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仙乐城之乱的活人献祭法阵,如此费心,怎可能就为了他,定是有利可图,可若是他今日不能顺藤摸瓜,看个究竟,他可不认为这魔尊会再给他接触的机会。
秘密,说出来或许是真,但未必会让人看清这秘密运转的真相。
叶知秋瞧着这冷眼看他痛楚的人,不知又要意欲何为,不会是真就喜欢鲜血染他满面满身,觉着兴奋高兴得移不开眼了吧,这种嗜好也太过超出常人的想象范围,竟是比夺舍他师尊的躯壳更有意思吗?
他想起身,可才刚刚头离了地,就被那一脸淡漠无情的魔尊揽住膝弯抱了起来,几乎没给他挣扎反应的机会,就已然轻轻一跃浮到了空中。
“本座想过要给你服下丹药治伤,或许你身上的丹药效果还会更好,但经我之手的药,你未必会吃。”叶幽的声音蓦然就与叶知秋记忆里的不太联系得上了,成熟稳重得恍若一个长者在对任性不接受治疗的孩子表达无奈。
“你放了我,我自己,能治疗。”叶知秋此刻虚弱的回话倒不是装的,他疼的厉害,因为伤在心脉,呼吸也似重|喘,其实这样的外伤于他当真不算什么,一颗他自己就能炼制的地阶丹药足以修复,若是天阶丹药或许还能原地即日复原,可这抱着他的人偏生就没走,该不会是就想看他受罪罢?
“本座会亲自治好你,也好叫你欠下一个人情。”叶幽说着话已然是抱着人飞离了塘九村。
叶知秋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但微弱的声音却是怒气满满:“你的人,打的,你,要点脸。”
“本座的人就你一个。”叶幽说的理所当然,就似那些受他控制,为他出生入死的属下都是死物一般。
“你……”叶知秋的计划全盘乱了正是气恼,身心不适,真是一口大气出不顺,就连话都不想说了。
“知秋,不要尝试和一个魔讲道理,若你一定要听一个道理,那就是我喜欢你,你也不会信,”叶幽这话说的神态语气温毫没有唇馨甜意,显然是对这喜欢并不太满意的样子,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可以任性,可我不想后悔,闭目调息罢,到了我要去的地方,你未必还有灵气可用。”
叶知秋自是不必对方提醒早已在运转周天,吸纳灵气调息,听到这魔还故作好人说的话,真是要让他气笑了,如果说是为了影响他周天运转,让他走火入魔,这道理或许才说得通。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明面上多关心他的样子,实则早已以魔气浸染了他的纳戒,为的不就是不让他好受,不给他服药的机会,也好在七星阵盘收于灵台,要走也并不太难,可他隐隐觉得留下或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想来他此生也只有这么一次希望一个魔的躯壳可以修为再高些,至少飞得能再快一点,管他是什么龙潭虎xue,早些到达也比这样抱着强,这感觉着实令人不自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也就是一名元婴修士足以通过有限的灵气初步修复伤势,能够气息尚算平稳说话的时间,那本就算得上稀薄的灵气就彻底断绝了。
叶知秋睁开双眸正待要瞧上一瞧这人间恶鬼又是将一座城镇毁成了什么模样,对方却只给了他看见一片荒芜的机会,就瞬息带他变换了天地,眼前画面再次清晰的时候,已然是在一个肛府了。
被放在了一张石床上的叶知秋立刻挣脱怀抱,将人示好的双臂推开,翻身坐起打量了一番四周,冷声说道:“你明明可以瞬息而行,何以故意拖延,我闭目调息,看不见你带我走过的万千河山。”
“若非如此,你怎会在我怀里安静这么久,”叶幽主动退开数步,双手一摊,那面上的浅笑竟有些宽容之色,“你总喜欢用这些疑问,让我对你说情话吗?”
“这里是百界山,”叶知秋没有顺着对方的话说,他二人既无情义,又是死敌,他不是一个会去周全甚至以情爱玩弄心术的人,“我虽只是匆匆一瞥,也瞧的真切了,魔就是魔,好好的肛天福地,也被你毁的灵气全无。”
这地方他昔年只是随口一提,竟也是如塘九村一样毁的彻底,想他前世寻到此地有多欣喜,对于一个可修成自己长久修行的肛府有多期待和憧憬,此刻瞧见这魔窟就有多失望和气恼。
早知有今日,他如何能知有今日,要说后悔,他才是后悔没有将藏宝和“小气”贯彻自己的两世人生,说要带这人来这藏起来,自己都不敢相信曾经那么大方过。
“为了寻这不过是你给了蛛温马迹的地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本座曾想着等你哪日也如我昔日所言的身败名裂了,就带你来此,这里的花草灵植不多,但都是你喜欢的。”叶幽说起这些眼光闪烁,分明是一个冷血的魔,却偏生还要显露出隐隐期冀神色。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叶知秋气极反笑,把人家的理想花园缩到只剩这一室净土,竟还说什么喜不喜欢。
“你毁了这身躯的本命灵剑,伤了神魂,本座不也得寻个宝地好好调养,早些恢复也好治愈你的伤,”叶幽很是自然地就将此番境遇的前因后果都推给了叶知秋,揩拭过蜜角已然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