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跃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说甚麽来回应汪梓对他的期待和恳求,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如履薄冰了,那来的资格及能耐去拯救其他水深火热的“同伴”?
莫跃的眼神暗了暗,被家奴、被同学任意羞辱欺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彷佛闻到院子花园混合了泥土跟青草的味道,自堕落成奴後,陪伴着他的只有无尽头的玩弄和调教,流的泪水和汗水比起前半生合计的都要多,每天过着比宠物还低贱的生活,连人类的生理需求都要被严格控制,在祈绚的脸色下过着卑微如尘埃的日子,甚至今早还害怕祈绚抛弃自己而担惊受怕了好半天……
他自己站钢线都站得摇摇欲坠,一只脚已悬在半空中,举步为艰了,像自己那样的过江泥菩萨又如何拯救别人?
求情不成,甚至连自己也会惹祸上身。
莫跃望着汪梓肿起的手指关节,抿了抿下唇,他自嘲的笑了笑,语气中的苦涩清晰可闻,末了更有一丝认命的无奈「…如,如果我有这个份量的话,我就不会跪在这儿了…」
能解释的话可以有很多很多,自己所受的悲惨遭遇也可以张口就来,但莫跃心底里仍保有最後可笑的骄傲和自尊,不愿意把自己的疮疤自揭於人前,他想着汪梓应该会懂「我过得…也不比你好多少…或者不久後…我就会和现在的你一样……」祈绚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焦虑不安,他拿不准到底自己现在是否让他满意,只是他明了得很,南宫逸在祈绚心中的地位比自己高了不只一百级,也许有一天他主人经不过南宫逸的软磨硬泡,像丢垃圾一样把自己送出去,然後自己就被迫成南宫逸口中放养宠物的一员…
他很清楚,南宫逸对他的执念就像是一个得不到想要玩具的孩子,因为不能拥有而觉得矜贵,但当他真的到手了,新鲜感和满足感一过,自己便会很快被归纳为没趣的玩具,随手的丢到另一个地狱去……
汪梓却锲而不舍,像是在无边的黑暗中攥紧眼前唯一的萤火,他脸上秀气不减,眼底仍然清明,「我知您我皆人微言轻,只求您在您主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刚才我听到,他可以把我当奖品送您主人……」汪梓一顿,咬了咬牙,不知道是身体太疼了还是在斟酌下一句说话「只…只要能离开这里,能活着…我甚麽都愿意做的,求求您……」语气哀婉情切,教人心软鼻酸。
莫跃愣然,这番说话和自己当初是如此的相似,只是汪梓的觉悟和决心都比自己坚定得多,他一时间接不上话,但又不忍浇头淋熄汪梓唯一的盼望,“我只能…”这三个字已到口边,但他才发出第一个音节,就听到祈绚在不远处踏步而来,边走边说道「狗狗,该走了。」
他激灵了一下,也不敢给旁边的汪梓一个眼神,笔直的朝祈绚方向跪直,等待他主人帮他解绳,汪梓迫切希冀的目光如芒在背,压得他的头又垂下了几分,祈绚戏弄似的拨弄着莫跃的浏海,又扯了扯手中的牵引绳,莫跃意会的双手伏地,摆出标准爬行的姿势,紧贴着祈绚的步伐朝停车场回家。
汪梓只能幽幽的望向莫跃愈爬愈远的背景,敏感如他又怎麽会捕捉不到,祈绚走过来时瞥向他夹着危险和审视的眼神。
是谁说他过得不比自己好多少呢?光是这就已经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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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祈绚现在正亵玩着莫跃的ru头,把一个带着铃铛的ru夹夹了在莫跃右边的ru头上,莫跃被勒令双手抱头,以蹲着只有脚掌碰地的样子来接受祈绚的“拷问”。
ru头尖锐的疼痛传来,这姿势比跪着更难保持平冲,但莫跃还得竭力的不让身子摇晃,因为祈绚刚说了,只要他身上铃铛每响一下,回去後屁股便得挨十鞭,他刚刚已因为车子急煞而动了两下,光想到屁股要被打上过百鞭他便头皮发麻,同时又得应付祈绚的提问,这漫长的一小时对莫跃来说份外艰难。
他被迫的把刚才汪梓跟他说的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当然也包括了自己的回应,他不敢有丝毫的隐暪或欺骗,只得将所有对话和盘托出。祈绚听到汪梓所说的话後只是略挑了眉,并无其他表情,只是在听到莫跃的那句话後,他犹有兴趣的直起了身子,摸了摸被ru夹夹得肿涨的ru尖,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学长那麽怕被我丢掉?」
莫跃溢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哼,但随後自虐的把胸膛挺起,把像熟透果子般的珠萸送到祈绚手边邀请进一步的蹂躏,红着脸轻声的说「求主人不要送走奴才…奴…奴才会让主人舒服的…」
「Cao过一次後就这麽乖?真Cao服了?」祈绚扬了扬嘴角,不急给宠物一个保证,他对司机吩咐着「告诉刘叔叔我今晚不回家吃晚饭,到平时的那间烧rou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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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烧rou店是祈绚平时和林默鸢常来的饭堂,是一间独栋式经营的店子,私隐性十足,更为熟客的祈绚一早预留了最僻静又宽敞的房间,让三少爷用餐不会被打扰。
莫跃此刻一脸紧张的跟随着祈绚,小心翼翼的小步走着,没有了尾巴的肆虐,久违穿上了正常衣服跟裤子的感觉让他有点不安——到店前祈绚在车上抛给了他一套後备的备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