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嫌弃了。”
“我爱屋及乌了。”
随后,他又关上了门。
宁格气得爆粗口:“姜行澜,你就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把小白扔到了大床上,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他的大床除了一床灰色薄被,一个灰色枕头,就什么都没了。他不喜欢毛绒玩具,可扭头看一眼,又把它抱在了怀里。
“我是在救你。”
“不然,你就是被人扔垃圾桶的命运。”
“小白?小骗子还差不多。”
他给小猪仔换了名字,捏着它粉色的小鼻子,喃喃低语:“唉,小骗子,你说她什么时候会喜欢我呢?”
同一时间
宁格拎着纸袋,敲开了陈郁白的房门:“三哥,我回来了——”
陈郁白点了头,让开身子,没说话,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纸袋上。
宁格顺着他的目光,看他似乎对自己带来的东西感兴趣,因姜行澜抢走小白的不悦散去,笑着显摆了:“这是我给你挑的书。嘿嘿,你看看,喜欢不?”
她把书拿出来,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陈郁白看到书名,嘴角抽搐了下,惜字如金地说了两个字:“送我?”
“对啊。我特意给你挑选的,保管你看着笑着,可有意思了。”
看在特意的份上,不喜欢也忍了吧。
“谢谢。”
“不客气。”
她很积极地把书放到书架里。
书架上的书各个大块头,都是Jing装版,纸质也是极好的,透着一股金贵气息。可那两本笑话书,很单薄,封面五颜六色,还是夸张的卡通人物,搭配在一起,那画面也是一言难尽了。
宁格恍若不觉,回过头,笑着提醒:“要记得看哦。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嗯。”
陈郁白应下来,看她要走,拦住了:“等等——”
宁格停下脚步看着他:“怎么了?”
陈郁白有些好奇:“为什么送我书?”
“就想送你啊。”
“挺好玩的,看着乐呵乐呵,别整天闷着。”
仿佛别人欠你钱似的。
后面这话她忍住了。
“我不觉得闷。”
他有些强辩的意味。
宁格也不拆穿,笑着摆摆手,正要迈步,又听他说——
“要听钢琴吗?”
他在找理由跟“他”多说话:“我新创作了一首曲子。”
宁格难得见他这么好脸色,自然是赏光的:“好啊。我听听。”
说着,坐到椅子上,当起了称职的听众。
陈郁白开始弹钢琴,很活泼轻灵的曲子,像雨珠敲打芭蕉叶,分外的清新可爱。不过,他不算专注,余光留意着“他”的表情,见“他”眉目舒展,一脸享受,才满意地笑了。
一曲终了。
宁格意犹未尽:“三哥,想过填词吗?”
陈郁白摇头:“我不会。”
“学咯。”
她见陈郁白给她好脸色,就想着开染坊了:“三哥,我们一起填词吧?”
一起做某件事,最能增进感情了。
陈郁白没拒绝:“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她是兴趣广泛的人,说填词,就要填词了:“你再弹一遍,我录下来,多听听,看能不能填出来。”
陈郁白便又弹了一遍,这次比上次更用心了些,还修改了几个地方,听来有万物复苏的生机感。
宁格录下来,听了几遍,找了笔纸,喊他一起填歌词。
他们趴在桌子上,小学生写作业似的交流起来。
从立意、主题到音韵、节奏,正聊得嗨,敲门声响起——
两人闻声看去,见是姜森站在门口。
“大哥,你回来了。”
宁格打了声招呼,没动,解释道:“三哥创作了一首曲子,我们填词呐。”
见他没什么反应,又问:“要一起吗?”
姜森摇头:“你们忙吧,宁格,等你忙好,我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急不急啊?”
“没事,不急。你们先忙。”
说完,就转身走了。
宁格觉得他怪怪的,让陈郁白先填歌词,自己去找他了。
姜森在房间里,面前的桌子上一堆文件,还有几本书,走近了一看,竟然是与商业有关的书籍。
宁格看得有趣,笑问:“大哥在忙什么?”
她明知故问了。今天签合同时,听姜行澜说了,给姜森两家饭店,让他自行收购。
现在看来,估计就是忙收购的事。
姜森确实是忙收购的事,颇有点儿棘手。他在做生意上没有天分,也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一看资料上的文字,就头痛,耐着性子看了两天,也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