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苍澜肯定知道是他放的,却什么都没说。
脑中电光火石间,他迅速出手,抢过阮苍澜的枪,对准自己额头开了枪。
他松开扳机,手枪发出轻微的声音,没中。阮苍澜接过去开第二枪,同样没中。之后的每一枪,都是惊心动魄,敏泰开完第五枪,安然无恙,还是没中,许弈深知道,这第六枪一定会中,阮苍澜必死无疑。
他难以想象,之前就是这根粗大的东西,插进自己稚嫩紧致的后穴,进到身体深处,一次次疯狂肏干,在自己身体里灌满精液。
敏泰挽回无果,他敏感地感觉到,自从遇到许弈深,自己这个师弟变了,变得骨子里有了慈悲。
太大了。
阮苍澜的眼神变得非常可怕,像嗜血杀戮的狼。
他无法容忍敏泰三番五次找许弈深麻烦,无法容忍敏泰觊觎他的宝贝,无法容忍敏泰拿他的命根子开玩笑。
此刻,他无比渴望被这东西侵犯,只有那样他才能心安。
上这么重的砝码,只是因为天平的那一头,有个许弈深。
敏泰本来只想作弄吓唬阮苍澜,没想到许弈深会为阮苍澜抵命,他愣了一瞬,哈哈大笑,鼓起掌来:“好玩儿!你们走吧!”
他后悔自己接下潜伏任务,如果不接,他不会坑到阮苍澜。
这种事,阮苍澜强迫他做过,他主动来,还是第一次。
“小深!”阮苍澜惊呼出声,带了哭腔。
都是命。
一想到这一点,许弈深的后穴就开始湿哒哒地淌水。
许弈深疯狂摇头:“不要!”
可是阮苍澜瞪了一会儿,却没有那么做,他只是温柔地帮许弈深擦干净颜料,带他离开,临走前冷静道:“师兄,你的六千万损失我赔你,从今以后,我们师兄弟恩怨两清,一刀两断。”
殷红粘稠的液体从许弈深额头上喷涌而出,溅在他的金丝眼镜上,又蜿蜒流下,染红了他的白衬衣。
“哎……别呀……”
他愕然,那两个人之间,竟有了这样一份禁忌又刻骨铭心的感情。
他盯着敏泰,盯得敏泰心里发虚,毫不怀疑师弟会真给自己一枪,送自己见阎王,毕竟这个玩笑的确过火了。
阮苍澜回到房间时,只见许弈深一下子扑了上来,把头埋进他脖子里,像盼到主人回家的猫,缠绵撒娇。
“不要!”许弈深大吼,泪流满面,只见阮苍澜缓缓举起手枪,就那么一瞬间,许弈深后悔了。
他主动将脸贴了上去,一张口,含住了阮苍澜的性器,艰难地抬眸,可以看到阮苍澜正低头凝视着他,目光复杂。
很明显,阮苍澜也被他刺激到了,那东西在他嘴里有抬头的趋势,肿大了一圈,撑着他眼泪本能地往下流。
天气阴沉闷热,云幕低垂,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雨,再度回到芭蕉溪驻地,许弈深看着熟悉的房间,恍若隔世,那满满两面墙的动物骨骼,那棵窗外的木瓜树,见证了他在阮苍澜胯下的声色放荡,如今也见证了他的落魄心慌。
离开寨子时,许弈深回望,只见杜泠看着他,神情复杂。
敏泰无动于衷,举起枪对准自己额头,笑道:“我先来。”
我带你回家……
杜泠在思考,许弈深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获得阮苍澜的信任?不,不对,许弈深根本不知道那是颜料,他竟然是真的,要为阮苍澜去死!
许弈深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却比问了说了还让许弈深难受。
许弈深怔怔抬手,摸到一手血红黏腻,却并不觉得痛,他闻了闻手指,竟然只是血红色颜料。
许弈深很心慌,他看看阮苍澜,阮苍澜面无表情,可许弈深此刻已经将他脑补成了一位暴君。生意没做成不说,阮苍澜还给敏泰赔了巨款,师兄弟关系破裂,每一桩,都足以让他暴怒,他没发作,许弈深觉得那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昨夜他给万嘉送完匕首回来,阮苍澜是醒着的,因为他在梦里搂许弈深,搂了个空,惊醒了,当时许弈深说去上厕所了,蒙混过关。
阮苍澜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他,他心虚之下,腿一软滑倒在地,不管不顾,扒下了阮苍澜的裤衩,可以看到阮苍澜的性器,静静栖在茂密的毛丛之中。
如同金三角地区盛放的罂粟花,开得灿烂鲜艳,美得活色生香,可终究是禁忌,注定走向毁灭,盛放后留下一堆惨烈白骨。
见阮苍澜没有拒绝,许弈深跪在地上,用细嫩的口腔包
可是,如果不接,自己也不会与他相识相爱。
他却冲许弈深笑了下,安慰他道:“别怕,我玩完这一把,就带你回家。”
这是个打掉竞争对手的绝佳机会,理直气壮,敏泰怎么可能放弃。
“砰!”
对一个毒枭来说,这可不是件好事。
他把枪递给阮苍澜,笑道:“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