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仙器七星阵盘,维持仙力运转自如。
越是向魔气中心靠近,那些路上多多少少会遇上的异兽越是难觅踪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死气,那先前或许要道一声哀嚎凄迷的怪响,现如今已是逐渐清晰,仿若炼狱亡魂的尖啸。
这样的声音,以叶知秋的Jing神力尚不至于扰乱心神,但想必是狼的听觉本就敏感,容羽用以控制这巨大身躯的也不过只是一只甚至没有记忆互通的灵蝶,在他们一人一狼靠近一处山石嶙峋的怪林之时,白狼就已然停驻了脚步,似难以向前了。
任是叶知秋一路紧捂住对方的耳朵,此刻,也无法抑制住狼身的颤抖,听着那一声声低呜,叶知秋终是于心不忍,也不再由着对方一心相伴的心思,翻身下了地,绕到狼头处双手捧住拉进些,对上一双不肯服输的眼睛,说道:“不是所有的路,都须得你护着我走到最后的,我去瞧一眼前面的情况就回来。”
言罢,他不做耽搁,就连那狼头上倒伏的短毛都还未恢复,就已是身形化影,迅如闪电一般离开了原地,只身一人奔着那魔气更为浓郁的地方前去。
巨石林中,地面的泥沼,环绕的黑雾,都在昭示着此地的污浊,而这个独自站在几近石林腹地的一抹白当真是格外突兀地掩在了一座石柱后。
他指腹轻轻描摹着石柱上的浮雕图腾,那份专注,足以将四周的魔语尖啸屏蔽在外。
“原来如此。”叶知秋心中惊叹于这阵法的玄妙,这是出于一个上古阵法继承者对先辈法阵的敬畏,但绝不是他对是非善恶的感受和情绪。
他目光移动,看向被石柱围绕的中心是一个略高于地面的祭坛,其上方有一活傀被绑在木架上,汩汩鲜血自成循环,如泉涌,自祭坛向四周蔓延,一路延展到那些死傀跪拜着的青石板地面,偶然一块未被鲜血全然覆盖的石板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石板上的字迹虽不甚清晰,斑驳的是被岁月磨平了的痕迹,模模糊糊刻着四个字——逍遥无极。
他心中疑惑,能将屠灭城镇的魔气引导至此,眼前若是真,他自然是要毁掉这一处魔窟,可偏偏这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让他犹豫了,在他的记忆里,这石板上的四字只出现在一处,正是逍遥门所在的偃城,可偃城又如何会在这百界山荒原。
若这里只是魔尊以阵法牵引魔气的幻影,那这些死傀该是不会发现他的存在的。
叶知秋拾起一块石子,抬手正欲抛向那些虔诚万分围绕着祭坛匍匐跪拜的傀儡,就见那不听自己安排的白狼狂奔着一头扎进了青石板铺就的地界,这变故来的太过突然,就是他这个警惕周遭动静之人都来不及阻止。
一声轻唤还未出口,白色灵蝶已然是撞进了他的眉间,只听容羽的声音道了声:“走。”
叶知秋立刻一跃浮空,居高临下看向地上变化,那狼是可以穿过阵法屏障进入偃城的,但被激怒的死傀,在攻击了白狼之后,只是狂怒了一阵,四下搜寻,却根本走不出青石板的范围,不过片刻,他们就不再寻找,只有如被何物牵引一般,回到了最初的模样,跪拜,粉赞,用尽他们最极致的虔诚和信仰。
“知秋,你再飞高些。”
叶知秋从震惊中回过神,依言向上空飞去,再一低头,这才方知容羽的意思。
当他置身在低处,瞧见的或许是一个庞大的祭坛,可现下,那先前已然是让人震撼的魔窟在他眼中,却只能算作一角,而真正的祭坛即使在他身处高处之时也能清清楚楚的瞧请轮廓,那是数以百计的小祭坛的中心,牵引着八方魔气聚集。
大地仿若干旱般gui裂,又被鲜红灌溉,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河宛如人的血脉向着心脏回流,而祭坛的正中,不是绑缚着活傀的木架。
“血池,”叶知秋蹙紧了眉头,“苍无秘境的噩梦,我有你赠予的戒指护身,不曾看到最后,但那噩梦的初始,就是这样的血池。”
“恐怕这下面的小祭坛就是太华大陆被他毁掉的村落城镇,你先想办法离开,等我本体出关再从长计议。”
叶知秋摇摇头,取出七星阵盘,在偃城所在的方位做了一个标记,道:“我或许有办法彻底毁了这血池祭坛。”
容羽的声音显然是焦急的,道:“你可看见那血池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了,这些城镇中的傀儡是出不来,可那血池不同,你怎知其中不是遍布着活傀呢,知秋,不要冲动,师尊会有法子的。”
“我不是冲动,若是他本尊在此,或许不会如你这般被感情影响,看见的也会更多,”叶知秋以偃城所在为基础,比对着阵盘浮现的太华地貌,一一将小祭坛标记,还能分出些心神对这个太过关心自己的师尊分神解释道,“我看见塘九村一如往昔,非是那魔尊为我一人布置,而是真正的魔窟在此,那些我们能看见的俱是幻象,这阵法传送魔息,那些城镇就算是有修士接近,也无法察觉异样,或许还会步入陷阱,成为献祭活傀。”
“这百界山荒原,非是无人探知此地有异,而是以凡尘修士习得的阵法,根本无法勘破上古魔族的禁术,就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