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雷声大作,乌云从北方层层叠叠压过来,大雨瓢泼打在宅子的每一处,仆人们一如往日的工作,宅子外面警卫次序井然。
雨中驶过来一辆黑色长轿,老管家早早站在门前等待。
车子在别墅的铁艺大门前停住,管家上前打开车门,撑起一把黑色雨伞:“小少爷。”
从车上下来一个男孩,约摸十三四,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肤色白皙,眼眸乌黑,却透露着不符年纪的冷峻,表情严肃,像他的父亲一样。
“盛伯,下雨就不要再等了”
盛伯满眼慈爱的看着他,“小少爷才是,您下了早课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安排让下人送过去就成,哪里还用特地回来。”
“嗯。”
盛伯看着伞下的小少爷,不由感慨,小少爷脾气和他父亲太过于相似,在别人看起来冷硬的性格,他却是满心心疼。早些年他从未想过小少爷的出生,时间能改变一切,不是吗?
“小少爷,夫人在屋里休息。”
盛爱桥脚步一顿,“知道了。”
盛伯止步,这是盛家的规矩,仆人和警卫不得随意进入内院,只准在外院活动。盛家还是几年前修整过一次宅子,原因是盛夫人嫌这里太Yin暗,死气沉沉的压抑气氛。盛先生对他的小妻子向来是又疼又宠,就请人改了这百年老宅,引得盛家外家不满,一群人以破坏风水为由又是不能乱改又是建议再买一栋宅子。
盛先生到也没生气,只是说:“破不破坏风水我不知道,但这盛家是我主,他是我夫人,是盛家的女主人,自然也做主。怎么也是轮不到你们管事的。”
这盛夫人到不懂什么审美,盛先生又由着他性子,结果被改的洋不洋,中不中的,外人可能不觉得好看,毕竟西洋沙发前面摆着中式圆桌怎么看怎么违和,但盛先生只夸夫人好审美,盛家下人也觉得盛夫人来了这宅子都透着一股人情味,热闹了,不那么Yin冷了。
周围人都这样夸他,盛夫人更不自知了,每次出去看到人家房子布置在那里不说什么,回到家中也定要指点指点,给点他的建议。
盛爱桥脱下鞋,整个地面都铺着软羊毛地毯,他看见他母亲躺在沙发里,胸前趴着他的小弟弟,两个人都在睡觉,屋里唱片机放着舒缓的音乐,屋外的雨打在窗户玻璃上。
盛爱桥也走过去,趴在母亲旁边,把手搭在母亲柔软的腹部,合上眼。
“怞怞呢?怎么看见盛宏深的车子了,他不是不在家吗?”
“罗军长,夫人在屋里。不是盛先生,是小少爷回家拿东西。”
“行,下去吧。”
军鞋敲打着地面,啪嗒、啪嗒,一步步向屋内走过来。桥怞从沙发上惊醒,他又梦见罗彪拿枪指着他头,恶狠狠的逼问:“怞怞,怞怞你爱过我吗?我那么爱你,我就犯过那么一小点的错,你原谅我吧,你也爱我好吗?”
“妈妈,做噩梦了吗?”盛爱桥摸摸他的脸。
桥怞看了看趴在他胳膊旁的盛爱桥,有些犯懵,“爱桥,已经放学了吗?”
“没有,还是早上,外面下雨了,天Yin。”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昨天先生布置的课业忘了带了,回家来拿。”
“哦,”桥怞放松的重躺进沙发。
小儿子被他弄醒了,刚吃过nai睡着的,这会儿刚醒,两只藕节儿般的小胖手在他胸前的nai子上按压,像只小nai猫一样踩nai。
桥怞被弄得痛了,低yin一声。
盛爱桥刚想说话,身后传来一句低沉:“盛小子,把那胖娃娃带楼上去。”
桥怞抬头视线对上罗彪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颤,罗彪这阵子忙北城那片儿的事,有小半个月没回家了。盛爱桥没再说什么,从母亲怀里抱起来弟弟,胖娃娃捏着nai子的手被抽走,又离开妈妈温暖的怀抱,着急的嘴里喊着刚学会的词:“妈,妈妈。”
罗彪笑得放恣,丝毫不要脸的:“这么快就会喊妈妈了。”
桥怞不赞同的看着他。
谁都知道林家这个娃娃笨,也不是笨,偏偏不爱说话,生下来到现在就没听过这孩子说过几句话,怎么教不张嘴,你教他他就乐呵呵的看着你。
聪明也是真是聪明,吃nai的时候谁也制不住,在谁跟前都不哭,偏偏在桥怞跟前,眼泪不要钱的掉,怎么惹人心疼怎么哭,好几次闹得罗彪提着裤子从床上爬下来,罗彪气的吹胡子瞪眼,不能冲孩子生气,心里直骂他爹那个笑面虎,狐狸Jing,果然什么老子什么儿子,心眼比藕多。
罗彪是个不要脸的,就跟桥怞提建议,你在上面nai孩子,我在下面搞你xue,两不耽误,但说一次被桥怞抽一回巴掌,也就长教训了。
盛爱桥把他弟弟抱楼上,放到摇篮里,小孩子觉多,不一会就含着手指睡着了。
盛爱桥拿好东西下楼,看到罗彪跪在母亲身前,母亲两腿分开,他穿的是那种亮黄色的蓬蓬裙,黄色衬肤色,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白得像是要发光,罗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