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的钢琴曲骤然响起,安风清像被闪电击中般猛地一震,鱼竿一抖,海面上的浮标也忽地一松,水面荡起一阵剧烈的涟漪。
那条皇帝星斑,他蹲了两个小时的极品鱼,因为一个电话,跑了!
电话铃声还在一刻不停地响,安风清昨天录入的名片信息十分醒目。
范朵勒,范范矿业。
安风清气得不行,直接按掉了电话。
结果他还没扶起虚拟小马扎,电话又响了。
还是范朵勒。
这人没完了是吧!
安风清按了接听,突突突一顿怼:“打什么打!再打,我就用大米把你的矿都填了,让你多吃点饭!”
电话那边顿了下,紧接着一个沉稳男声语带焦急地说道:“安总,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帮帮我,不对,帮帮我nainai。”
替nainai求医?
安风清也是被爷爷nainai带大的,明白那种感情。他有点心软,问道:“你nainai怎么了?”
范朵勒没吭声,突然猛地抽噎了下,哽咽道:“我nainai病了,每天都疼得厉害,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医院说医疗舱治不了她的病,只给她开了止痛的药,但是我nainai又不能吃那种药。”
听起来还挺严重。
安风清略微迟疑了下。
“那你给我个地址。不过话说在先,我可没答应要帮忙,只是看看。”
范朵勒语不成声地连连道谢,又说:“我和我nainai在外面吃饭呢,安总也一起来吧。”
安风清没客气,应了声好,换了身衣服坐上悬浮车,就导航去了对方发来的范泽大厦。
结果刚一下车,就瞥见了电梯间里好像有个坐轮椅的身影。
安风清懵了。
艹,该不会是崔玦吧?!
☆、一场偶遇
怎么哪儿都能见到崔玦啊?
一直打脸,我的手也会累!
安风清一边想着,一边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
进了停车层的电梯间里,果然有个人坐在轮椅上,但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后面跟着个年轻男alpha,长得挺帅,黑色T恤两条大花臂,正戴着耳机在打电话。
“嗯嗯,那能不能麻烦您拐来这边……”
年轻男人脑袋一偏,眼睛霎时亮了,匆匆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地点、餐厅名便挂断了电话,手臂一伸露出白牙:“安总,你来了!”
安风清盯着他胸口的虎头大金坠,有些迟疑:“范朵勒?”
范朵勒嘿嘿一笑:“是。我介绍下,这是我nainai。nai,这是我朋友。”
轮椅上的老太太回了头,一头白色的绵羊小卷发,穿着黑色碎花及地长裙,耳环、项链、手环、戒指拢共十几样,跟负重赛跑似的挂了一身,闪亮亮的直晃眼睛。
她脸上没什么皱纹,就脸颊处有点老人斑,挺显年轻的,神色也没什么异常。
老太太挺酷,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
范朵勒说是朋友,那就是不想让他nainai知道了。
安风清便真装得像朋友似的,甜甜地唤了声“nainai好”。和祖孙俩一同坐电梯上楼,到了23楼一家高级餐厅。
一进特大VIP包厢,三个人坐在可供30个人用餐的大圆桌旁,老太太点开悬浮菜单咔咔咔一顿点,又特豪爽地招呼安风清:“小伙子,你也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安风清也没客气,简单点了两个菜,范朵勒紧接着又点了些。
等到十个服务员鱼贯而入,桌上摆满了50多道鱼蟹虾螺、扇贝生蚝时,安风清傻了。
他们家姓范,是因为上辈子缺饭?
50多道菜,每道尝一口也撑得慌了,点这么多能吃得完?
安风清这么想着,然后就看着老太太和范朵勒麻利地脱掉手饰、拆壳吃rou,老太太开了瓶啤酒直接对着吹。
安风清:……
“吃海鲜不能喝啤酒的,nainai不知道吗?”
祖孙俩的动作均是一顿,范朵勒拼命给安风清使眼色,老太太脸一拉,吸了个大生蚝进肚,愤愤道:“反正得了痛风,活着不痛快,还不如好吃好喝早点进土!”
范朵勒放下筷子就哄,被老太太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安风清边剥虾,边和老太太闲聊,脸上笑盈盈的:“那要是有法子治痛风,但不能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呢?”
“哼,怎么可能?崔蔓公司的顶级治疗仪都治不好。”
“万一呢?”
“那我也要喝酒吃rou!”老太太眉毛一瞪,埋着头继续吃rou。
安风清笑了笑,瞥了范朵勒一眼。
范朵勒憋得脸红如火烧了般,没说出话来,魂不守舍地往嘴里塞海鲜。
安风清很惜命,控制着食量享用完美食,出门就去前台付钱。
毕竟没帮上忙,白蹭饭不太好。
前台机器人一听包厢号,冒出极其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