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近来得了伤寒,大概是之前的伤没休息好,身体弱下来了,他只得躺在自己的院里修养。
“江尧,听闻你,前些日子一直在服侍宫主?怪不得来我这里少了。”褚泽摇着扇子道。
江尧躺在床上,他发着烧,晕乎乎道:“右护法这里又没什么要紧事,还要我每日来做事吗?”
褚泽拿着扇子点了点桌子道:“看着文书,三个长老都跟我说让你回去呢,他们说你不在他们事都做得不顺。”
“我可不去,我给你做生意,挣来的钱最后还是进你自个金库里去。”
褚泽笑道:“怎么?这三年你少拿一分了?”
江尧道:“玩笑话,万事江尧还是得仰仗右护法嘛。”
“右护法这次准备在宫里呆多久?”
“下月就走,你还走吗?”
江尧道: “不走了。”
褚泽走后,江尧独自在屋里躺着,他从床内的暗格里拿了一件衣裳出来。
一件浅青色内衫,这衣服是殷付之穿过的,上面沾染的都是他的味道,是除了熏香、除了药香之外的一种淡香,只有细细地闻才能感知到。当日就只是摸了一下,江尧便心生荡漾,偷偷顺走了。
他抚摸了一下衣服柔软的表面,这是丝绸制的,夏日里穿着轻薄凉爽。他鬼使神差地把脸埋进了衣襟里嗅起来,脑海里又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脸,甚至他的每一根头发丝江尧都能细数出来。
平日里他就算做得再多,殷付之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连个表情也没有。
除了三年前在林中对上的那个银剑男人,他再也没有见到第二个能让殷付之心中起波澜的人。
不承认是儿子,是徒弟也罢,可是凭什么不看他?
那个手持银剑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同,是能入得他的眼?
他到底为什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江尧的心中激荡起来,他再也不想压抑某些东西,任由它们流向四肢百骸,啃食自己的每一丝理智。
“江尧,你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殷付之进了屋里。江尧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他正拿着一件内衫放在鼻尖,一脸沉迷之态,另一只手在身下动作着。见他进了屋里,江尧从衣服里抬起眼睛,那眼神像狼一样,就这么一直看着殷付之。江尧手底又动作了几下,接着他粗喘了两声,把手抽了出来,上面满是粘稠的白浊。
殷付之的眉紧紧拧在了一起,江尧手里是他的衣衫,这里弥漫着一股他非常厌恶的味道,发生了什么他闭着眼也能猜到。他五指在袖中灌满了真气,一招把江尧贯到地上。
“滚出去!”
江尧跌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接着他抹了一把嘴角,捂着胸口从房里走了出去。
白衫看见二人从里面出来,江尧嘴角挂着血渍,心中顿时警铃大响,“宫主?”
殷付之站在院外,脸上的表情可谓是Jing彩纷呈,似是厌恶又有愤怒,还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再反观江尧,受了伤还勾着嘴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殷付之道:“拿鞭子来。”
江尧就站在那里,大概摔了一下导致之前长好的骨头又裂开了,他一直捂着胸口。
“宫主,鞭子取来了。”白衫把鞭子递到殷付之手里。
令白衫感到最诧异的是,江尧嘴角要笑不笑的,根本就无所谓的模样,站在那里任殷付之抽他。鞭子刷刷地落到他的身上,眼睛也没眨一下,一直盯着殷付之看,那眼神像火一样在烧。
大约过了一炷香,突然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殷付之面色骤变,一把卷起江尧贯到院子里的树干上,连鞭子也跟着甩出去了。
“宫主!”白衫下意识地向他看去,只见他眉紧锁着,把头拧到一边,“白衫,把他关到水牢里!”说罢殷付之飞快地离开了这里,不知去了何处。
水牢是重刑犯人关押的地方,一般人不会关押在这里。殷付之竟然让人把江尧关在那里,可见他真的非常愤怒。白衫赶紧去看江尧情况,他蜷缩在树底下,看到白衫凑近,居然扯了扯衣摆。
白衫试着扶起他,“江尧,你怎样了?”
江尧咳了两声,依旧捂着胸口,扯了扯嘴角:“没事,咱们走吧,白衫姐。”
白衫面色焦虑,担忧不已:“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宫主会这般生气?”
江尧咽下一口血沫,笑了:“大逆不道之事。” 白衫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他了。
接着他便被关进了水牢里,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凤旸宫的水牢。水牢里面shi冷无比,进去以后,水会没过人的腰间,在这里光是用来保持体温就不知要消耗多少内力。
白衫拿了一瓶药塞到江尧手里,“感觉不舒服了就吃一颗,自己运功调息,总比没有的好。”
江尧的手被链子拴着,但也能活动,他接过了药瓶说道:“谢谢。”
傍晚,白衫在书房找到了殷付之,他坐在位子上,非常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