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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私心连续组织了两次数学讨论之后,贺星回过味来提出了“抗议”,他叫上孙晨轩把去抱作业回来的江宴堵在教室门口——就像上次堵席之空一样准备对他进行拷问。
“江宴,你这已经不是给你们家空空开小灶了吧?数学题都快做吐了,下周能不能换一门?”贺星一提到数学俩字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各种函数和对应的函数图像,还有一大段一大段的看完了也不见得能明白的题干。
孙晨轩本来也是数学不好,对此更是叫苦不迭,每天不得不跟在蒋哲辉屁股后面说好话拿着各种题问他。
江宴抬眼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蒋哲辉,转而看着孙晨轩笑道:“老师说数学打好基础很重要。”
“那也不是你这种打法吧!”孙晨轩苦不堪言,一堆骂人的话哽在喉咙说不出,摇摇头沉痛地说:“都说兄弟如手足,你就是这么残害手足的?”
“哪有这么夸张,再说了——你不懂的,你问问蒋哲辉不就完了?”
孙晨轩又回头看一眼蒋哲辉,撇撇嘴没说话。
从思政处回来的舒霁月正巧又一次从他们身边路过,总觉得这个场景过分眼熟了,饶有兴致地靠在护栏上扬声问:“你们这是昨日重现呢?今天换背着空空欺负他的宴宴了?”
贺星:“……”
江宴低头笑,从边上两个人的腿缝间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子。他抬起头偏着脑袋越过贺星的肩膀看着迎面走来的席之空,朝他招了招手。只见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把用过的纸巾顺手扔进垃圾桶,拎着贺星的后领把人往后扯了扯:“说什么八卦,我也要听。”
“说江宴徇私枉法,滥用公权,假公济私——”孙晨轩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各种成语,猝不及防被贺星一脚踹过去,怒道:“你踹我干什么!”
“你在席之空面前拽语文和在舒霁月面前拽英语有什么区别?可别给我丢人现眼的了……”贺星整理了衣领,转身对江宴抬了抬下巴又说:“跟你说个正经事,七班约我们篮球赛,你看给组织组织?”
一听到篮球孙晨轩眼睛都放光了,立刻“不计前嫌”地往江宴那边贴过去,席之空戳了戳他肩膀:“哎哎哎,干什么呢?”
“哇,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孙晨轩看着站到自己面前的席之空,拍了拍袖子说:“我觉得你们俩这典型的就是占用社会‘资源’,本来可以造福两个单身男女,没想到啊没想到,搞一块儿去了。”
“什么搞不搞的,好好说话!”江宴抬腿踢他一脚,手搭在席之空肩上把人揽着,看上去更嚣张。
舒霁月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你们学校篮球赛是怎么打啊?”
“什么怎么打?”贺星反问。
“就是——算了,你们肯定不玩那些,年轻人啊…”舒霁月活动活动腰慢慢往教室里走,突然回过头来说:“算我一个吧,球赛。”
江宴把另一只手上抱着的几本作业塞进孙晨轩怀里,甩甩手臂问:“七班怎么突然想着和我们班约球赛了?”
“你想想看啊,不管是运动会还是歌咏比赛,不管是这个——班班有歌声还是图书角,他们班总差我们班一两分的,那肯定不能服气啊。”贺星道。
“那你这样说,岂不是全年级都应该不服气我们?”江宴抬手拿掉席之空肩上的花瓣,漫不经心道:“七班么……还记得那个曹木吗?”
贺星一愣,随即点头:“记得啊,不就是被你们揍了一顿那**么?”
江宴看了眼席之空,笑道:“我听说他留级下来了,就在七班,应该是上次挨了打又被舒霁月警告过,不服气所以约了这次球赛。”
“那你的意思是,就针对我们几个来的呗?”
席之空低头抿唇也笑了笑:“这是,武的不行来‘文’的?——我是说文明的文。”
“那就更要打了!打架打不过打篮球也打不过,憋死他!”孙晨轩抱着摞作业,手攥成拳头看上去跃跃欲试,江宴于是善意提醒他:
“你那腰,还想打球?”
孙晨轩愣了两秒,痛心疾首低声骂了句脏话,随后又说:“怕什么!反正就打一场!”
“你追得上球吗?”蒋哲辉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重新戴上后瞥了他一眼。
旁边贺星捧着肚子一阵爆笑,江宴趁机揽着席之空也回教室去了。
“你说什么屁话!”孙晨轩一手勾住蒋哲辉的脖子,屈腿在蒋哲辉大腿上踢了一脚:“看不起我?”
蒋哲辉没说话,神色不自然地掐着他手腕将他的手从肩上拎开,淡淡道:“我只是这几天给某人擦药擦烦了。”
“大家关系这么好帮忙擦个药怎么了!哎你别走啊!——不是……”
第二天贺星写了书面申请交给陈旭聪,陈旭聪大笔一挥批了,比赛时间就定在这周五。看了天气预报可能下雨,江宴又去找了体育组的老师借用室内篮球场。
本来看上去就是一场二班和七班的篮球友谊赛,可曹木到底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