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好像过去很久一样。
“你那一年在干嘛?”谢晚星随口问傅闻善,“在留学吗?”
他记得傅闻善那时候应该还没出道。
傅闻善摇了摇头,“不是。我那时候在华音当练习生。”
这事儿谢晚星倒是第一次听说,他奇怪道,“你不是在璨宇出道的吗?怎么在华音当练习生?”
傅闻善挠了挠脸,诚实地回答,“那时候我刚回国,家里不同意我进娱乐圈。我就跟家里闹翻了,自己找了个公司签约当练习生,连卡都被冻结了,浑身上下的财产就剩几套衣服。还好当时公司给安排了宿舍,不然我就得露宿街头。”
可谓是穷得叮当响。
谢晚星来了兴趣,他也不看电视了,坐直了身体,眼巴巴看着傅闻善,“我还以为你家里挺纵容你的,不然也不会答应你唱歌。那后来呢?他们同意了?”
“闹僵了一年才同意的,我现在一手做饭打扫的手艺,全是那时候练出来了,本来留学的时候下厨只是兴趣,等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才是真的锻炼出来了,”傅闻善回忆了一下,露出了一点笑意,“那时候一个公寓住了四个男生,我这辈子都没跟人合宿过,一个月里就跟人闹矛盾打了两次架,差点没被经纪公司警告。不过后来就好了,相处得还行。”
“那你几个室友也出道了吗?”谢晚星又问,他对于傅闻善讲不到重点非常不满,轻轻撞了傅闻善一下,“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换公司了。”
提到这里,傅闻善脸上的笑意却淡去了一点。
他含糊地一笔带过,“有一个室友出道了,剩下两个后来不在娱乐圈了,都不联系了。我因为一些事情,不想在华银待着了,正好跟家里关系也缓和了,就付了违约金,重新签约了璨宇。”
谢晚星对傅闻善讲故事的能力真的相当是失望。
好好一出落魄公子刻苦奋斗的剧本,居然能被他讲得这么波澜不惊还没劲。
他撅了下嘴,重新钻回了被窝里,也不看视频了,自己背对着傅闻善刷手机,准备睡觉。
但是他玩了没一会儿,傅闻善就也贴过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只胳膊横在他的腰上。
谢晚星玩着手机的手指不由慢了下来。
傅闻善温暖的呼吸喷在他后颈上,有点痒,也有点撩人。
但他们最终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抱在一起睡了一夜,临睡前窗外突然,雨声并不响,一下一下敲击在庭院里的芭蕉和窗户上,竟有些说不出的温柔意味。
·
第二天,外头的雨还没有停,傅闻善又恰好没工作,就赖在谢晚星家里没出去。
谢晚星坐在地板上背剧本,傅闻善就在旁边写歌词,两个人各忙各的,却也有种安静和谐的气氛。
到了晚上,傅闻善居然还做了自制nai茶,谢晚星本来只是抱着尝试一下的态度喝了一口,结果一口就给惊艳到了。
“我靠,你当什么歌手啊,你去开nai茶店估计赚得更多,”谢晚星没忍住又喝了一口,这nai茶还是加了一层焦糖的,想也知道热量爆表,他一边喝一边非常痛苦,“我马上都要进组了,要是胖了,导演非得削我一顿。”
但他一边说,一边眼睛又往锅里看,“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傅闻善做的是黑椒牛排,已经可以出锅了,他把牛排在盘子上摆好,随手递给了谢晚星,“吃去吧,烤箱里还有点心,吃完饭再吃。”
谢晚星抱着那盘色香味勾人的牛排,特别绝望。
傅闻善没进他家门前,他的冰箱里只有各种蔬菜水果和牛nai。
可是自打傅闻善来了,随时随地打开冰箱门都是满的,他深刻怀疑他从业以来一直保持的完美身材会毁在傅闻善手上。
但他切了块牛rou,放进嘴里,又觉得人间值得,吃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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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星罪恶地吃完了一整块牛排,并用最大的意志力拒绝了饭后的甜点。
吃完晚饭以后,他准备洗心革面当个敬业的演员,拿着剧本又练习了几场。
傅闻善还自告奋勇陪他对了会儿戏,演的角色就是那个动不动挑他下巴的皇帝,谢晚星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一开始以为傅闻善陪他对戏只是闹着好玩儿,但是对了两次以后,他惊讶地发现,傅闻善的演技居然还行。
虽然跟他们这种科班的没法比,但是混个及格分还是不成问题。
“我当练习生的时候,公司让我们上过表演课,上了挺长时间的,”傅闻善头也不抬地解释道,“后来因为我演技还成,差点不能以歌手出道。这也是我解约的原因之一,我又不爱演戏。”
谢晚星听完就翻了个白眼,这话让一堆不开窍的小演员听去,估计气得打人的心都有了。
老天赏饭吃,这位大爷不仅不吃,居然还要踹一脚表示不屑。
傅闻善又看了几眼剧本,揣摩了下情绪,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真的变得冷漠且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