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云麓山庄,美得像一个迷梦。
这里是城市的制高点,午夜时分向下望去,整座城市尽收眼底。黑色的夜,被灯光切割成细小的点和面。在这光下面,是大片大片汹涌的暗,山是暗的,小巷是暗的,人群是暗的,人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也是暗的。城市的筋骨由钢筋混凝土打造而成,灵魂则是人类无从排遣的欲望,它们是种子,潜伏在这深渊般的黑暗之中,藤蔓缭绕,开出扭曲妖冶的花。
夜已经深了,山间的寒shi渐渐涌上来,化作浅淡的雾气。谢棠裹着毯子,坐在客卧的露台上朝外望着。终于,两束亮光出现在盘山公路上,一辆车向着山庄驶来。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四周无人,凄清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撩动神经。
谢棠知道,他哥哥谢荣的合法伴侣,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单云礼,回来了。他打开露台的门,走回房间,躺到床上,关上了灯。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想:单云礼回来,会和哥哥做些什么呢?
他们应该会接吻,先是从嘴唇的接触开始,接着两条柔软的舌头也会纠缠在一起,津ye交换,吮吸着彼此。单云礼的嘴唇和手掌会抚遍哥哥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手劲是有些大的,像是抚摸又像是按压,它们逡巡过哥哥的胸膛,腰身,小腹,直到大腿根部,探入那隐秘的角落,单云礼会用两根手指插入已经春chao泛滥的小xue。然后他会把手拿来,替换上坚硬灼热的Yinjing,一寸寸地顶进shi滑的甬道,他会压在哥哥身上,用手臂抱住他,腰部向前挺动,就像自己在无数个梦里见到的那样。
谢棠回想起十六岁的那年夏天,那是他对单云礼性幻想的起点。他跟着哥哥和单云礼一起去了单家在太平洋上的小岛度假。单云礼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帮谢棠擦防晒ru,他拿起防晒ru的瓶子,将那白色粘稠的ye体挤在掌心里,堆成一座白色的小山,再用双手摊开,抹到谢棠的背上。
上次来玩的时候,谢棠被岛上过分灿烂的阳光晒伤,回家后像蛇一样,蜕了一层皮。这次谢荣对单云礼耳提面命,强调了许多遍给谢棠的防晒一定要涂厚涂均匀。对于谢荣的指示,单云礼一向是坚决执行,绝不马虎。所以他监督谢棠自己把能涂的位置涂好,自己亲力亲为帮他涂够不到的地方。
谢棠侧着脸趴在沙滩椅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单云礼小麦色的胸肌,胸脯上颜色略深的ru头,坚实的腹肌,肚脐,平坦的小腹,泳裤包裹着的沉甸甸一包,粗壮的大腿,修长的小腿,谢棠的鼻尖还萦绕着他淡淡木质调信息素的香味,无一不向谢棠昭示着:这是一个成熟,强悍而性感的Alpha。
此时此刻,这个Alpha正在抚摸着他的身体。单云礼的手很大,一只手掌长度就可以覆住谢棠纤细雪白的腰。他感受着这双温热的大手在背后游走,从耳后到脖颈,再到肩膀,一路向下,滑过脊背和腰窝,像是要摸到前面来了,却在侧面戛然而止,划过泳裤的边缘,重新回到背上,一遍又一遍。
对于谢棠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他希望这手伸到前面来,摸摸他的胸,也希望这手再向下一点,捏捏他的屁股,更希望它们再过分一点,深入到从未有旁人深入过的地方去。可是这双手老老实实,总是在可以更进一步的地方停下。谢棠觉得他的手好热,比海岛上的气温还要热得多,这热度透过背后的皮肤,浸润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全身发软,手脚发麻,努力克制着,才不会呻yin出声。
这不是单云礼第一次用手触碰谢棠的身体,他比谢棠年长十二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相处模式都是如此,父兄一般。在谢棠年幼时,单云礼还代替谢荣给他洗过澡。可这是第一次,谢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年长的男人,是一个Alpha,而自己,是一个渴望被Alpha爱抚占有的omega。
酷刑总有结束的时候,单云礼用他的大手拍了一下谢棠的屁股,谢棠抬起头来看他,他对着谢棠露出一个比今天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好了,小朋友,你可以下水了。去吧,皮卡丘。”单云礼说完便起身离开,走到谢荣身边,不知道对谢荣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笑着朝谢棠看了过来。
谢棠把脸埋进沙滩椅里,他不敢起来,他勃起了,在哥哥的丈夫为自己涂抹防晒ru之后。他不止勃起了,omega特有的小xue里也升腾起一种空虚感,酥麻瘙痒,想要被侵占,想要被插入。他现在万分庆幸,没有听谢荣的话,来玩的时候还是带上了信息素阻隔剂,并在早上出门的时候心血来chao地喷了几下,不然现在这种情形,所有的心思都会被信息素暴露,无处遁形,无路可逃。
谢棠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点晕木质调信息素的,要不怎么会如此头脑发昏,身体发浪。他仔细回想着单云礼的味道,那是一种檀香和雪松作为基调,夹杂着玫瑰,琥珀,香辛料和麝香的香气。这都是单云礼的错,体味中都带着这么多种催情香料的味道;都是他的错,为什么手要长那么大,掌心那么暖和;全部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要生得那么高大英俊,让人一眼望去,就怦然心动。
假期结束后,谢棠几乎是逃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