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江宴,指着手机号码道:“这是席之空的号码吧?”
“这是他的号码可他今天——”
他今天分明是自己送出门的,两人还在门口腻歪了一会儿,席之空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说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老板,他是什么时候给你发的信息?”
“大概八点半的样子,我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批了,怎么了?”
老板手里的钥匙丁零当啷的响,听得江宴心跳跟着乱了节奏。他又打了一遍席之空的手机,是正常可以接通的,但就是没人接。
“八点半…他今早七点半出门,一个小时肯定能到工作室,可…”
江宴试着给他打微信电话,结果还是一样,打通之后无人接听,他马上又往江雯手机上打了个电话。
“妈,小空——”
电话一接通他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就传来了她略显慌张的声音。
“宴宴!你在哪儿?你接到小空了吗?”
早上八点半请了假,现在六点多了这一整天都没有和自己联系,那席之空会去了哪里。江宴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老板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关切道:“没事吧?”
“谢谢老板,我再去找找,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没跟我联系,可能是回家去了吧。”
他电话没有挂断,江雯那边连光济还在和霍明煦说话,他赶紧说:“妈,我现在先回老房子看一眼,如果没有人的话——我们马上报警。”
“好、好…要报警…是要报警……”
江雯挂断电话手垂下来搭在沙发上,心脏狂跳呼吸紊乱,她抓着连光济的衣袖紧咬下唇,几乎是他挂断电话同时,焦急问他:“怎么了?检察官说什么?”
“说他被勒令停止继续查这两个案子,而且他怀疑他的手机被监控了——我刚刚听到宴宴跟你说没接到小空?”
江雯摇头:“没有…小空会不会出事了?连检察官都被监视了这个案子——这个案子一定有问题!”她站起来心慌意乱地在原地走了几圈,声音颤抖道:“如果宴宴回老房子没有找到小空,那…那我们怎么办…”
连光济看她脸色不好,上前一步抱了抱她,“别着急,我们马上出发,也去老房子看看,或许是这几天小空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待会儿,我们这就去找。”
江雯于是慌忙穿上外套和连光济一起出了门,朝着城西去。
江宴下了地铁连公交都来不及等,看着路上的长长的车龙拔腿就往巷子跑。他一边跑一边继续打席之空的手机,但是不管他打多少遍,在连续的嘟声后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他握着手机一路狂奔,西沉的太阳在他背后,从他面前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几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巷子口,双手撑在膝盖上喘了两口气马上又朝巷子深处跑去。
巷子里的路灯亮起来,偶尔有两盏接触不良,他跑过去耳畔就是滋滋的电流声,头顶的灯忽明忽暗。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滚下来滴在睫毛上,挡了他的视线,他用手胡乱擦一把顾不上其他,一刻都不敢耽误。
一条不长的巷子,他从巷口跑到巷尾,一路就像跑不到尽头。
席之空家的那个单元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江宴还是没放弃又打了一次电话,他站在楼梯口向四周张望一会儿而后继续往上跑,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重得抬不起来。他站在二楼休息了一会儿,老式的建筑楼梯间没有窗户,打了孔的水泥墙面漏了些夕阳的余晖进来。
站在原地休息的片刻,他再一次拨了席之空的手机。
这一次伴随嘟声敲打他耳膜的,还有身边墙面里垃圾通道发出来的闷响。
他心跳骤然停了两秒,下意识的伸手拉开了身侧的把手。随着垃圾通道门被拉出一道缝隙,席之空的手机铃声从那缝隙中挤出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梯间。
——江宴打开手电,看到那和自己同款的手机卡在两个钢筋之间,来电提示灯还不停闪烁着。手机铃声是当时连光济给两人买了新手机之后他们互相给对方设置的特别来电铃声,此时几乎要刺穿江宴的耳膜。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捡上来,发现玻璃屏幕已经破碎,壁纸上他们亲密的合照也跟着碎在他眼底。
江宴脑子一片空白,转身继续往席之空家跑,全凭本能。
终于站在席之空家门口,他全身都在颤抖——那铁门显然是已经被破坏了,门锁已经锁不上,他垂首盯着那歪歪扭扭挂在门上的铁锁一瞬间清醒过来,拉开铁门冲进了席之空家里。
可家里早就空无一人,整个客厅被翻得乱七八糟,他甚至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连光济和江雯匆忙赶到,江雯让他别管自己先上楼,于是他先一步往上跑,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他面前站着一动不动的江宴,手里拿着两个手机全身发抖。
他试探问道:“宴宴,小、小空呢?”
江宴摇了摇头。
连光济心中一惊,马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