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货色,你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名字?”
“我和你是同一类人的资格。”周觉青委屈咬嘴唇,畏惧看着江衍发寒的脸,硬着头皮,拔高声音:“人天生是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程见渝再有本事又能怎么样?我见过的钱比他见过的人还多,你不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后悔的。”
江衍头一次见识这种扭曲的思想,生生给气笑了,“我后悔没早点雪藏你,周觉青,按照你的逻辑,周氏那点资产,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周觉青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江衍挺烦腻腻歪歪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何况周觉青这套神逻辑,距离封建社会早过了一百年,还有人吹那套思想,人的确有贫富之分,但同样都是爹生妈养的,没有高低贵贱。
他一手松松领口,懒得看周觉青,向外走去,“我来是告诉你,解约的事情想都别想,照片你可以发,后果你担得起就行。”
周觉青紧跟着大步跑出去,工作时间的走廊空无一人,又是委屈又是愤怒,顾不上体面,声嘶力竭的大喊:“江衍!”
一道清晰脚步声从由远至近,江衍压着火气回过头,看清来人,顿时哑了火,紧张的说不出话,急忙道:“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程见渝侧过头睨一眼周觉青,上下慢慢扫量周觉青浪荡的样子,江衍看着他清高侧脸,火急火燎地说:“我早和他没关系了,他说什么你都别听。”
越解释越说不清楚,自己造的孽自己来还,他心里七上八下,有苦说不出。
周觉青脸色发白,紧紧捏着衣摆,在程见渝面前只觉得无地自容,可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输的一败涂地,“程见渝,你想知道我和江衍是什么关系?”
程见渝收回目光,置若无闻,抬手调整江衍竖起的夹克衣领,轻描淡写地说:“我路过,顺路来来问问你办完事情了?”
江衍错愕地看着他,心里猛地一震,不知程见渝是不在乎还是相信他。
程见渝歪过头看着他,微微笑笑说:“你办完了?一起回去吧。”
这个笑容好看的过分,如清风明月拂山岗,江衍着魔似的点了点头,回过神看着泥塑木雕般的周觉青,声音清晰有力,“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离开这里了。”
周觉青茫然失措,眼里希冀渐渐染起,似看到了大好星途在眼前展开,又能回到光鲜亮丽的娱乐圈了,江衍漫不经心地继续说:“贝信鸿和王真在牢里日子过的不好,一个老婆孩子的生活,一个为了出狱,要揭发泄露剧本与敲诈勒索的主谋人,两案并列,你要享受牢狱生活了。”
“不可能!”周觉青混乱摇摇头,不可置信蹲下身,两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江衍居高临下看着他,淡定地道:“你坐牢损坏公司形象,根据合约条例自动解约,五个亿照赔不误,早早点凑齐钱,否则罪加一等。”
周觉青不肯相信,不敢相信,怨愤抬起头,程见渝靠在墙边,目光平和如水一样看着他,程见渝这五年几乎没什么变化,年轻清俊,比第一次见更添干净,像来自雪山纯净泉水,清冽冰冷,容不下任何杂物。
周觉青恨他恨的要命,最恨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个穷编剧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程见渝站直身体,睨一眼他,眼里的怜悯让周觉青更受不了,这种浓烈的恨无关程见渝做什么,归根结底,他恨的程见渝骨子里的一种东西,明明一文不值,却充满韧性,无论面对什么问题,都能从善如流的解决,像是早已绝种的贵族。
只要有程见渝的地方,所有人都围着他转,那些导演监制制作人,嘴里念着程见渝的名字,视如珍宝一般,可是周觉青呢?他有钱又美貌,却连那些人眼都入不了。
一想到要面对围起高墙,暗无天日的牢狱,就觉得头皮发麻,想死的心都有了,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落到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想不通。
程见渝换辆白色飞驰,米色真皮座椅味还没散,降下车窗祛祛味,江衍坐在副驾驶,看他神色平静的把着方向盘,似乎对方才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江衍抱着手臂,抑制心里忐忑不安,想和程见渝解释,可不知从何说起,还担心错过这个好机会以后解释又变成过期。
红绿灯路口,程见渝瞥一眼他不断交叠变换的大长腿,感觉到江衍焦虑不安,古语有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谈恋爱也是一样,根本没把那条信息当回事,纯属顺路路过,看看周觉青又有什么新把戏。
五年交往虽然一地鸡毛,但他了解江衍人品和道德观,背叛这种事江衍干不出来。
“江衍,我相信你。”
江衍悬在胸口的气一下松了,一手松松安全带,凑上去,险些亲到程见渝,摸摸细腻脸颊,指腹摩挲着,轻声说:“刚才吓到我了,你真的没生气?”
程见渝又不是气球做的,瞥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没生气。”
“我不应该给他写歌。”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