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魔息,红色的火苗爬上蓝黑的镣铐,融化出靛蓝色的仙雾,镣铐也消失在她腕间。
可曜渊像是入了疯魔,他低着头看着火苗,业火融化一寸镣铐,他就Cao作仙力追上凝聚两寸。
藏贞还没有抽魄,施为的速度比不过他,最后只能停下手,因他低着头也找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看着他的玉冠无奈道:“曜渊,别捆着我,我不喜欢。”
他头也不抬,低沉的声音似因压抑怒海而颤抖:“不捆着你怎么办?”
突得又想起这样只能留得住她的魔体,他瘦削的肩膀陡然下垂,连带发丝也垂落胸前,他的手搭在藏贞手腕间蓝黑色的镣铐上,抬起头来。
眼睛里的水光已经饱和,眼尾的红也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瞬就要留下血泪,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道:“我已经无计可施……”
蓦得,他另一只手扯住她的手臂,凉意瞬间将她对穿,红晕包裹住他的下眼睑,质问道:“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藏贞对上他的偏执脆弱的脸色,才意识到在自己心里,只是睡了短短一觉,但是在曜渊看来,也许已经过去很久。
那在她昏迷时,曜渊面对的是没有希望没有终点的等待。
念及此,她眼眶泛酸,可是手脚被冰锁链和他的手一起束缚住,她像是被叉在冰架上,没法远离但是也不能靠近,她只能用上最温柔安抚的声线道:“我睡了很久吗?”
“两天。”
他是眼睁睁看着藏贞昏睡的,她就那样昏昏沉沉闭上眼睛,任他怎么唤都唤不醒。
曜渊像是被千万惊雷劈中身体,瞬间错乱后,第一反应就是探仙魄,可是那一魄被他的仙力隔离开,像是沉睡一样躺在其余魔魂魔魄里,根本不会让她昏迷!
而且她经脉平稳,当真像是陷入一场大梦。
他又想起自从在火树离坤域出来后,藏贞总是觉得魂魄不舒服,既然不是仙魄,那就只会是凡人魂魄的余韵。
这个想法像是一把刀砍在心头——
如果是凡人魂魄余韵加强,藏贞很有可能会回到三千小世界。
三千世界平凡简单,她也许会留在那里。
或者,两个藏贞的神识会再度交换。
他几乎自欺欺人地想,藏贞只是累了,所以身体虚弱,才想睡一觉。
曜渊想为她抽魄,让她经脉气息运转地更好,教她快些醒来。
他不敢在她沉睡时用自己的魂魄进入她的魂魄,唯恐冲撞了藏贞,只好将仙力输入她身体,可就算是他来做,抽魄依然带着痛苦,他只能减小这种痛感,不能泯灭。
是以,他剥离一点,床榻上的藏贞便会皱起眉发出闷哼,眉间业火也因魂魄动荡而分成几丛。
如果藏贞醒着,也许会生生忍住,可是在睡梦里身体更加诚实。
“她知道了抽魄这么痛不愿意回来怎么办”,他这样想着,又颤抖地收起手。
一时间,曜渊只觉得束手无策,除了没有尽头的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他看着妥帖埋在他锦被里的藏贞,像是守着冰原里珍稀的一苗火,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只是她人留住还不够,他心里想要更多,他想要她神采飞扬,清醒明朗。
这个认知像在心里又垒上一层石头,他给咸宁传讯教他近日勿扰后,便讷讷坐在这里。
面前沉睡的容颜,不久前明明还是张扬的,得意的,呆愣的,或者是冷漠的。
踽踽独行在寒川中,他只有这一缕若即若离的火,
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两天时间里,有时候觉得自己跟藏贞一样睡了,有时候又醒着,像是闷在火炉里,身上情绪溢出却越发冷。
直到刚才,熟悉的眉眼在眼前动起来,他才感受到自己是在呼吸的。
对面,藏贞听到他说出“两天”,心里狠狠一跳,身子往前倾,曜渊意识到她靠近,握住她上臂的手松了松。
她鼻尖穿过他身边苍寒的气流,凑上他冰凉的鼻尖,抬起眼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道:“我不走,我说话算话。”
曜渊完全没有被安抚,反而冷笑一声:“你便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藏贞想起自己从前跑的火车,也有些讪讪,旋即只好坐直身体,有理有据道:“你看,我还要等你抽魄,而且我也不会再晕过去了。”
怕他还是不信,她耐心道:“火龙和蜃龙加强了凡人魂魄余韵,所以我和另一个藏贞才会产生联系,现在魂魄余韵已经耗尽了,便不会再晕过去。”
曜渊的手还是落在她手腕的枷锁上,但面色已经松下一分,藏贞再接再厉,捋顺时间线,道:“另一个藏贞陨落后,青灰色烟雾企图重启造化,令天地重回混沌,那个时候,时间和空间发生了扭曲,造化中混乱之力将我们的神识进行了对换。”
他抿抿唇,漆黑不见底的眼色找回神智,道:“你是说,造化重生过?”
藏贞摇摇头:“不是,造化应该只是回到了第一次仙魔大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