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猎还要过几日才会正式落幕,池安然便悠然自得地留在祁楼的地盘养伤,祁楼嘴上对他冷言冷语,实则他说要星星祁楼就不会摘月亮,被人伺候的感觉让池安然又像是回到了池府一般。
祁楼心中恼怒,怎么池安然只要一开口,他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总是心甘情愿地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之前一时冲动直接杀了冷虢,却不知他到底和皇宫的何人合作,也不知会不会危害到与那六皇子云叶惊鸿的交易,池安然说是他帮云叶惊鸿继承帝位,才能给他需要的“药”,具体是何药物,他还是没说明白。
北国皇帝身体强健,朝中也不像是有异变的样子,难不成……祁楼心中暗自焦急,池安然这副悠闲的样子,难不成以为这皇位之争是闹着好玩的?搞不好就人头落地,就凭祁楼在北国的势力根本无法救他!
池安然倒是看得出祁楼很着急,但是自己又不会多说,他就只能干急,这两日也派出很多探子去打听消息了。
“祁楼!”池安然对他招招手,把一颗葡萄剥开了喂到他嘴里,“你尝尝,北国的葡萄真甜。”一股酸甜在口中化开,祁楼皱了皱眉,他又不是池安然,不喜这种甜味:“……你自己吃。”
“你不喜欢?”池安然未等他回答,便按着他的头吻过去,舌头长驱直入,在他嘴里翻搅着那粒葡萄,把祁楼吻得气喘吁吁面色chao红地吞下去,才缓缓离开他的唇,“好吃吗?”
“……”祁楼觉得他的舌头比葡萄更甜,心里异常雀跃的同时,脸色一沉,“你又偷吃桃酥了?”大夫说了近日要少吃那些辅料太多的甜品,以免冲了药效,这人老是趁他不在就逼着清莲给他买桃酥,不买就说要向祁楼告状,可怜清莲见楼主如此特殊对待池安然,自是不敢拒绝他的命令。
“就吃了一块,不要紧的。”最近池安然发现自己的牙有点疼,所以他不敢多吃了。看来应该去找个什么手作的匠人给自己做个牙刷什么的,不然要是长了虫牙就太难受了。
祁楼一言不发,起身去后院拿了熬好放温的一碗中药来。
问到空气中浓烈的中药味儿的池安然立马就蔫了,他最讨厌喝中药了,前世因为生病做手术,术后喝了整整一个月的中药,出院的时候连保温杯都不能要了,那味道简直像刚出土的兵马俑一样,怎么都洗不干净。
“我困了。”池安然打了个呵欠,还未躺下去,就被祁楼一把抓了起来。
早知道就把桃酥留在喝药之后吃了……池安然深吸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一口将那黑乎乎的药全喝完,喝得太快,嘴角溢出来一些。
祁楼见碗底还剩一些药渣水,自己尝了一些,便不屑地看了池安然一眼,这药明明也不甚苦,自己从小到大受伤都喝习惯了,只当是池安然养尊处优,从未喝过这样的疗伤药。
池安然捧着茶壶漱了半天的口,还是觉得嘴里一股苦涩。这竟然每天要喝三次,喝足一个月……池安然脑壳有点昏,这嘴不能要了。
“怎么了?”也喝了几日药了,怎么今日的反应格外大。祁楼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放到他手里,既然他这么难受,那还是吃一颗缓缓吧。
池安然拆开糖纸,却是把糖塞进了祁楼嘴里,然后吻着他的唇两人一起纠缠着分享这颗糖,祁楼总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肆意妄为地将糖果推来推去,一股药味的苦涩也顺着舌尖在嘴里乱窜。
两人黏黏糊糊纠缠了半天,总算还是因为池安然伤口未愈没有擦枪走火。
又过了几日,冬猎结束了,听闻这次收获最丰的竟是六皇子云叶惊鸿,北国皇帝很是意外,但赏赐了云叶惊鸿很多奖励,并且将在三日后举行一个冬猎宴会,所有的京都公子小姐都可前往,看来是要给适龄的皇子们选妃的节奏。
京都的名门望族一合计,太子云叶燎早已有了正宫太子妃,妾室也不少;云叶霄和云叶流一个风流下作,一个狗腿猥琐,并不是很愿意将自家女儿嫁过去。这样一想,这适合的也就是云叶风和云叶惊鸿两个还未曾娶妻纳妾的皇子,而云叶惊鸿又是残疾,于是北国的姑娘们纷纷打听五皇子云叶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开始为了三日之后的宴会打扮起来。
欧家只知冬猎有人冒充欧蓝混进猎场,但之后却发现那人住的屋子已经被烧得只剩一堆残木,之后的消息更是被天悬楼完全掩盖,此事也无从查起。
而云叶惊鸿交给池安然的密信,竟然是要他扮作女人,以十大家族的龙家十六岁的小女儿身份出席三日之后的宴会。
乖乖,北国女人再魁梧也不可能十六岁就长成他这个样子吧?池安然看着自己一米八的个子开始怀疑人生。
“龙灵儿十四岁时便已身高七尺。”祁楼看出了他的疑惑,沉yin道,“北国人皆知龙家小女儿身体异于常人,但从未有人见过。”北国不像南国有那种女子未出阁前不得见男人的说法,可能是因为龙灵儿长得太高,不愿出门引起围观。
也就是说龙家是暗地里帮助云叶惊鸿的?不然也没办法给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