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邻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怎么烧了,只是浑身黏腻得难受。
Beta护士见他醒了,忙过来问:“刚刚给你打了强效抑制剂,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下体还有shi吗?”
杜若邻红着脸摇摇头。
Beta护士递给他一杯温水:“这次多亏了你那位好心的Alpha邻居及时把你送来。”
对于刚才发情的那段记忆,杜若邻有些模糊。只是依稀记得自己非常迷恋易承谦还一直向人家求欢。
害!简直不堪回首,以后怕是见了面都觉得尴尬。
他刚想闭上眼睛再歇一会儿,身旁的电话就响了。
是陈洋。
看到这两个字杜若邻就莫名觉得委屈。果然发情期的Omega就是脆弱。之前都打多少个电话了,一直都是关机。现在他人躺救助中心了,陈洋才来电话,要是他真有什么事儿,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喂,你怎么了?一大早给我打那么多电话。”陈洋的声音有点沙哑,估计也是刚起床。
“现在没事了。今早发情了,没抑制剂,本来想让你帮忙送来的。后来你表哥送我去Omega救助站了。”
“哦哦,现在没事就好。”又过了几秒,陈洋才反应过来,把音量提高了几倍追问:“什么!?你发情了,还是我表哥送你去救助站的?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
提到易承谦,杜若邻不免又想起刚才的糗事,他不愿多说,只是东扯西扯地跟陈洋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
因为是提前发情,杜若邻这次的发情期只维持了两天就结束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杜若邻不停地在兼职和学习之间奔波,还幸运地收到了一家外资企业的录用通知,他六月底就可以过去当实习生了。
虽然现在才是五月中旬,但马上就是期末了,他呆在出租屋里的时间会越来越少。省得到时候蒲乐怡找他比较麻烦,杜若邻决定提前去她家把下个月的房租给交了。
其实他暗地里是希望能在蒲乐怡家碰到易承谦。
自从上次发情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易承谦了。即使每天回家打开窗,对面的阳台门都还都是关得严严实实的。
杜若邻觉得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人家躲着他也是正常,如果人家已经有Omega朋友了就更要避嫌了。可他心底还是盼着能再看易承谦一眼,好像总要有个仪式才能让他彻底地放下这一段没始没终的感情。
门开了,蒲乐怡一见站在门外的人是杜若邻,马上笑得眼尾纹都出来了。
房东太太式的广普紧接着就来了:“若邻啊,快啲入来坐下。(快点进来坐一下)”
杜若邻进去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其他人,易承谦应该不在。
他有点失落,但在蒲乐怡面前还是维持了礼貌性的微笑:“乐怡姐好,我是来交下个月的房租的。”
蒲乐怡没有急着收钱,看杜若邻好像不太Jing神的样子,便说:“若邻啊,伸条利畀我睇下叻?(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一下可以吗?)”
杜若邻呆住了完全不知道房东太太在说什么。
蒲乐怡看着他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搞笑,只好边说边比划着又重复了一遍。
杜若邻总算知道蒲乐怡要他干嘛了,他乖巧地依样照做。但为什么要伸舌头呢?难道蒲乐怡是中医?
“啧啧啧,哎哟,Yin公咯,shi热啊!我等下煲赤小豆粉葛鲮鱼汤,你今晚过黎饮碗啦,好祛shi葛。”(可怜咯,这是shi热呀!我等一下煲赤小豆粉葛鲮鱼汤,你今晚也过来喝碗吧,非常祛shi的。)
“啊?”
这么复杂的话杜若邻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了。只是好像听到什么热,什么烫。他想,难道蒲乐怡在怪自己发情热的时候麻烦了她的儿子?
“抱歉啊,这次真的麻烦承谦哥了,我已经买了一堆抑制剂的了,以后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真的对不起!”
“啊?”这就轮到蒲乐怡不懂了。就来喝个汤怎么会麻烦她儿子?这又跟抑制剂有什么关系?还是她错过了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鸡同鸭讲般尽力表达了一会儿,还相互加了微信,就各做各的事儿了。
从此以后,杜若邻经常会收到蒲乐怡请喝汤的微信。
他心里头十分过意不去。本来看在陈洋的面子上,他在这儿租房给的价钱已经是比市价优惠多了;前些日子发情又麻烦了人家儿子;现在蒲乐怡还那么热情地请他去喝汤。这家子的人情债到底要让他怎么还?
唯一让他感到可惜的,就是他每次去蒲乐怡家都没有碰到易承谦,他也不好意思问,大概他俩就缘尽于此吧。
其实,易承谦当然知道他母亲请杜若邻来家里喝汤,但他真的不敢再随随便便去见杜若邻了。生怕心里头那些起起伏伏的罪恶念头又会在见到杜若邻的一瞬间冲出枷锁,为所欲为。
那天送完杜若邻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