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自己也是傻,就给这么个人用些规矩框子框了多年。
两人说回正事,裴如玉问,“这次去彩云部,与哪位将军同往,殿下心里可有人选?”
“你是想举荐谁?”穆安之问。
“不是举荐,我听唐大人说,这次胡大人随他出行,几次遇险都是胡大人指挥得当。唐大人可是很推崇胡大人带兵的本领,殿下这里武将有限,既有这机会,不如让胡大人多历练。”裴如玉的话说到穆安之的心坎上,穆安之说,“我也这样想,不过,安黎还是暂做副将,主将那里,陆侯推举了纪将军。”
裴如玉一听便乐了,“合着陆侯是把手下三位将军轮番派出去活动筋骨。”
“这次你别去,让小杜去。”穆安之说,裴如玉一挑长眉,继而忍笑,“别吓死唐师傅。”裴如玉毕竟有个弟子的名义在这里,不论他多么厌恶唐学士,不能自裴如玉嘴里说出一句唐学士的不是。杜长史可无此约束,而且,杜长史那少爷脾气……杜长史不见得乐意接这差使啊。
穆安之特意令针线上做两身鲜亮袍子送给杜长史,知道杜长史是个大臭美,便是平日里大家穿的官服,在杜长史身上都是不一样的风韵。
杜长史见着新衣裳还说哪,“这料子没见过,是今年的新料子吧?”“正是。阿绪他们一并带来,皇祖母信上说是南边儿贡来的新织冰丝锦,颜色有些鲜亮,我看配小杜你正好,便让他们做了来,你看可还喜欢。”
非但衣裳外袍,连带着冠子玉佩都是成套的,杜长史本就爱打扮,这会儿已是忍不住摸了摸,说,“这样好的衣裳佩饰,臣怎能不喜?不过这是太后娘娘给殿下的,殿下怎么给臣了,臣受宠若惊。”
“咱们又不是旁人,以后是要做亲家的。”穆安之rou麻兮兮的选送了杜长史新衣裳,而后俩人就坐在水亭里品尝今夏早熟的蜜瓜,“咱们北疆旁的不及帝都,独这瓜果比帝都的要好吃多了。”
杜长史这先被送衣裳又被请瓜果,心里就有些疑惑,想着殿下以往对我也不赖,可殿下是个一碗水端平的人。杜长史能感觉他与华长史之间,殿下自然更倚重他,但,殿下从不会表现出偏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窗外黄鸟啾鸣,就听穆安之说了,“原本不是定了如玉与唐师傅去彩云部么,如今有些为难。”
“这话怎么说?”“白大人家老二还没满周岁,白大人不想如玉远行。白大人都说出来了,不能不给白大人面子,何况她如今正研制□□,身边也得有人照顾。”穆安之说,“小杜,要不你去吧,你、安黎、还有纪将军,跟唐师傅一起。”
“差使倒没什么,我是担心跟唐学士处不来。”杜长史虽则更偏爱安逸生活,对做事也从不推却,何况此事十分要紧,只是他对一起做事的人要求比较高,杜长史意有所指,“他是殿下的老师,我是个直性情,不是我说话难听,唐学士颇是拿大,殿下非要派我这差使,我可不似裴大人那好性。”
“知道知道。又不是让你跟唐师傅交际,把差使办好就行了。这一趟过去,熟悉熟悉路径,还有彩云部现在到底什么情形,也看一看,咱们心里好有个数。”话到最后,穆安之脸上带了几分郑重。
杜长史这才笑了,“定不负殿下所托。要是有空的话,彩云部旁边部落我们也走一走。”
君臣自有默契,穆安之眨下眼,“就这么办。”
想到一事,穆安之问杜长史,“素卓近来没什么事吧?”陈简字素卓。
“殿下是指哪方面?”
穆安之看向杜长史,“哪方面?我看他近来越发冷若冰霜了。”
“是有件事,不是大事,也与他无干,只是讨厌了些。”杜长史没再嗦,摇着折扇与穆安之说,“那不是棋盘城的陈知府近来到新伊城说他那账目的事么,棋盘城的案子一直是裴大人在审,裴大人约摸是查到他痛处了。陈知府时常去陈同知那里求情。”
“他们是同族么?”穆安之问。
“是啊。说来也不算远,陈同知的曾祖父是陈知府的祖父,算起来,陈同知得喊陈知府一声族叔。”
“先前苏迪米尔部的事,素卓也是赞成的。”
杜长史拿折扇掩过唇,凑近穆安之,“这即便同族,家族大了去,族中子弟成百上千,政见不同亦不稀罕。陈同知既到了北疆,同一个地方,能出现两个家族声音么?陈知府完全是急傻了,他只要与陈同知政见不和,陈同知是不会让他呆在北疆的。殿下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我是没想到大家族倒也跟我们皇家一般。”穆安之心悦诚服,问杜长史,“你们杜家也一样?”
“亲戚是亲戚,政见是政见,两码事。”杜长史说,“裴状元家不也这样。”祖孙两人因政见不和,裴相直接把苦心培养多年的三元孙子都逐出门庭了。
穆安之有些感慨的颌首,“看来天下概莫能外。”
这事定下后,唐学士对于副使换人之事略有不满,不过,杜长史一副“你对我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