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心里有气张嘴半点不客气,连杯茶都没给人上,张嘴就轰人走。
“王爷,您好歹赏口水喝啊。”推忠知道淳郡王不待见自己,这会儿要是不厚着脸皮,那恐怕自己就没戏了。“侄儿早几天得了个好串儿,今儿也带来了,要不您替侄儿掌掌眼。”
上门来哄未来岳父高兴,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今儿一早推忠就让管家把淳郡王的嗜好性子能打听的都打听全了。自家这岳父轶事传闻不少,总的来说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怎么,上赶着拍马屁来了。”小小的锦盒里边就一串碧玺,珠子不大但成色真不错,哪怕见惯了好东西的胤祐,一打眼也得叫声好。进门这么久推忠也没提令仪的事儿,这让胤祐心里多少舒服点儿,今儿若是他还敢一张嘴就那般轻浮,他铁定早把人轰出去。
“王爷说的什么话,小侄儿孝敬王爷不得是天经地义的啊。”推忠听着淳王爷话里带刺脸色半点没变,端过奴才上的茶水,一瞥茶盏里边的高沫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喝完了还等昧着良心夸一句好茶。
推忠心里全是令仪,但是也没被佳人糊了脑子。今儿上门来本就是探探口风,只要不被关在门外那就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只要是有机会他就不着急。所以喝过两口茶推忠也没多留,早早的又出来了。
只不过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跟胤祐套近乎,说是明儿再来给王爷请安,气得胤祐差点连锦盒带串儿一起扔他后脑勺上去。
推忠上门的消息,大概他刚跟着胤祐进书房的门,整个府里就传遍了。尤其梦兰院那边,一听推忠来了都慌了。昨天的事儿玉玳没瞒着伊尔根觉罗氏,胤祐发那么大的火儿,没吓着令仪倒是把伊尔根觉罗氏吓得不轻,随即就不让女儿出门了。
“你说,你跟额娘老老实实说,昨天是不是真什么事都没有,连话都没跟那个世子说。”伊尔根觉罗氏又气又怕,就怕胤祐不□□那世子,还牵扯到孩子身上。又气令仪实在胆子太大,什么人都不知道还敢跟人动手。
“额娘,女儿说了多少次了,真没有,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弘曙就过来了,不信您问他。”令仪从昨天到现在快被伊尔根觉罗氏问到耳朵都起茧子了,“多大一件事儿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他比划了。额娘,我这练了多少年的功夫,好不容易碰上个身手不错的,多不容易啊。”
“是,庶福晋放心,我昨天就在跟前呢,我姐没跟那二愣子说话。”令仪出不去,弘曙只好抱着嘉仪过来找姐姐。令仪性子好又爽朗大方,嘉仪可喜欢她大姐姐了。
“你这丫头就知道糊弄我,额娘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但这回到底怎么办还是得听你阿玛的。若是你阿玛觉得那人不行,你可不许犟,听明白了没。”伊尔根觉罗氏这辈子大半时候日子都过得寡淡如水,自然不愿意令仪也跟自己一样,若是能找个喜欢的当然更好。
可是她更怕这事惹着胤祐不高兴,在她看来梦兰院有今天的日子,那都是王爷赏的,包括令仪也是一样。她就怕孩子不听话遭了王爷不喜欢,那就毁了。
“额娘您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不听我阿玛的了。弘曙,你说是不是。”令仪睁着眼说瞎话,这些年什么时候那都是胤祐依着她,哪怕有什么不许不准的,还不都是她撒撒娇事儿就成了的。
弘曙自然是站在令仪这一边的,一点都没给伊尔根觉罗氏透露她虽然没说话,但连人家长得好不好黑不黑,什么衣裳搭不搭都打量清楚了。不过等到伊尔根觉罗氏转身出去之后,弘曙想了又想,还是把心里话给问出来了。
“不过不是我多嘴啊,姐,你对那小子到底有没有意思,要是有你就去跟阿玛说,阿玛保证能依了你。”弘曙就比令仪小半岁,令仪再是能耐也多在府里不出门,可弘曙现在却已经被胤祐当半个大人使唤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替阿玛来探我的话来了?”令仪被弟弟这么一问还有点急了,“就见了一面,哪说得上来有意思没意思,要不是额娘总问,今儿我都快不记得他了。”
“别啊,弟弟可真是好心好意。”弘曙跟弘晖走得近,平时自然听的知道的也多些,“咱家里这么多姐姐妹妹,甭管往后是不是嫁到蒙古去,十有□□都得是皇伯父给定亲事,到时候怕是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得嫁过去。”
“我是看不上那推忠,可好歹你现在知道人长什么样,是胖是瘦对不对,要是换一个,哪怕弟弟能替你去看看,那到底又跟自己瞧中的不一样啊。要是姐姐你觉着可以,咱就别错过了。”
弘曙从小跟着令仪长大,尤其开蒙学功夫的时候还在伊尔根觉罗氏手底学过两年,每天大清早的都是跟在令仪后边学武练功,跟令仪的感情不一般,他说这话就算是真掏心窝子了。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这会儿要说定下我也拿不了主意。”令仪知道弘曙是为自己好,但现在就要说定下,未免早了些。“要不再看看吧,他今儿上门来也不知道为的什么,要是他那边真有这意思,咱再看看他什么性子。”
“会不会功夫的到底就是添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