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如果天珩的传承断绝了,难道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吗?”
卫清蜷起手指,用力捏紧。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意义。”
他说到这里时声音有些暗哑,燕南歌伸手握住了他握紧的拳头,暖意从皮肤接触的地方传了过来。卫清偏头看了看他,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后来,老家主七百岁了。”
他说的是上一任卫家的家主,也就是卫安的父亲、他的师傅。
“他曾经……那么强大,到了那一年,却已经站不起来了。我直到那一天才真正意识到我是为什么走上这条路的。”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我爱的人因为‘灵力匮乏’这种可笑的原因而被迫停止修炼,一个个地离我而去。”
“因为我不想再像个无能的傻子一样,明明有想做的事却被压着不能去做。”
“因为我想要自由。”
“我们就像是笼中的鸟雀,天珩的传承是唯一一把有可能打开门上那把锁的钥匙。”
“也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天珩的传承消失与否,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对我来说——至少我愿意为了打开这把‘锁’而不惜一切。这就是我生命的意义。”
卫清停了下来,转头凝视着燕南歌的眼睛,笑了起来。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把这些东西和别人说,你能听我说完真是太好了。”
燕南歌却有点笑不出来,看着他不说话。
卫清垂下眼,第一次主动吻上燕南歌的唇。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将唇贴在燕南歌的唇瓣上,片刻后缓缓松开,将额头贴在燕南歌的额头上。
“天劫结束后,我们就把事情全丢给我哥,别管什么天珩剑宗的传承了怎么样?”
“好。”
“你说上界会不会变化很大?我在古籍中看见了好几个想去的地方,要是没了就太可惜了。”
“就算没了也可以找新的,我们的时间还长,我可以陪你慢慢逛。”
“说定了?”
“说定了。”
卫清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最后消失不见。
而在秘境之中,另一个卫清离开了所住的洞府,一步步来到秘境大阵的边缘,伸手虚按在那层缭绕着金色符文的屏障上。
“逐光!”闻讯赶来的修士忍不住出声喊道。
很快有人阻止了那人,那人也安静下来,没有再出声了。
卫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漆黑的眼睛里再次变得平静无波,虚按的手微一用力,脆弱的屏障瞬间破碎开来。
在这一刹那,浓郁的灵气从秘境中逸散而出,瞬间席卷了整片大陆,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凡人们纷纷愕然发现,自己的手机、电视、电脑……一切通讯信号瞬间被切断了。
卫清抬步迈出正在崩溃的阵法,被阵法模糊掉的感应迅速清晰起来,他仰起头,目光冰冷无比地凝视向天空,解除了全部对修为的压制呼唤天劫。
来吧,这是最后一战了。
赌上天珩剑宗最后的希望,赌上这可笑而扭曲的命运,赌上他所拥有的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去博一个亿万分之一可能的奇迹。
无怨无悔。
慎点
“哒、哒、哒……”
卫清睁开眼睛, 视线缓缓聚焦。
耳边是以恒定规律跳动着的时钟声,更远的地方是汽车行驶过路面的轰鸣。
这里……是哪。
卫清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发现头脑昏昏沉沉的, 浓重的疲惫感不止在身体上, 还从灵魂深处不断涌上来。模模糊糊的片段不断在眼前不受控制地闪现, 他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唔……”
卫清抬手捂住脑袋, 这种感觉就仿佛连续做了几年的噩梦醒不过来一样,昏沉恍惚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
忽然一杯橙汁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卫清下意识接了过来,而后愣了一下, 转头向旁边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燕先生。
“你终于醒了。”燕南歌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喝点橙汁吧。”
燕南歌红棕色的眼睛颜色变得有些暗沉,脸上少见的没有笑。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凝视着卫清,清俊的脸因为逆着光,有大半都淹没在Yin影中。
卫清握着玻璃杯, 与他对视了片刻, 慢慢道:“燕先生……我……发生了什么, 天劫……天劫结束了?”
燕南歌沉默了一会儿, 垂下眼低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这次你要冷静点。”
卫清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了不详。
燕南歌抬眼看向他,每一个字都说得缓慢而清晰:“你在第三个月的时候点燃了右眼的天地瞳,强行从幻境中挣脱, 但此时天劫还没有破开世界外的封印,你只能再次陷入幻境。但仅仅半个月你又再次点燃仅剩的一只天地瞳, 可惜天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