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季泽光溜溜的上半身跟印在他脑海中似的,抠都抠不下来。关键是他还总是去想,想着那个系着绳子的运动裤,还绑系的绳子。
神他妈还系着绳子,裤子当然得系着绳子。
好像还是蝴蝶结…
你他妈管他是什么结?!
沈初赶紧清理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喝口热茶压压惊。
“冷了,换个衣服。”季泽把短袖扔进自己桌下的盆里,“你冷不冷?我给你找件厚的穿?”
“不冷,”沈初把杯子递过去,“你喝点。”
季泽顿了顿接过杯子,故意侧了侧身,在沈初刚才喝过的地方,也抿了一小口。
沈初低头去看季泽换下的那件短袖,趁他不在意,伸手摸了摸。
衬衫shi了大半,因为颜色较深所以看不出来。
狼崽子一路上伞就没举正过,全部偏向沈初,导致他大半个身子都被淋shi了。
季泽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啊?
沈初手指狠狠攥着袖口,好到他都快要误会了。
“咱俩赶着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回来,”季泽看了看屋外逐渐减缓的雨幕,笑道,“可真会找时间。”
他拿了双黑色白边的拖鞋,放在沈初脚边:“鞋子都shi了,要不要脱了?”
沈初蜷了蜷脚趾,点点头。
“这是我的拖鞋,刚用热水洗了,”季泽又抬了抬自己的脚,“我穿狮子的。”
沈初低头解开自己的鞋带,把shi了的袜子也一并脱了下来。
季泽脚的尺码跟他差不多大,拖鞋穿在脚上刚好合适。
而且他和季泽的审美大同小异,都挺喜欢穿宽松的收脚运动裤。
回来时雨下的太大,裤管都shi了半截。
沈初弯腰,卷起一边裤脚,就在他准备卷另一边时,鼻腔突然涌上痒意,再一次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季泽刚给杯子里又加了些热水,听沈初打完一个喷嚏,看动作似乎还有再打一个连环喷嚏的趋势,笑着抽了桌上的纸巾递到他的手里。
然而沈初仰头仰了几秒,没打出来。
真他妈难受。
沈初用纸巾揉了揉鼻子,重新低下头。
却意外看见季泽正蹲在他面前,替自己卷起了另一边的裤脚。
少年的发乌黑,英挺的鼻梁缀着睫毛,似乎被雨水浸过,显得愈发漆黑纤长。
“好了。”季泽卷好裤脚,蹲在原地,笑着抬头。像一条大型犬类,正在讨好着让你给他奖励。
沈初呼吸停了片刻,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那双弯起来的眸子。
“不,不用这样。”沈初缩了缩脚,黑色的裤脚卷起,露着一截白皙脚踝。
他说话有些结巴,整个人像是冒着蒸气,满脸通红。
季泽随手拉过一个凳子,起身坐在沈初的对面:“没事。”
狼崽子看了看沈初的耳尖,大兔子又脸红了。
怎么回事?
沈初这种反应,他总要多想。
当初拒绝得那么干脆,为什么现在却有些暧昧不清。
沈初不是知道他的心思吗?不应该有些排斥吗?难不成他觉得好哥们应该这样相处?
大概是这几天沈初对季泽的态度太过包容,让季泽在越界的死线上反复横跳。
他想接近沈初,小心翼翼地走出一步。
本想见好就收立刻收手,却没想到沈初不仅不会排斥,甚至脸红耳赤,有些可爱。
于是季泽壮着胆子,迈出了第二步、第三步。
他既想、又怕。
沈初如果有一点点不舒服,他只要微微皱皱眉,我就立刻停住,退回最初的位置。
季泽在心里默默想着。
可是一步一步又一步,季泽自己都觉得越界了,不能继续了,会让人误会的。
但沈初却没有丁点排斥。
他甚至还主动拉拉季泽的手指,把狼崽子魂都给拉没了。
当你妈的兄弟。
好想按着人问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他妈不给兄弟卷裤脚,我只给你卷!然而季泽抬眼,看见端着杯子发呆的沈初,什么雄心壮志,跟一股青烟似的,全没了。
都吓跑过一回了,要不是自己扯了个谎,沈初都不会坐在他面前。
还要来一次?要了他的狗命了。
“鼻子堵了。”沈初突然开口。
他看着季泽,带着不知所措的迷茫。
“要感冒了,”季泽抬手,手背碰上沈初的额头,“要不要吃两片感冒药?”
沈初也不躲,就这么抬眼看着季泽。
不同于季泽温和的下垂眼,沈初的眸子细长,眼尾上挑。因为受凉打了不少喷嚏,他的眼皮有些泛红,像带了三分醉意,中和了眉眼间的那股凌厉。
大兔子一改常态,睫毛颤颤,听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