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这个面子得给。
安然一锤定音:“恭喜裴总,成功拍下这枚玉簪。”
拍卖会的人很快就把簪子送到了裴恒修所在的包厢, 看着这枚熟悉又陌生的簪子, 一股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心里既难过又愤怒,既欣喜又酸涩, 五味杂陈。
其他人没发现,江一念却感受到了玉簪上散发的丝丝灵气。
正在她遗憾时,裴恒修却将簪子插在她的头发上,温热的手指擦着她的脸颊离开。
“给我吗?”江一念摸着头上的簪子诧异道, 她本以为他是买来送给裴母的, 毕竟裴母是个艺术人, 对古文化的情有独钟众所皆知。
“嗯。”裴恒修定定地看着她, 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它合该是你的。”
他的目光如此专注, 蕴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江一念的心跳突然有些快了,下意识移开了视线,“谢谢。”
拍卖会很快进入尾声, 中途裴恒修除了拍了一面不知材质的黑色小幡,再没出手。
结束后,两人从包厢里出来,下楼时正好撞见祝奕欢三两人。
看着她头上栩栩如生的凤凰簪,祝奕欢紧了紧身侧的手,勉强笑道:“恭喜你了一念,这玉簪很衬你,裴总对你可真好。”
江一念冷淡地撇了她一眼,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言不由衷的话就不要说,我们也没有那么熟。”
祝奕欢身体一僵,低头不语,纤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里的嫉恨与难堪。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其实一直都不喜欢江一念。
自从被查出她不是祝家的孩子后,祝奕欢就一直担心会被爸妈赶出家门,她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真被驱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她有一个深爱她的未婚夫,父亲顾及他的面子,让她得以继续留在祝家,母亲也一如既往地疼爱她。
享受着父母偏爱的她从不自卑,甚至于在江一念面前很有优越感。
可是自从她结婚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有一个有钱有颜的未婚夫,江一念却有一个身价更高,样貌能力更出众的老公;她善歌善舞,在圈子里颇受欢迎,可江一念却不知从哪学了一身旁门左道,在圈子里大出风头,直接盖过了她。
连她的亲朋好友也开始倾向江一念,让她的处境变得无比尴尬。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祝母现在天天念叨她,对自己却冷淡了许多,两人的处境和当初完全颠倒了过来。
如今连自己看中的簪子她也要抢走,祝奕欢心有不忿地咬了咬牙,这个人简直就是她天生的克星!
……
回到裴家后,江一念便让青衣附身在碧灵簪上,青衣本是地缚灵,虽然她施法助青衣摆脱了束缚,但到底伤了根本,眼下碧灵簪出现得正是时候,可以让她在里面养一养。
如果将来有大造化,青衣或许还可以由鬼化灵,脱离轮回,长久地存活在这世上。
另一边,祝奕欢回到家,就见祝母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祝父在一旁抽烟,客厅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个不孝女!”肖韵清没好气道,“真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祝奕欢走到她身后,替她按摩肩膀,温声细语道:“妈,您别生气,一念她——只是气性大,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她现在太嚣张了!”肖韵清生气道,拍拍她的手,“还是你懂事。”
祝奕欢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再懂事,现在不也要在这受他们的气,讨好他们?
看着母慈女孝的两人,庄父灭掉烟头,问道:“庄毅和他大哥是怎么回事?”
“啊?”祝奕欢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回事?”
祝父揉了揉太阳xue,一脸不悦:“我今天去找他谈合作,他竟然直接拒绝我了,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另外我听到风声,庄家似乎有扶持庄老大的意思,你知道这事吗?”
“我不清楚。”祝奕欢摇了摇头,想到最近未婚夫确实清闲了许多,皱了皱眉道,“回头我问问他。”
“尽早问清楚来。”祝父道,神色冷淡,转向妻子,“肖家那边怎么说?”
“爸说他不管生意上的事,大哥也推三阻四的,没个准话。”肖韵清越说越气,“以后生意上的事你自己解决,别总指望我,我今天受的气够多了!”
说完转身“噔噔噔”上楼,祝奕欢也找了个借口走了,留下祝父铁青着脸站在客厅。
他年轻时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后来遇到贵人,跟着他搞房地产业,小赚了一笔,之后又因为娶了肖家养女,事业更上一层楼。
人到中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养在身边的女儿和庄家联了姻,意外找回的亲生女儿又攀上了裴家。这本是一桩好事,至少他当时是这样想的。
靠着和裴家的关系,他原本是想把公司生意做大做强,哪知裴恒修突然撤资,没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