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自己戴好狗爪套子後,让他惊恐的黑暗很快又笼罩着他,他又得成为同学们脚下发泄嬉戏的皮球,在看不见的黑暗中挪动被束缚的双手难度比莫跃想像中还高很多,而在皮革的保护下虽然能有喘息的空间,但连摸索方向的触感也失去的感觉让他极度彷徨,就像在悬崖边缘摸着石头前进的旅人,每爬一步都胆战心惊。
之前当观众的同学们也回复了一点力气,莫跃不意外的又被踢倒了几次。
听到有皮鞋走过来的声音,已经被打怕了的莫跃下意识绷紧了自己的身体,准备咬牙忍受下一秒不知从那儿传来的疼痛,希望至少能撑着不要倒下,要重新爬起来太累了......
谁料头顶传来的是南宫逸的声音,他一下一下的摸着莫跃的头发,像抚摸宠物毛发的模样,「要不要少爷我帮帮你?」
莫跃渴望和祈求着每一位能够救他的人,他今天内要完成的任务还有三个,所以不管南宫逸伸出来的是橄榄枝还是带血的荆棘他都必须要咬住,「求南宫少爷帮一帮奴才...求求您...」
南宫逸爽快的就把莫跃头上的领带解下,没想到这麽快就能够解脱的莫跃还有点懵然,他急忙的俯下身亲吻南宫逸的鞋面,这动作他做得愈来愈纯熟了,身体也能在大脑未反应过来前行动,感觉渐趋麻木,好像也不过是在做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奴才谢谢南宫少爷,奴才叫莫跃...是主人新养的狗...求...」正当莫跃像复读机似的介绍他的身份时,南宫逸摆了摆手叫着他停下,把早已预备好的一个小箱子放在莫跃的面前,金发少年朝他绽放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本少爷说过会疼你,就一定会疼你的。」
莫跃很想说他不敢要这样的疼爱。也不需要这样的疼爱。
「反正我刚才是嚐过鲜了,以後上课有狗解闷我怎麽会不满意?欢迎转来我们班~」南宫逸又朝他伸手,把玩着莫跃圆鼓鼓的爪套子,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直线,可是莫跃只觉恶寒,只觉得他怕是又想出了甚麽折腾自己的方法。
南宫逸望着那箱子认真的思考了半分钟,脸上出现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轻力的拉扯着莫跃颈上的项圈,说起话来像问宠物要不要去散步般轻松随意,「刚才狗狗好像消耗了很多体力呢,现在是不是很饿?」
为了缓和窒息感的莫跃被迫把头抬起跟他对视,那双漂亮的凤眼满是玩味的看着他,莫跃想开口否认,便随即被下身传来的剧痛所打断——南宫逸的鞋底已贴了在自己一边的睾丸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如果是早已定下的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问他意见呢?莫跃在心里慨叹。害怕南宫逸真的会用力辗下去,莫跃只能软软的说出眼前人想听到的标准答案「是的...奴才饿了…」
今次是轮到吃饭?莫跃在心里推理着南宫逸想玩的把戏,想着他应该是要自己在课室里像狗一般舔饭吃吧?如果是的话也不算难熬,至少这项还称得上是训练有素…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羞辱日子久了竟然也可以渐渐习惯,却唯独只有那颗跳动的心仍然隐隐作痛。
莫跃被命令闭上眼睛来等待他的餐食,他忐忑的依言照做,不敢把眼帘撑开分毫。甫闭上眼就听见四周一片哄笑,然後撕开纸袋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莫跃心里发怵,在黑暗中自己不安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他开始有点不祥的预感,被禁锢在爪套中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攥成了拳头。
空气中忽然弥漫着食物的味道,像牛rou但又有点鱼rou的微腥,他内心的Yin影和恐惧随着声音和嗅觉的冲击而愈来愈大,飘来的味道和纸袋摺叠的声音都一点一点引证了他的猜想,难不成……
「过来吧学长~该是开餐的时候了。」莫跃以赴刑场般的心情缓缓打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东西後心还是沉了下来,南宫逸还像个小孩般在他面前晃了晃已卷了封口的纸袋,纸袋上的图案是一只幼年的白色史纳沙,LOGO的下面大大的字写着"幼犬专用—野生三文鱼防敏天然狗粮"和一些成份的说明。
然而带给莫跃最大的视觉冲击的显然不是那个纸袋,而是那个装着大半碗狗粮的盘子。就连一直背靠椅子上看戏的祈绚,见到在地上那个坑坑洼洼的生锈铁盆子时也不禁失笑,这样又残又破的东西也亏南宫逸能够找得出来。
就好像一只不受主人宠爱的狗,只配用着最残旧最低贱的器皿去进食。
南宫逸得意的指了指那个铁盆,「这盘子是白狼之前用过的!牠可喜欢了!看学长你现在是他的狗兄弟的份上才割爱给你的,下次看见哥哥时可要好好向哥说谢谢呀!」
这盘子还真是有狗用过的……
还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狗哥哥,身而为人的自己变了狗弟弟。
「……是。」莫跃尽量表现得麻木,希望能快点令这些少爷们失去了羞辱他的兴趣。
但接下来的挑战,他可没信心自己能以平常心去面对。
莫跃一直盯着那碗狗粮看,深啡色的圆颗粒於他看来像一粒粒带钉的木塞,堵住他的血管,划伤他的心脏。曾有一丝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