂也刺痛一片,呼吸也困难了。
喻子江看他球场上的身形缓慢了,立刻转身下楼,也不顾不上电梯只能教师乘坐的死规矩,迎着学生处主任疑惑的目光就往球场上冲。
正好看到林一软绵绵地倒下去。
涂了阻隔剂的林一自然不会散发不到好闻的木质调信息素,但喻子江平日收放自如的水准算是彻底没了,海盐味劈天盖地地劈过来,喻子江把人拖怀里,林一还急促地喘着气,“我就是中个暑,你,你,你别激动。”
Alpha对临时标记过的Omega影响太明显了,就是林一不过敏不中暑,也只能软软的靠过去,丝毫不能抗拒。
喻子江不由分说地把打横人抱进医务室,平常在球场上皮惯了的林一医务室去的多了,护士也就见怪不怪,姓名班级也懒得问就提笔登记。
“你这样我可一点都不放心,”林一听到他面前的Alpha这么说,“我不在的时候,可不可以稍微试着学会照顾一下自己?”林一转过头去,一点也不想让喻子江看到Omega生理性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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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9 23:03:54更
,我其实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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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剑桥,”林一盘腿坐在实验室的高椅上,身上披的是喻子江的校服外套,他的那件蹭到了篮球上的不少灰尘,被喻子江勒令拿塑料袋包裹扔进了角落,他也不抬头,不去看面前的Alpha,即使喻子江已经收了信息素,林一还是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哭腔,声音低低的。
“嗯,”喻子江隔着宽大的实验桌看眼前人,林一整个把自己蜷起来,让喻子江想起林一总是紧紧地缠着他,那个在深夜的野生动物园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小孩,也就是个怕黑没有安全感的少年罢了。
“我还想去卡文迪许实验室,”林一的头埋得更低了,若不是实验室就他们两个人,这点微弱的音量很难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但也许林一也确实不想让喻子江听到。
“我还想吃好多次不同的下午茶,我还想在实验室里煮意面吃,我……”林一不说了,两条长腿折在一起,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刺猬,可是身上却没长一根竖起的刺。
“我如果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不开心?”“不会。”
他听到喻子江这么回答他。
“我其实特别讨厌商科,很讨厌和人打交道,我怕黑,害怕空旷的地方,”喻子江顿了一下,从椅子上下来,朝林一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江家在郊外的老宅有一个很大的湖,母亲周末会带我回去,我五六岁的时候两位特别喜欢带我晚上散步,”林一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五岁的时候喻家夫妇双双出差,又一次忘了给小喻子江说,却记得把门锁了,喻子江在门外抱着书包淋了一夜的雨,直到林家夫妇早上出门发现坐在大门外高烧不退的小孩。
“郊外的夜晚,灯会引来很多飞蛾,灯光就会很暗,小时候想象力丰富,总是自己吓自己。”
走在石子路上听得到蝉鸣,但看不清面前的路,有路上的小蜥蜴小蛤蟆被夜行人吓了一跳,小喻子江也被猝不及防的响动吓了好多回,“小学高年级的时候,有人打听到了父亲的住所,总是千方百计送年礼,门铃摁个不停。”
喻家夫妇想当然地出去躲,喻子江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任凭刺耳的门铃声在客厅里回荡,窗外漆黑一团,勉强辩认得出别墅外的人影,所以他初中之前睡觉都会留灯,卧室的窗帘有三层,全部拉上之后,外面一丝光也进不去。
“我讨厌经济,”林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喻子江,这位胳膊长腿长的少爷很随意地坐在了布满划痕的实验台上,一点也不端庄地随意晃了晃那两条腿,“那些数字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对着屏幕发呆,”“但是他们告诉我我姓喻,名字里还有个江字,”“我还觉得喻子慈很吵,她一岁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进了我卧室,把我去俄罗斯比赛时候赢得奖杯摔下了楼,碎成了好几瓣,”那天喻夫人心情很好,亲自剖了一个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