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一事,证据桩桩件件都指向殿下,属下便将真实消息都透露给了她们。”虎翼面上有些傲色。
明璋手里捏着个荷包,针脚歪歪扭扭,上面绣的东西都看不出来是植物还是动物,丑得惨不忍睹,她却爱不释手。
毫无疑问,这是季濯缨绣给她的。
事实上季濯缨绣好时,见这荷包奇丑无比,只想扔了,是她强行抢来。
爱惜地将荷包挂在腰带上,她冷哼一声,“老二倒是跟个牛皮糖一样,就粘着我不放了。母皇那边也是些夜壶脑袋,每次我一开始佩服她处理政事的Jing明,她便要拿这些蠢事来叫我笑掉下巴、”
“不过,”虎翼笑得发自内心,“这次二皇女定是翻不了身了,买卖科举试题便是下狱的大罪,更何况她可是险些弑君。”
明璋点点头,“母皇若是这都能原谅,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为她伟大的母爱流泪。”
两人聊了一会儿京中现状,梅林外传来喊声,“佩玮姐姐,午时啦,来用膳呀!”
明璋一听夫郎找来,忙推了推虎翼,“快快快去吃饭吧,我要陪夫郎了。”
虎翼被酸得腮帮子都疼,对明璋脸上荡漾的笑意更是不忍直视,忙脚尖一点不见了踪影。
明璋推着轮椅往外走,也高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季濯缨等不及她自己出来,钻进林子里,循着声音找到她,推着她往外走。
“我听说,今日一大早二皇女被押入宗人府了。”
明璋将手向后伸,覆在他推着轮椅的手上,轻轻摩挲,开口道:“听老师说的?”
“嗯,”季濯缨随手摘下一片落在明璋肩头的花瓣,“母亲昨日同你一起忙到那么晚,今日早上我便回去看了看,一进门却见母亲急急要出门,说是二皇女被押进了宗人府,陛下找她进宫议事。”
“是下毒的事东窗事发了?”季濯缨向来聪慧,能猜到这一点并不难。
明璋点点头,“自作孽,不可活,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满足之人。”
她捏捏季濯缨的手背,笑了一声,“不像我,有阿缨便心满意足。”
季濯缨也笑了,伸出一根手指从后面点了点她的肩,“油嘴滑舌!”
手腕却被猛地抓住,整个人被拉到轮椅前,跌坐在明璋腿上。
两人在梅树下接了个绵长的吻。
这边两人刚刚用过饭,季良却是饿着肚子陪女皇在御书房坐着。
“季卿,你说,朕对她还不够好吗?”女皇面如死灰,同前几日相见时相比,竟像是苍老了十岁。
季良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对二殿下自是好极了,只是,臣以为,买卖试题罪不及押入宗人府呐?”
女皇再信任她,有些事也是不能说的。
就比如,二皇女下毒毒害亲母一事。
一个帝王,臣子可以篡位,百姓可以篡位,唯独自己的亲女不可。
皇女之间的争斗,尚可理解为同母不同父,血缘牵扯比不过权位之争。
但皇女毒害母皇,那便是她多年教导的失败。将储君教导成如此模样,是她愧对列祖列宗,这在帝王身上,极其丢脸。
若传出去,人人皆知皇女弑母篡位,便觉这女皇无德还无能,便人人都想试着篡一篡。
女皇果然闭口不谈,只是叹气。
过了一会,她还是开口:“季卿,朕想将她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入京。”
季良将不知情的形象扮演得极佳,担忧道:“陛下对二殿下疼爱非常,不如轻些处罚,日后也不必后悔。且朝中不少大员同二殿下关系亲近,也怕她们会惶惶不安。”
此时女皇在气头上,根本不会细想,所以季良将往日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语倒了出来。
女皇果然更为愤怒,“朕尽心尽力培养她,她竟结党营私!”
其实往日她也知道明钰的小动作,不过当时却是感到骄傲,心爱的女儿小小年纪便能结交这么多官员。
可心态一便,看问题的角度也就变了。现在的女皇,只觉得明钰怕是早要造反。
她目光坚定下来,抬手止住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季良,“不必再劝,朕意已决。”
“明日早朝,便宣判犯人明钰的重罪。”
季良从善如流,闭上了嘴。女皇还以为她要劝阻,可真是对她不够了解。
在明钰几次三番sao扰自己儿子,还妄图下药之后,她怎么可能还会为她求情呢?她巴不得明钰现在便被流放,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决定了自己曾最疼爱的女儿的命运,女皇一瞬间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御案后,双目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
明钰快退场了,身为前世大boss,事实上她就是个被溺爱毁掉的孩子。所以,大家如果有孩子请千万不要溺爱。
我一直在想,主角团的报复会不会太狠,但是左想右想,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不论是明钰还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