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奋斗的成果啊?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埋头工作,学习经营公司,交际应酬,他已经把这种感觉降到很低很低,强迫自己不去想了。慢慢的,另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后悔,但也不后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医生可以救人,他希望能够救医生。
刚出教室,易霄还没从自己澎湃的心绪里转换过来,又和顾纳兰撞了个正着。
这下,躲着顾纳兰的计划泡汤。为什么他多留了那么久还是会碰到啊?整个走廊的教室不都没什么人了吗?
他不情不愿的跟在顾纳兰身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脑中还在回响那句“你后悔吗,你后悔吗...”
“小心!”一阵自行车铃声混着尖锐的刹车刺入耳膜,易霄被顾纳兰拽了一把,跌入他怀里。顾纳兰背朝马路把他护住,远去的自行车主还在骂骂咧咧,说他走路不长眼睛。
易霄的眼神撞进一双很深的眼眸里。那种情绪混合着担心和后怕,责备和爱。无数复杂的情感,从顾纳兰紧抿的嘴唇和绷着的脸流露出来。半晌,顾纳兰后退一步,放开了他。易霄却在立刻把他抱住了,像考拉舍不得放开树枝似的。
“顾纳兰,我后悔了。我想好了,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易霄把脸埋在顾纳兰的颈窝,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他喃喃道,“我太后悔了...我有时候恨不得掐死我自己,我怎么就那么冲动,怎么就那么幼稚...我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我知道你只爱我,和别人都没有关系,我知道你的。我也...”
“易霄,我们先冷静冷静,好吗?”顾纳兰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打断了易霄。易霄已经不止一次说他后悔,可又怎么知道这是否是一时兴起?他是受过伤了,要他怎么轻易相信?
易霄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回了神,讷讷松开了手,乖乖回答,“好。”他忍不住了,早上才刚下定的决心,在见到顾纳兰的那一刻起土崩瓦解。只要顾纳兰肯搭理自己,他说什么都听。
易霄又忍不住苦涩的想,顾纳兰阻止他说的两个字,是“爱你”。
——
而后,易霄像是突然清醒了,听顾纳兰的话开始“冷静”,再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一切都按部就班。
易霄调整了不规律的作息,六点半准时出现在电梯间等顾纳兰一起晨跑,再一起吃早饭。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的——跑步的时候说话浪费力气容易岔气,跑完了没力气说话,吃饭的时候说话不礼貌——就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周六下午,易霄约了易氏药房总经理到u美制药去谈下半年的合作。u美方面带着他们进了会议室,全透明玻璃的围墙,隔音却很不错。
进门前一秒,易霄似乎感觉到一道视线,他回头朝走廊深处望过去,看见颜亮正站在那里,给他做了一个请求手势。
易霄心中明了,不着痕迹的微一点头,便自然的进了房间。
合作进行的比较顺利。u美制药因为去年下半年向易氏的医生,也就是颜亮行贿,所以话语权一直处于劣势。u美制药是老牌企业,和易氏的合作也一直持续,只不过以前都是朱景在负责。现在朱景已经不是董事之一了,便由易霄来进行。
双方商定了合作事宜。易霄出门后让药房总经理先回去,自己则在公司门口转悠。一小会,就看颜亮走出来,易霄便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
颜亮七拐八拐在商业街找了个很小的咖啡馆,易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明明才过去了几天,颜亮比上一次见面还要憔悴,双颊凹陷下去,更显老态。
“易董!请您帮帮我!”颜亮直切主题,对着易霄哀求道。“我欠了很多债...”
“你先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易霄不置可否。
颜亮说,一开始他评职称的课题里正好用到了u美的药。他贪小便宜,就来找u美谈合作。谈着谈着就变成了u美让他在平时多开他们的药,他的课题用药由u美支持。他当时太需要升职了,易霄的成绩让他在科室根本抬不起头。他心存嫉妒,就答应下来。
等课题做完,他就拒绝了u美。不久,他收到了女儿的生活照片,他知道是u美想威胁他,让他继续受贿。但这是勒索,他以为u美也不敢怎么样,没有理会。直到他女儿被绑架,歹徒要了巨额的赎金,五百万,远超他的负担能力。他好面子,不敢声张,就欠了高利贷。为了还高利贷,只能受贿,让u美的药一直流入易氏。
再后来,他的事情被易霄发现,被医院调查,丢了工作。他走投无路的时候,u美向他抛出橄榄枝,邀请他来当客户经理。他只能接受。
现在,高利贷开始催债了。但他即使在u美工作,成了“金牌”客户经理,每天应酬陪客户,也还不了那么多钱。他痛恨这种生活,他明明是个医生,现在却要陪酒?他努力了这么就才有了资格救死扶伤,现在却沦落为丧家之犬,无法自救。
“易董...我被盯上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