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尽数捋清,如果赤司真的一直不改变心意,除非瞒到天荒地老,否则有朝一日事情暴露,桩桩件件都不是什么可以一笔带过的小事。
——卧槽,他为什么要用“天荒地老”这种词啊?!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川岛拍了下脑袋,进屋睡了。
第二天的主要任务是参观遗迹和当地特色,川岛路上无聊,又不买东西,空手走着,前田见他清闲,立马吆五喝六地将几个女生的东西都扔到他这儿来。
交一个损友是多么的可怕。
川岛也不介意,就是得一路跟着晃,他体力好没事,女孩子们先败下阵来找地方休息。
露天饮品店外的位置围了一圈。
坐在前田旁边的小池突然说:“之前我还以为川岛君挺难相处的,原来就只是不太爱说话啊。”
得了这么个评价,川岛有点意外,扬了扬眉梢,首先配合地笑了。
虽然他不是多话的人,但在冰帝的时候估计是更加熟悉,遇见谁都能搭上两句,还从来没人给他打上这样的属性标签。
铃木也跟在队伍里,她在女生中玩得开,当即插话道:“就是难追。”
其他人愣了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
川岛也发现了,铃木在这种事情上不仅主动,还非常地不避嫌,过了就过了,还能拿出来开玩笑。
他素来比较维护女孩子的面子,即使能搭腔也只跟着笑了表态,没有多说什么。
铃木却不依不饶的,眼睛直视着他,闪着倔强不服输的光:“问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还藏着不肯说呢。”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察觉这走向不对,川岛终于开口一把截下话头,手肘支在椅子上撑着下颌,墨绿色的眼眸微微弯起,和气温煦的样子,“我当时是真没想好。”
“那现在呢?”
“唔,”指尖点了点脸颊,川岛半开玩笑地调侃,“现在说什么都是错,我还是不说了。”
“……去你的。”没见过川岛这幅样子,铃木有点意外,撇嘴,“本小姐这么好全怪你眼瘸。”
“是是。”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川岛猜想,赤司昨晚的突然举动多少也有铃木跟在他身边造成视觉刺激的“功劳”,但显然,这边的事过去了,他和赤司才正是刚开始。
虽然不想用这么富有歧义的形容词,可确实是毋庸置疑的现状。
赤司明显在给他时间考虑,一整个上午都没刻意出现在他眼前,更别提是说话交流了。
正好,他也想躲一阵是一阵。
……
修学旅行的时间并不很长,后来的时间就是真正的暑假。
往年川岛都要跟着网球部去合宿集训,今年他就算还在运动社团里,但并不是一军,不用跟着去参加洛山篮球部的集训。
车开到学校门口,大家再各自回家。
川岛前脚下车,口袋里的手机跟着一震,短信接收的动静。
[等我两分钟。]
是赤司。
没说在哪儿等,川岛走得离车远了些,站在一棵树的树荫下。
天气很热,空气中都漂浮着粘稠的不适,川岛手指搭着后脖,打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肯定要去趟法国看望母亲,机票钱他还有,回不回东京就有点不好说了……
迹部和忍足他们的合宿三天前就开始了,回去也聚不上;至于父亲——
川岛无声地吐出口气,在决定了一些事之后,提起“见到父亲”这件事突然就变得有些压力。
毕竟赤司也是对方从小看着长大,更是至交好友的独子。
若说以前是不愿意见到父亲,现在则是觉得有种诡异的难以面对。
赤司终于走过来,步伐平稳利落,很稳却很快,在这等炎热的天气中也仍然能保持一身违背季节的清爽感。
“要回去了吗?”赤司开门见山地直接发问。
“嗯,回去收拾东西就去法国。”
“那回来后呢?”
“嗯?”
赤司不动声色,表情也控制得很好,但川岛眼尖地发现他的喉结处似乎不安分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仿佛是烈日下的幻觉。
“搬回来吧。”
甚至都不是寻求意见的句式,川岛眉头一跳,反问:“你怎么就笃定我会答应?”
“你如果不答应就会当场拒绝。”赤司给出依据,“就像你之前拒绝我的时候一样。”
川岛:“……”
为什么感觉出了一股控诉的意味。
赤司望着他,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带着久违的暖意:“集训结束应该比你回来得早,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了……”川岛刻意别开视线,不想再被对方特意表现出来的表象所迷惑,“你要是有空,就帮我把公寓里的东西拿回去。”
赤司笑意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