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谁没有死?”
“而这个灵柩第二次出现,就是在祭天大典的祭坛上,那个时候,灵柩里的人已经被掉包成了白鹤
“谢问……”闻辛轻轻地把手搭在谢问的肩膀上。
“等一下!”闻辛赶紧打断,“你说什么?谁照顾谁一辈子?”
“不,这是大家的功劳。没有你们,我谢问绝不会有今天。”说到这里,谢问眼神忽然一黯,“还有谢琞。如果没有他,我甚至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会是个什么样。”
“你是亲眼看着他的‘尸身’被装进灵柩里的?”
瞿进定定地看着谢问,道:“谢琞。”
“真的?”闻辛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谢问。
闻辛却一拍谢问脑子,失望地道:“你这个呆子!你应该说,不,其实是因为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才对啊!你这张嘴,平日里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关键时刻怎么就这么不灵光。”
已经死了。您的在天之灵应该可以瞑目了吧。”
谢问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每天忙得晕头转向,怕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赵晏清和刘子卿准备成亲了。”
苍郁的山林间,忽然爆发出一阵咆哮,刹那间惊起了一片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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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顾你。”谢问指了指自己,然后再指了指闻辛。
“对,我亲眼看到的,千真万确。”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两人回头一看,只见瞿进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脸尴尬。
成渊叹气:“你好好想想,最后一次见到谢琞,是在什么时候?”
“我也是听为夷说了才知道,据说自从来到洛阳之后,这两个人感情就越来越好,许是在洛阳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倒是你,我听说你最近满洛阳的找谢琞?怎么样,现在有什么头绪了吗?”
“对了,这事儿我忘了跟你说,那日在江州,飞虎曾经托梦给我,说你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要我好好照顾你,千万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瞿进早就料到谢喆会暗中下毒,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不但每天在谢琞的饭菜中试毒,并且在谢喆派那名太监送毒酒到狱中时,命司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酒掉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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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谢问府上来了一位熟悉的客人。
瞿进笑道:“大老远地听到拌嘴声,我就猜到是你们。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在诏狱啊,怎么了?”谢问略一迟疑,忽然改口道,“不对,应该是在放置灵柩的灵堂。”
“你信我,真是大哥托梦!”
“成渊,你怎么来了?”对于这位仁兄的出现,谢问颇感意外。
因为没有人知道龟息酒的假死状态会持续多久,用瞿进的话来说,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十天半个月。可问题是,谢问几乎将洛阳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
瞿进在秦飞虎墓前上了一炷香,感慨万千地道:“案子能够水落石出,都是多亏了世子。秦殿帅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这世上有一种毒药,名为龟息酒。一旦服下,呼吸和心脏都会暂时停止,进入一段时间的假死状态,正如这毒药的名字,像乌龟一样即使不吃不喝,也能维持生命。
仿佛在回应闻辛的话一样,一阵清风穿林而过,吹得暗红色的发梢迎风起舞。此时的闻辛脸上已经再也看不见蛊毒纹路,脸颊红润有光,神采飞扬。
“是啊,飞虎。”谢问也在一边开口,“你就放心地闻辛交给我吧。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他一辈子。”
瞿进:“他没有死。”
自从知道谢琞没死,谢问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要做的事又多了一件:寻找谢琞的下落。
谢问与闻辛对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有话你直说。我保证绝不生气。”
“殿帅!”闻辛眼睛一亮,倏地把腰杆挺得笔直。
“咳咳!”
瞿进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其实……”
空气瞬间凝固了。三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谢问一愣:“找我?聊什么?”
气氛忽然沉重起来,瞿进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其实这些天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和世子聊上一聊。只是世子实在是个大忙人,每日东奔西走的,连个人影也逮不着。”
瞿进眉心深深揪作一团,一副不知该如何启齿的表情:“有一件事,世子听了,可千万不要动怒。”
谢问:“瞿殿帅何出此言。人多热闹,有这么多朋友前来看望大哥,他泉下有知,一定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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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辛纳闷了:“你什么时候答应过大哥这种事?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吧?”
谢问:“其实?”
“什么!?”谢问大吃一惊,“这也太突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