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没有就睡着了。
高速路还没通,连光济开着车在盘山的公路上,二十公里走高速也就十几二十分钟,换成弯弯曲曲的盘山路开了四十几分钟才到。几个人都有些累,晚些时候吃完晚饭住进了提前订好的星级酒店。
这会儿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席之空站在阳台上往外面望,看到外面成片成片的德国鸢尾,那蓝色尽头和温暖的黄昏连在一起,随着晚风摆动,看上去神秘又温柔。
江宴洗完澡出来换上睡衣从身后搂住席之空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随着他的视线望出去,也看到了黄昏里随风而动的蓝色鸢尾花。
“我看网上说,十五六岁喜欢上的人,这辈子都忘不了了。”席之空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靠在江宴身上,缓缓又说:“江宴,我觉得我们遇到得太早了,以后七年之痒我们也才二十四岁。”
他转个身倚靠着栏杆,江宴双手撑在他两侧点头嗯了一声。
“才二十四岁,你说不定又会遇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朋友。”
“你瞎想什么啊,那到了二十四岁咱们就去结婚得了。”江宴把手搭在他肩上,俯身在他鼻尖蹭了蹭,“你现在说这些,让我感觉我们好像都老了一样。”
席之空像是想象出了江宴身边牵着别人睡着别人的样子,一阵胆战心惊扑到他怀里,瓮声瓮气道:“宴哥,我一定要跟你上一个大学,就算一年考不上,再来一年我也要考上。”
“有哥在你还怕考不上?”江宴把席之空转过去,指着远处天地交接的那一条线,对他说:“看到最远的地方那些鸢尾了吗?”
席之空点点头。
“我爸说这片鸢尾有六百多亩,我们住的酒店因为落在比较矮的地方,所以一眼望过去这花好像就开到那里。
“但是实际上,越过那条线再往前,两座山中间延伸出去还有两百亩的鸢尾,明天去更高一些的观景台你就能看到。”
席之空沉默着听江宴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的意思,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往他怀里靠了靠。
“站在这里看到的就那条线就是现在的你自己,哥刚刚去观景台看过了,好像看到了以后更加优秀的,我的席之空。
“天地广阔,我们空空未来Jing彩着呢,哥虽然希望你一直陪在身边,但更想看到空空做喜欢的事。”
千万不要为了我一个人,就放弃属于你自己的未来啊。江宴心想。
然而席之空颔首思索片刻,轻柔缓慢道:“可我喜欢的人就是江宴,喜欢的事就是待在江宴身边,这样都不行吗?”
他抬头转身,眼底映着阳台上几盏柔和的灯,看上去委屈又深情。
“这样不行吗?”
江宴这回是彻头彻尾的输了,他此时脚下轻飘飘的,就像在漫漫人生旅途中宁愿卸下包袱一无所有,也要跳进席之空眼底温柔的汪洋大海里。
他一脚踏下去是朵朵浪花,然后是海风拂面心弦叩响,耳边是叮咚叮咚的清脆声音。
席之空又问:“到底行不行啊!”
“实在不行那咱俩签一份协议,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说不说话,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好趁早给自己谋条出路。”
耳畔的风带着夕阳余晖的温度,江宴抱着席之空眺望一片蓝色,他的灵魂和意识像是已经游离出去,和怀中人轻踏着鸢尾花瓣朝前漫步一直要走到遥远的未来去。
未来这个话题,好像离得越近就越严肃,越不敢轻易做出些什么承诺。
以前他希望席之空永远都是席之空,“江宴”这个人只是他人生重要的一部分,而不是他的整个人生。但是现在他一点点都不愿松手。
席之空身上巨大的吸引力使人一旦拥有他就不会想要放手了。江宴现在就是这样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席之空的爱会变成一种缓慢而霸道的侵占,即便是他尽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左右他的人生,也要随时提醒他不要轻易把所有交付于自己。
一切好像都为时已晚。
少年的爱意如花朵一夜盛放,也如坝坎一朝决堤,它们艳丽动人又生机勃勃,是突然出现而又悠远绵长的存在。江宴已经深陷泥淖,那些深刻的爱意就像旋涡,他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得深。
此时他甚至希望和席之空活成一个人。
于是他温柔地把内心锋利无比的想法都告诉席之空:“谋什么出路,你每条路的终点,从这一刻起都预定是我了。”
第五十二章 条件和无条件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早,这才九点就已经在花海里走了一圈了。
这万亩花海现在开放程度就跟游戏不限号内测似的,处于试营业阶段,整个项目还未完全建成,前期花卉项目已经完成,还有个林业项目正在完善。
说是来玩,实际上连光济也是来考察来了。
江雯和席之空坐在观光车上等江宴和连光济去买水,回来的时候就剩江宴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