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的热带雨林,终年高温如蒸笼,跟着植物疯长的,还有难以遏制的欲望,膨胀,chaoshi,炙热。一伙荷枪实弹的毒贩守在竹屋外,看守着刚刚抓来的俘虏,俘虏中有ji女,幼童,也有老人,大多耷拉着脑袋,满身污泥,等待被贩卖到未知的地方。偶有反抗者,被毒贩们打得满身伤痕,呻yin哀叫。
只有一个青年例外,他始终高昂着头颅,穿一身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眼神沉静如一泓秋水,骨子里却透着不卑不亢,加上皮肤白得出奇,在这一群泥足深陷的人当中,显得鹤立鸡群。
拿枪的刀疤脸忍不住问身旁人:“陈哥,这么水灵的美人胚子,哪儿抓的?”
陈哥不屑理会这小喽啰,转身走了。
竹屋内的男人半裸着上身,露出肌理紧致的六块腹肌,身上新伤旧伤累积,有些疤痕再也祛除不掉,他索性在后背纹了一只硕大的凤凰,那凤凰羽翼火红,振翅欲飞,眼神如他一般狠戾孤绝。
汗珠自蜜色肌肤上,不停滚落,渐渐洇shi下身,激起一阵蓬勃的欲望,他把银灰色的短发撩到耳后,点着烟,透过竹屋缝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屋外那个青年。
很奇怪,这小白脸看着像个学生,不好好读书,怎么会混迹于金三角这种罪恶地带?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只有被欺负的份,被抓只能等死。
这一支毒贩队伍里,缺的是女人,膨胀的是欲望。
白日漫长,刀疤脸先忍不住,拿枪指着那青年,吼道:“你!跟我来!”
许弈深疑惑起身,两人绕至另一片竹屋后,刀疤脸火急火燎,一把将许弈深推倒在草丛上,便要扒开他的衬衣,喘着粗气,上下其手摸着,许弈深的双手被捆在身后,动弹不得,只得大叫道:“你放开我!”
刀疤脸:“别叫,你再叫,我就下重手了。”
许弈深皱紧眉头,他被压得死死的,男人将他的裤子扒下一半,强行分开他的双腿,他可以感受到那勃起的男根,抵在自己胯间,隔着内裤耸动着,似乎只等把那洞xue弄shi润些,便一捅而入。
许弈深略微往后缩,一抬脚,冲男人暴涨起来的要害处,狠狠一踢,男人“哎呦”一声滚倒,立马疼过味儿来,举起枪对准他,吐口唾沫道:“呸!妈的不识抬举,老子崩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许弈深沁出冷汗,听到头顶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够了!”
刀疤脸乖乖放下枪道:“老……老大!”
阮苍澜抖了抖烟灰,命令道:“解开他。”
刀疤脸:“这……那边等着交货,解开就跑啦。”
“我说了,解开。”
刀疤脸不情不愿,给许弈深松了绑,没想到许弈深刚提好裤子,戴好金丝眼镜,当头就给了他一拳,把他揍得头昏眼花。
阮苍澜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哟,这小学生,还挺野。
“妈的,找死!”
刀疤脸捡起枪,抵住许弈深额头,不过也只是恐吓,老大在,他哪敢随便开枪。
他摸了摸额角的血,笑道:“老大,这人赏我出出火成不?我下山抓一个补上。”
阮苍澜不置可否,瞥了许弈深一眼,这学生看着文弱,眼神里的怒火却要迸发出来,像头发怒的狼,要把敌人全都撕碎。阮苍澜已多时不见这种眼神了,不由得心一惊。
他来不及回答,忽见那学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刀疤脸的枪,“砰!”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响后,刀疤脸被爆头,血水飞溅,直直倒了下去。
那学生被溅了半脸血,转过身,熟练地拿枪指向他。
白皙如雪的皮肤上,染着殷红的血迹,加上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有种奇异的美感。
金丝眼镜晃了晃,阮苍澜心里一阵悸动。
如今金三角的毒品生意,他和师兄各占一半,他刀尖舔血,自认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没人能比他更狠,可他却在这学生身上,看到了和他一样的狠劲儿。
不仅不怕,还很兴奋。
听闻枪声,阮苍澜的手下迅速赶来,将许弈深围在包围圈中,双方举枪对峙。
“放他走!”阮苍澜掐灭手里的烟。
众人面面相觑,许弈深却陡然放下枪,举起双手道:“我不走,我就是来投靠阮爷的。”
“哦?”阮苍澜眼底的暧昧陡然升温:“我凭什么留下你?”
许弈深镇定道:“因为你需要我,海洛因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你需要人帮你研制新的毒品,而我是内地名牌大学医学生,我能帮到你。”
阮苍澜笑道:“这里不适合你。”
话一出口,阮苍澜自己也讶异,他是一代毒枭,素来冷漠无情,眼下竟学起了菩萨,劝人勿入歧途。
许弈深眼底的固执让人心惊,他抬手,又朝刀疤脸的尸体补了几枪:“现在呢?”
阮苍澜:“你要什么?”
许弈深仰头:“我要钱,很多钱。”
阮苍澜:“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