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自己的定义是:不思进取的蠢货
如果别人问起我的回答,那他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很消极的人。也并不是如我所说的那样,认为我是一个蠢货
毕竟当评价自己蠢货时,难道不是发现了自身的缺陷,并对这个缺陷有了定义吗?
当有了定义的时候,思维就一定会跳到别的平台上,然后从上面俯视下方的缺陷
正如我所说,我是一个蠢货。而我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所以我本质上并不是一个蠢货
但是…这种强词夺理的解释你真的信了吗?
反正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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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手上还提着两天前预约的生日蛋糕。我敢确信,我的记忆并没有出现过断层,而且凭我对家附近的街道熟悉度,也可以判断出我现在站着的地方并不是在我家附近
我站在满是污血沾染的黑暗巷尾,听到拐角处还传来阵阵惨叫和几声枪响,像是在捉弄濒危的动物
就算我没读过书,穷得这几年也没机会上国中。但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叫什么,瞬移还是穿越?据我看过的厕所读物来推测,应该是穿越
毕竟在日本境内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闹市中杀人开枪,我还没能在推特上见过
我这样想着,心中却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但我到底在为什么而庆幸?为什么而放下了负担?是终于逃开了烦人的事,还是在为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而喝彩?
拐角处的枪声停止后,有人似乎发现了我
“喂太宰,那里有人”中原中也看着下属们收拾残局,明明知道有人围观了这次的行动任务,却还是自如的先抽了根烟,边说道
太宰治披着黑大衣,神色平静的靠在墙上,他笑了声,“我从十分钟前就知道了,小矮子收拾人收拾的也太忘我了吧?”
“揍你信不信?”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啊,不过这气息也太弱了。喂,拐角的那个人,不想死就给我自己走出来”
我闻言,手里紧紧提着蛋糕盒,缓慢地踏出了脚步
一步,两步,我的脚步声不知为何在这巷子里无比清晰
当我走到尽头的时候,就被人摁在墙上。那个人力气大得仿佛能把我整个镶在墙里
痛是肯定会痛的,毕竟我是人,而且墙上还有钉子,我该庆幸这根钉子碰到的是我的耳垂吗?如果我的脑袋整个装在钉子上,那我此刻应该死了吧?
“你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对港黑做什么?”中原中也摁着这具瘦弱的身子,嘴上不留情的说着,心中却在想这个人也太弱了吧?仿佛一下子就能掐死一样
我眼神有一瞬间涣散,因为疼痛与失血造成的体力不支,我连话都说的很吃力。“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虽然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有问题
“哈?”果然,对方对这个答案产生了疑惑和愤怒,“你小子在蒙我?”
可能即将面临死亡,这一刻我居然还在庆幸
真是令我惊讶啊…我面无表情的想着,是不是该给自己留点遗言?但是我又能说出什么呢,说我还爱着这个世界,说我其实还不想死却不得不死,说…
“中也,放开他”
中原中也闻言,啧了声撤开手,“你又发现什么了吗混蛋太宰”
我用力抬起手,摸了一下脖子感受到了满手的shi润和自身传来的血腥味。痛感随着血ye不断流逝中渐渐消退了,我心想难道这是休克的表现?
好吧,我也不懂医学,反正离死也不远了
“这可真是…”太宰治望着我,语气带着几丝趣味。但我并没有去跟他对视,毕竟我现在真的很想睡过去,不过我如果睡了的话,会不会被他们分尸?太宰治指了一下死去的其中一个人,说道,“能将平行世界的事物传送过来的异能,但限制是十年才能使用一次,而且不可指定,一切随机…而这个人出现的时机正好就是刚刚他死亡的那一瞬间”
“这种异能有什么用啊…”中原中也吐槽了句
太宰治耸肩,“的确没什么用啊,不过…万一传送过来的东西是个很危险的存在呢?啊不过小矮子不用担心这个人,普通人罢了,你看他弱的跟蚊子一样”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我看了眼摔在地上已经不成形了的白色蛋糕,肮脏的血ye混合劣质的nai油,这种奇妙的组合我还是第一次见
“话说,你为什么不反抗呢?”忽然,那个脸上缠着绷带的人这样问我
我抬起头,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看他。老实说,我并不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向我的哪个行为,而且我为什么而反抗,我必须要反抗吗?
还是说,我一定得去反抗吗?反抗这件事真的有必要吗,我这样想着,嘴上却说着,“我说过了”
“我看出来了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有些虚弱的缓缓坐在地上。他看出什么我也没兴趣,世界上聪明的、古怪的、爱捉弄人的存在太多,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