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开了一上午会，大脑昏昏沉沉，回到办公室才看到黄琪在项目群里发了一版报告，并@了自己和顾辰语。
黄琪：已经按照之前沟通过的3亿价格改好了，请梁老师查收。
梁柏想，谢谢你噢，可是我们刚刚开会又把价格改到两亿了。
于是他发了几条语音过去解释现在的情况。
顾辰语这天在沟通另一个项目，临近中午才有时间看看微信，正巧这时候梁柏的语音蹭蹭蹭发过来。
他发了很多条语音，每一条都有50多秒。顾辰语叹了一口气，一条一条开始听。
梁柏先是说，谢谢顾问团队，你们改的报告我看了，没有太多问题，我加了几个comments，你们照着改就行。但是有个情况是这样的，上午我们开会又讨论了一下，3亿还是有点多，我们觉得亏，想了想可能两亿差不多……
接下来几条语音在解释他们的想法。
顾辰语听了一半就不想再听了，他把手机丢到桌上，让它们自行播放着。他习惯性地想摘掉眼镜揉鼻梁，手摸上去才想起自己戴的是隐形眼镜。
手机里梁柏还在喋喋不休，场面话说了很多，中心思想非常明确：两亿是我们拍脑袋决定的，你们负责给我们编个理由。
顾辰语给黄琪发邮件安排工作，字还没打完梁柏又在群里发了一条：我觉得两亿有点太整了，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们拍脑袋定的数，你们再给想个有零有整的金额哈。
完了还发个辛苦的表情。
顾辰语无法，只得回复一句收到。
今天也是想暴打甲方的一天。
刚发过去就收到了梁柏的私聊信息，依然是一个表情。
两只小猫坐在地上，白色的那只肚子胖胖的，蹭着旁边灰色的那只。
蹭蹭.jpg
……算了，甲方帅气又会撒娇，还很好Cao，先忍了吧。
GCY：？
L.B.：[位置]
L.B.：晚上来我家
GCY：不好吧？
两个性向为男的成年人，下班后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鬼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GCY：前天不是才Cao过你？
GCY：而且我还有某人的裸照和小视频，看着撸就行了。
L.B.：别呀！
顾辰语笑出声。他们的办公区域比较开放，比起其他人，他的工位也只是竖起了一圈不透明的隔板，没有太多的隐私性。他观察了一圈周围的同事，确定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有注意他，把手机凑近嘴边，用气音说了句：“又在发sao？”
……然后他看到屏幕上蹦出了一只抱着胡萝卜狂点头的小兔子。
这人怎么回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对面又发来一条语音。
顾辰语淡定地从包里掏出蓝牙耳机，确定连接成功后才点开那条语音。
然后他听到梁柏压低声音说：“晚上你可以拍新的。可以拍……你用大鸡巴Cao我的样子。”
顾辰语又淡定地摘下耳机放回充电仓，趁着没人注意，迅速用手机拍了一张自己的侧脸，裁剪掉别的部分，只留下自己的右眼，和眼角下方的红痣，然后发给梁柏。
中午太阳最大，但被百叶窗格挡住，只有几缕影影绰绰的光亮。顾辰语的工位临近窗边，他没有刻意去构图，只是眉眼刚好嵌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不甚清晰却更显神秘。没有了镜片的阻挡，眼睛在细碎地闪着光。
晚上梁柏吃完饭，正半躺在沙发上刷财经新闻，才等来顾辰语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见到门外的人，本想一个熊抱再大喊一声“老公来啦！”，却听到顾辰语说：“我哪知道他怎么了，我也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你怎么惹到他了？”
哦，还戴着耳机，在打电话啊。
梁柏想，幸好自己及时刹车，险些帮顾辰语出柜。
顾辰语又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随后他看向站在旁边笑眯眯打量他的梁柏，问道：“有吃的吗？我还没吃晚饭。”
梁柏说：“我就猜到你还没吃晚饭，所以叫了披萨，你去厨房热一下吧。”
顾辰语摆摆手，脱掉外套，说：“不用，我饿死了。”
最终也没有拿去加热，顾辰语就着热水吃了几块冷冰冰的披萨。
梁柏坐在旁边，杵着下巴看他吃饭。这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处理工作，梁柏看到他先后打开了三个文档，每一个都提了些修改意见。
梁柏敲敲桌子：“吃饭就吃饭，别看工作了。”
顾辰语咽下手中最后一口披萨，擦了擦嘴，说道：“为了保证一会儿Cao你时不被打扰，我只能现在工作。”
这晚他们从浴室做到卧室，又从卧室做到客厅。
在浴室洗澡时，梁柏难耐地啃上了顾辰语的锁骨。顾辰语很白，皮肤也很薄，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红印。他把顾辰语的颈窝舔得shi漉漉的，右手绕到后面捏着顾辰语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