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嬷迷信,她相信这是死去的小姐托给她的梦。就像她相信我一个男人能生孩子,也是因为心诚则灵一样。
胸前的濡湿让我觉察到异样。
秦阿嬷说,她昨晚梦见了死去的小姐(即斜阳的妈妈),小姐拜托她接受她儿子与其恋人、与其“情敌”的关系,只有三个人的幸福,才是少爷的幸福。
“嗯嗯嗯,”他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老婆一直那么漂亮。”
但还是难免出现了孩子们的老爸吃太多,以至于孩子们没奶吃的情况。连斜阳都翻车了,看着在两个孩子呜哇呜哇的哭声中一脸生无可恋的他,我和蛰鸣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原本只当蛰鸣是个下人,还和蛰鸣相处融洽的秦阿嬷,觉察到我和蛰鸣之间微妙的关系后,便对蛰鸣冷淡了很多,她也委婉地和我和斜阳分别提过,我不好意思说什么,斜阳倒是规劝了她,解释了我们的关系,但也于事无补,秦阿嬷倒底是偏袒从小看着长大的斜阳,别墅里空气尴尬了一阵子。我忙着备考最后的冲刺,纵然无奈,却也无心分神。
斜阳抱过她,用奶瓶给她喂奶,秋实很乖,大概是出生就有身为小美女的矜持,安安静静的抱着奶瓶进食。相比之下,她弟弟要张牙舞爪多了,都不用我们塞,被我抱到怀里的阿良直接一嘴含住了我的乳头,两手扒拉上我的乳房,一口一口地吸着奶,挂着泪珠的眼睛不时看向我,一双蛰鸣眼睛的Q版,扑闪扑闪的,轻轻一弯,盈出笑意。
秋实眨巴着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阿良的哭声越来越凶,我正举步维艰,秋实侧头看向蛰鸣,小手指了指蛰鸣手里的奶瓶,咯咯笑了几声。
这一次她的做法,相当于变相承认我们的关系了吧。太好了,我也是有婆婆的人了……孩子们也是有奶奶惦记的宝贝了。
对这一切都不知情的秦阿嬷是无辜的。还好她也在董建原之外找到了别的生命的意义。我希望和两个孩子相处能带给她幸福,不仅是出于她这些年来对斜阳的照顾的感激,也是……对董建原好的那一面的祭奠吧。
一开始在家里和她相处,我总是会想起董建原,他摇摆不定,帮过斜阳,也替辜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但我难免会想,如果是我站在他的立场——与心爱之人——蛰鸣、斜阳——阴阳两隔的立场,我会不会做得还不如他。
“油嘴滑舌的,等会儿……”
哪怕她生前不是个好母亲,如今她有了爱斜阳的心,斜阳能重新拥有母爱,那也是好的。
“溢奶了……”
但复试完回家的那天,秦阿嬷做了一桌好菜,说是为我庆祝,她已经很久不搭理蛰鸣了,那天却也为蛰鸣盛了饭,蛰鸣忐忑地与我们共进晚餐。
得到这个答案,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不再悬着。当初过了鬼门关,待在阴间的短暂时间里,我是和斜阳的妈妈打过照面的。但她对我视若无睹。我能理解她,她没有反对我们的关系,就已经是让步了。我不敢奢求更多。
蛰鸣有时笨手笨脚的,所以以防万一,斜阳把秦阿嬷、之前代过一周班的女人接过来一起照顾我们。斜阳外公在世时,秦阿嬷也跟着在城区生活,所以到这边来还算习惯,只是人老了,有些事难免力不从心,好在还有一个中年妇人辅佐,所以带孩子对他来说也不算负担,反倒是老人家的乐趣了。
我以为是斜阳托他妈妈这么做的,但他说不是,是他妈妈自做的主张。
真是两个小天使。我未免也太幸福了。
博士仍然是在A大。尽管法医系因为建了个研究所,现在教学与行政楼独立在医学院之外,但也就是独立在了不到一百米之外。现代几何风格的建筑和医
小家伙太聪明也太懂事了。
虽然乳头有两个,但孩子这么小,按照喂奶的姿势,还是一次只喂一个比较好。我想着女士优先,先给秋实喂,结果另一襁褓里的阿良一看到秋实的小嘴要咬上我的乳头,洪亮的哭声一下从喉咙里爆发。
但我仍对成为斜阳与她之间的隔阂感到愧疚。蛰鸣没有父母,我没有父亲,至于母亲……我总觉得斜阳和蛰鸣某些时候的态度,告诉我他们对我的母亲亦有抵触,我不想去深究,我答应过斜阳,不去触碰那件事的。所以,我们三个人中,只有斜阳尚与父母还有情感可言。
我庆幸自己幸运地和他们两个没有分离。我想这样的幸运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在此期间,起初我们还因为禁欲并不亲昵得张扬,过了一个月重新经历性事后,蛰鸣就开始放飞自我对我动手动脚。
也因为这个异样,我得以无暇顾及腿间的骚痒。
好锻炼,过一阵子就消了。我现在看这个小肚子,倒觉得可爱得很,难得见你白白胖胖的。”
“我就肚子胖好不好!”
斜阳都只是每年夏天回一次唐宅,斜阳的妈妈可是秦阿嬷从下带到大的,秦阿嬷会把斜阳当亲外孙,其实也大部分是因为她真真把斜阳的妈妈当亲女儿来疼的。所以几番踌躇后,秦阿嬷还是接受了斜阳妈妈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