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一能觉得他爸有时候会出神地想事情,并且在自己跟自己激烈地斗争。他看他爸那个状态心里觉得挺难受,也觉得能理解他爸的心情。
他啐自己:理解?能理解个屁!他爸可比他矛盾多了。他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堵,心想这一切要是没发生过,他们父子二人还是原来的状态,就不用这么折磨他爸了。
但是,其实陈清一心里清楚,他们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从他带着逼从娘胎里出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注定不能以常理去揣摩。他不去想跟他爸上床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的逼只为他爸夜夜chaoshi。
他很擅长跟自己达成和解,知道自己如果想还算正常地活着,就不能钻牛角尖去较真。所以他从不去质问自己:你长个逼作为一个畸形人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拖累你爸把他缠死?你跟你亲爸做爱对得起你亲妈吗?
要真问起来,答案他也不知道。他有时候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到底算豁达还是算逃避,反正就这么不瞻前不顾后地活在现在,是他错位脱轨的人生中最让他舒服的方式了。
他的自责,都源自对他爸的心疼。他长成这样一个复合体,他自己没做错什么,他爸就做错什么了吗?生了个畸形儿子就意味着这辈子报销了?怎么还一辈子甩不脱了?
陈清一的反应陈继常也看在眼里,儿子再微小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们父子血脉相连,这天地间都找不出比彼此更亲近的人来。
他点了一根烟,慢慢地抽着。
在和儿子上床之前,他对儿子是绝对没有别的想法的。他只想让儿子健康长大,不受别人排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但这些事发生了之后,他辗转难眠细细琢磨,才发现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跟儿子过一辈子的准备,只不过单纯是以父子的身份。关于儿子,好的坏的,他早就打算好了承接一切,直到自己死了,不能再陪他走下去为止。
把鸡巴捅进儿子逼里,父子相jian,这让作为父亲的陈继常难以接受。父爱应该是无私的,绝不应该跟情欲挂上钩。跟儿子滚上床这个事实仿佛抹去了他这些年来对儿子的父爱,他甚至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了用儿子满足兽欲的打算。
他这样苛责自己,在陈清一父亲和情人两个角色之间来回切换,却始终无法兼容。这些时日,他都在自寻出路,想破掉这个死局。但根据眼下的情况,他光靠自己是无法解决了,他得跟另一个当事人沟通。
于是陈继常掐灭烟头,去了陈清一卧室。
陈清一知道他爸的来意,今天也不贫了,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陈继常在儿子身上是头一次做爸爸,也是头一次做情人,这会儿摸过来,像想跟妻子多讨几个零花钱的丈夫。
陈清一没等他爸开口,就先说:“爸,我知道你今天来干嘛的,你跟那个寡妇我不反对。咱俩的事是我勾引你,我知道你没法儿拒绝我。以后咱爷俩就正常相处,就当以前那些事没发生过。”
陈清一还打算说什么,就被他爸拉入温热的怀中,接着一个吻落在他头顶上。他爸叹息一声:“小一,我这几天不是在想这件事该不该发生,我是在想我该用什么身份面对这件事情。”
“作为一个父亲,我竟然对亲生儿子做了那种肮脏的、不堪的事情,我无法原谅自己。”
“但我又想做你的情人。想靠近你,想抱你想亲你,想把你藏在我的肋骨下面,想这个世界就我们两个人,那样我就可以既是你的父亲,又是你的情人。”
陈清一胸腔中萌生出狠毒的恶意,爆发的情绪激红了他的眼球。他磨着牙恨恨地咬在他爸胳膊上,毫不留情地咬出血来。
他舔了舔虎牙上沾着的血,狼崽子一样的目光剜着他爸:“陈继常,你完了。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我告诉你,我就大度这一次,以后永远不可能了。从今以后,你想都别想找别人,敢找我就杀了你。”
陈继常低笑出声,摇了摇头,去亲儿子颤抖着的嘴唇。
陈清一本来收拾着自己的心思打算全线撤退,结果被他爸这一番实话实说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勒着自己叫嚣着侵占的心,疼得要死要活才给他爸腾出了自由空间,结果他爸却说他会错了意,还主动伸手等待镣铐。他心想好嘛,还忍个屁,以后不用努力说服自己当什么善解人意的好儿子了,他爸就是他的情人,他张开腿他爸就能硬得通红想往里捅。
他想要他爸像对女人一样对他产生本能的欲望,又像父亲对儿子一样对他永远纵容。他用这双重锁链牢牢捆住他爸,连动动爪子都得经过他的允许。
他要他爸在他手里永世不得翻身,一生以他为天地叫日月旋转。
这就是真正的陈清一。
陈清一伸手去扒他爸的衣服,摸到他爸硬硬的胸肌和硬硬的ru头,恶劣地伸手去捏。陈继常ru头并不十分敏感,他也撩起儿子的短袖,用大手去揪儿子的nai头。两个人面对面互相揪着nai头,脸上是心结解开后明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