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不稀罕,李将军心思缜密,可如今算来,距殿下就藩北疆,今正好将将十月,这妇人有身孕,怎么也得两个月才能诊出来。王妃一来北疆便做了这个吉梦,可见人家这梦真是自己做的,不是人造的。
李将军不由更觉吉利,非但这梦便是极好兆头,就王妃娘娘这生产的日子也不寻常,早一天就得将世子生在恶月了。而且,今日正赶大军凯旋,直接就凑了个双喜临门。李将军正在脑补一系列的封建迷信内容,就听华长史道,“白大人都说,北疆风水极旺殿下的。”
“我瞧着也是。”纪将军大咧咧道,“那苏迪米尔部向来目中无人,殿下一来,立刻就平叛了。”
原先大家伙也想出兵,可朝廷不允哪。先前还想着北疆来了藩王未免事事掣肘,却不想是这样善解人意的亲王殿下,便不论私情,从公心看,纪将军也挺喜欢亲王殿下的性情。
不恭顺,揍他娘的。
这才爽气嘛!
哪儿像以前,多少事奏上去,一说大军平叛,朝廷便一脸紧张,什么兵者凶事也,老大人们各种文绉绉的话就出来了,都是反对出战的,简直是面死个人。
哪似现在,说打就打,真叫一个痛快!
唯一有点不痛快的就是,出征带兵的不是他,而且,更郁闷的是,朝中送来的五千兵甲,侯爷也没有派他去接收,而是派的老秦的军队。纪将军馋的挠心挠肝。
这一馋,纪将军又有了话,“说来,当初家母生我之前,也做过胎梦,只是不比娘娘这梦麟之兆吉祥,家母梦到一块大青石落在家中,转天就生了我,如今我老纪可不是耐砍耐磨么。”
纪将军这话逗的大家伙一乐,杜长史拢起折扇,“纪将军,给你猜一猜,你知道裴大人出世前,裴相做的是什么胎梦不?”
纪将军眼珠一转,想他与裴状元不熟,可若杜长史无地放矢,这谜也就没猜的乐趣了。陡然间心下一动,纪将军道,“听闻裴状元名如玉,如玉如玉,想来是梦到一块美玉。”
“正是。听闻裴相梦一无瑕美玉,而后便得了长孙,裴相深觉吉利,便以此给裴状元取的名字,果然裴状元便是三元之才。”说来帝都逸闻,杜长史侃侃而谈。
纪将军问,“杜大人,你也是文武之才,你这样的才干,你家人有没有做过什么吉利胎梦?”
“不说也罢。”杜长史不想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这里又没外人,我娘梦到块大石头我都敢说,你怎么还害臊起来了?”
纪将军兴致盎然的追问,杜长史扇子盖脸,“倒不是害臊,说来惭愧,家父曾梦到一支墨笔。”
“这正是你们读书人的上上等吉梦,如何还不想说了?”纪将军简直不能理解读书人的心思。
杜长史郁闷的拉下扇子,“我原想自己怎么也能中个状元的,结果只中传胪,还有什么好说的。说来也是我爹那梦做的不好,他要梦到文曲星,估计我这状元就准了。”杜长史把话题歪到陈简那里,问他,“小陈,你出生前家里有没有做过胎梦?”
陈简摇头,“没有。不过家中一株古松,原无故枯死,我出生那年,偏重发了新芽,家人多觉吉祥。”
大家正想打听一下陆侯出生前家里有无吉兆,就见侍从进来禀道,“杜长史,秦驸马姚驸马与秦将军回来了,已在宫前下马。”
杜长史起身道,“老华你陪陆侯和几位将军说话,想来秦将军五千新兵甲已经到手,我去迎一迎两位驸马和秦将军。”
纪将军想到新兵甲就眼馋,直接跟上杜长史,“我与你一起去。”
秦廷姚绪皆是一脸风尘仆仆,秦将军则一身玄色新甲,龙行虎步,威风四面,说不出的春风得意。纪将军远远望见便连翻三个白眼,杜长史含笑上前,抱拳躬身一礼,“长史杜烽见过秦驸马姚驸马,两位驸马远道而来,辛苦了。”又向秦将军问好,“只看将军的神采风范,便知这一路是极顺遂的。”
秦廷姚绪请杜长史不必多礼,纪将军掖揄秦将军,“刚得的甲这就穿上了。”
秦将军拍拍衣甲,笑的比头顶的的大太阳更耀眼,“朝廷恩典,不穿身上怎么行。我麾下五千将士,全都换新甲了!”
杜长史笑,“咱们去银安殿说话吧,陆侯他们也都在,赶巧了,今儿个李将军凯旋,两位驸马也到了,真是三喜临门。”秦廷一向寡言,姚绪与杜长史认识,与纪将军更不是外人,纪将军算来是姚绪姑丈。姚绪说,“还有一喜是什么?”
杜长史眉眼弯弯,“王妃娘娘诞子之喜。”
秦廷姚绪皆是惊喜不已,秦将军一拍巴掌,“可不是么,算着娘娘就是这前后的日子。咱家世子生了?”这话是问纪将军的。
纪将军道,“正在生,我们都在前殿等着哪,应该快了吧。”
大家都觉喜庆,快步到前殿后见陆侯等人也在,自然又是一番见礼招呼。杜长史替自家殿下解释,“殿下急着抱世子,正在院里等着。”
姚绪颌首,“理解理解。”他出门时媳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