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兰波的诗集,”加斯帕从经纪人那儿出来之后没有回家,他去了距离他家比较近的图书馆,既然他要去试镜的角色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那么他就要去查一些资料。
不仅是关于兰波的,还有关于表演的。
演员们表演的方法基本被分成了三类,体验派、方法派和表演派。
但对于加斯帕这种‘半道出家’的来说,他不在乎自己用的是什么方法,也不在乎几种方法混合着用会不会让其他演员看不起自己,他在乎的只是能不能拿下角色赚到养家的钱。
这么回想起来,在演《终结者2》里面的约翰-康纳和《远离家乡》中的安格斯的时候,他就用了贴近体验派的方法——让自己相信自己叫做约翰,并且自己平静的生活被一个未来的机器人打乱。
这其实挺容易的,之前每一次成为母亲被男人抛弃的撒气桶时他都会幻想自己有个不寻常的身世。
但在《全蚀狂爱》中他就不能这样来体验了,加斯帕既没有生活在18世纪的法国,又没什么诗词的天赋,更没有爱上同性的经历(事实上他没有爱上任何人的经历),要他自发的从内心中找出爱并相信自己真的爱另一个演员,太难了。
“【诗人应当是一名盗火者】,盗火者……指的什么?”加斯帕看着诗集首页的手写体挑了挑眉,接着他翻下一页,在兰波的画像旁边有句话,“【我怕严寒的冬日,因为那是需要安全舒适的季节】。”
诗人啊,果然那么的难理解。
所以这要怎么表现出来?
加斯帕翻开另一本介绍兰波生平的书,想象自己正生活在法国一个小镇上,有热爱探险餐国军的父亲和严厉的母亲,想象自己有颗充满热情对所谓贵族不屑一顾的心脏,想象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做出的那些诗篇。
接下来就要加上肢体表演探索了,不太适合在图书馆进行。
加斯帕借走了刚刚那几本书骑上车子往家走,在他到家之前,他先拐去了理发店。在那里他做了个漂染,把一头黑发变成了白金色,不是那种耀眼的金黄,而是更柔和的,按照他对兰波的造型塑造,这位着名诗人不是那种闪着太阳光的发色。
帅是帅,不过真贵啊。
换了发色的加斯帕骑车在路上变的更加吸引人,从忧郁冷峻的贵公子摇身一变成了散发着浪漫气息的美少年。
也不是没染过头发,几年前拍终结者的时候卡梅隆曾让他把头发染成发金的浅褐色,看上去就像美国人都喜欢的那种金发甜心。
只不过这两年经历的事情多了,气质也变了。
路过街角的时候加斯帕背着他的参考资料们进去了商店,这是他们街区比较着名的店,不仅有杂货还有三明治和墨西哥饼,老板有墨西哥血统,在这里很多年了。
“Hey明多戈,今天怎么样?”加斯帕拿了一罐花生酱一罐草莓酱顺便问候老板。
“还不错,加斯帕你呢?”
“也还好,”加斯帕看着上面的招牌,“四个三明治,两个多加酸黄瓜两个不要,另外要两个饼,别太辣。”
“要多加酸黄瓜的就只有你了,去做吧……嗨!”大胡子明多戈摇着头招呼女儿给加斯帕去做三明治,他见小女儿看着加斯帕笑还给他眼神,佯装发火赶女儿去工作。
加斯帕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我今天的新造型吧,你觉得怎么样?”
“哼,”明多戈表示不感兴趣,他低头往饼皮里加菜,“都是一样的。”
“贝基可不是这么想的。”
“臭小子!”明多戈听到女儿名字手里一狠,往饼上挤了很大一堆辣酱(“哎哎哎太辣了!”)“我不管你是个好莱坞的演员还是模特什么的,只要你敢把主意打到贝基身上,我就揍你。我会让你拉在自己的裤子上,当着街上所有人的面,听明白了?”
“放轻松明多戈,”加斯帕摊开两只手做退让状,“我今年才16岁,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女儿做的。”
“这可不见得,我家臭小子16岁的时候可没让我省过心,天天担心他会让街上的哪个姑娘怀孕。”明多戈做好了两个墨西哥饼,贝基也把三明治拿了出来,明多戈把它们包起来递给加斯帕,“对了,前天夜里你母亲从这里拿走了两打啤酒和一包烟。”
“好的,一起算上。”明多戈从口袋里掏钱给了老板,“回见。”
“加斯帕!”
“嗯?”
“……呃,你知道你可以申请社会救助的吧,你妈妈她……”
“没关系的明多戈先生,”加斯帕笑了笑,“她在家的时候还说的过去,而且你知道的,我在各种电影里露面都有钱拿,别担心。”
“我没有担心,只是简单的问候。”满脸络腮胡也遮不住老板脸上的担心,不得不说这样一个大汉做出这种表情挺有爱的。
“没关系,”加斯帕冲老板挥了挥手,走出了店铺。“谢谢关心明多戈,下次再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