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又呆了两天,薛如意和其他人都已经陆续离开,最后只剩老管家和聂家父子。聂同泽把留在纽约这边的事务都处理妥当,也准备带着人回国。离开那天,别墅的门被彻底关上,出于对老管家的信任,别墅的钥匙另交了一份给他,请他看护别墅,找人定期打扫。纽约这边他应该也不会再时常回来了,再要过来,应该就是移交产权的时候。
老管家为聂家服务了一辈子,最后还能得到这份信任,他深深看了一眼聂之鹤,对三人颔首,目送着他们离开。
离开的时候就得坐一辆车了,聂之鹤自然不愿意和那小子坐在一起,只和父亲一起坐在后座。才一上车,聂慎童就一把抱住男人的腰,紧挨着他靠着。要不是怕头会碰到车顶,一定就要坐到人身上了。他得意洋洋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那小子,别痴心妄想,爸爸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聂之鹤始终安静的坐着,头也不曾回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后座俩人的亲密姿态。反正聂慎童只管得意,嫌坐车闷,又把两条腿架到男人的身上,时不时的叫两声“爸爸”。聂同泽只管笑,宠溺的由他撒娇。
到机场登机,从纽约回国要十几个小时,一路无聊的紧,而且聂之鹤还主动提出自己坐经济舱。这下聂慎童更是无聊,连戏耍他的机会也没了,就缠在聂同泽身上昏昏欲睡。入了夜,人在高空中更觉得Jing神不济,十几个小时的行程之后,回到国内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还差几个小时就要天亮。聂慎童下了飞机就困的不行了,全靠聂同泽搂着他上车回家。虽然天黑的看不清路,可有知觉的就清楚这就是回家的路。只有回家的空气才这么好,回家的星空才那么璀璨。
司机一路平稳的开着车,绕过高尔夫球场才按下喇叭,铁门慢慢的向两边开启,聂慎童这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回复了点Jing神,“爸爸,到家了。”
聂同泽握着他的手,低头蹭了蹭他的脸,“爸爸带你回家。”
主人家回来,别墅里纷纷都亮起了灯,车子驶进庭院,就看到管家匆匆换了衣服出来。保镖们打开车门迎人下车,管家刚想说话,忽然就看到了前座下来的聂之鹤,神色不由微微一僵,愣了愣才道:“你是二少爷?”
算起来也有四五年了,当年聂之鹤走的时候才十岁,后来就不曾见过了。现在细看他的眉目,已经长开不少,依稀还有当年的模样。不过眨眼间,就是这样的俊朗少年了。
聂之鹤不由的露出笑意,“今后还要麻烦你照顾。”
聂慎童也从后座上下来,他还是睡不醒的样子,迷迷糊糊,还在伸懒腰,管家朝他道:“少爷回来了,快先洗澡休息吧。”
聂慎童心不在焉的“嗯嗯” 了两声,径自朝前走了几步,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朝后面跑了几步,一下就跳到聂同泽的身上。
“爸爸。”又是撒娇的嫩声,“爸爸抱我。”
聂同泽怀抱着儿子,不满的掂量了一下,“瘦了。”
这些天在纽约,父亲忙着爷爷的后事,没有之前那么疼他。吃不下去,心里又委屈,自然就瘦了。
聂慎童整个人都攀附在父亲身上,当着家里人的面,他也毫不避讳,贴上去就亲他,舌头扫荡似的在他嘴里绕了一圈,又含住他的耳珠,“我要罚你,回去帮我洗澡,再抱着我睡觉。”
他满意着感受着男人呼吸为他灼热,还继续热火浇油,“把我脱光了洗澡,我什么都不穿,在你怀里睡觉。”
聂同泽大手满握掌下的rou股,重重亲了他一口,抱着儿子往家里走。
管家低下头,这样的场景看的多了,只当看不到了。聂之鹤眼中眸光闪动,慢慢的跟在二人的后面。
一直等到父子俩上楼,管家才低声的开口,“二少爷,大少爷是先生一手养大的,素来亲密惯了,无论你看到什么,不要觉得惊讶,也请不要对外人乱开口。”
聂之鹤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那笑容极淡,看不真切。既然是警告的话,那他就当听进去了。他已经十五岁,不是八岁,也不是十岁。他是真的很想问一问,再疼儿子,可有哪个父亲会去吻儿子的嘴唇,俩人搂搂抱抱,毫不避讳,甚至还住在一个房间。
全世界都找不出这样的家庭,这种畸形的关系。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的还是八岁那年,还是那个晚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滑腻的跟蛇一样的纠缠。哥哥雌伏在父亲的身下,情迷的不能自己,却还能抽空看向那道门缝,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聂之鹤猛地睁开眼睛,再抬头去看楼上,紧闭的那道门,是不是还跟七年前一样,还在上演一样的景色?
如他猜的一样,又不是一样。聂慎童缠人的紧,可又困的厉害,被抱进房间就不想动了。聂同泽把他抱上床,就看儿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由失笑,自己的孩子从来都是眼大心小。刚才还那么媚人的野心勃勃,现在就变成了小睡猫。
他弯下腰帮儿子把鞋袜脱掉,凑身上去,去解他的衣服扣子。春寒料峭,聂慎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