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故技重施,池安然每日都在路上多耗费些时间到处玩,回南国的路就变得无比漫长。
反正这野外也不缺吃食,云叶惊鸿随手就能射个大鸟什么的,影每日都去采摘些野菜,几人在马车旁生火烤rou,池安然记着从西国回来一路上吃的寡淡,便带了很多酱料之类在马车上,一行人过得那叫一个潇洒。
夜晚,天空中繁星密布,篝火摇曳着照亮了树林中一圈空地。
“安然,我感觉你是不是胖了些?”殷浪伸手摸了摸池安然的肚子,他一天到晚就躺着不动,比自己还懒。
“嗯,你们之前不还嫌我瘦了吗?”池安然刚吃完rou,正用之前定做好的牙刷漱口,咕噜咕噜地将水都吐到一边。以前没有牙刷不觉得,现在有了就总感觉牙齿不干净,吃完东西就想刷一刷。
“你整日惦记你那破刷子干什么。”殷浪十分不解,他一日快刷了三次牙,看得自己牙酸。
“啧……”池安然捏着殷浪的下巴让他把嘴张开,“别动,我看看……嗯,还挺好。”殷浪生得一副唇红齿白的面孔,牙齿也整整齐齐,平日也不吃甜食,池安然表示很嫉妒。
“唔……”殷浪被抬着脸端详了半天,捂着脸揉了揉,不怀好意地说,“你该去看看祁楼的,他搞不好连牙都是黑的。”
话音未落,一个飞镖便擦着殷浪的脸破空而来,直接钉在了他身后靠的树上。
祁楼正和影在一边喂马,虽然没说话,但可一直听着呢。
“别老跟祁楼过不去,他真要打你我可拦不住啊。”池安然笑着拿布擦干净牙刷上的水渍,突然发现身边好像少了个人,“惊鸿人呢?”
“方才你去河边接水的时候就上马车了,估计是睡了吧。”马车里空间狭小,他们几个人都宁愿在外边的空地上打地铺,云叶惊鸿是不习惯席地而睡的,所以就一直睡在马车里。
云叶惊鸿虽然不受宠,但也是北国的皇子,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着过的,经历了这几日的风餐露宿可能太累了吧。
池安然悄然进了马车,撩起帘布,借着照进来的月光看见云叶惊鸿微眯着眼,躺在榻上看着他,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累着你了,惊鸿。”抚着他有些纤细的腰,这几日池安然胖了,云叶惊鸿却瘦了,毕竟他一直待在京都,从未出过远门,“睡吧,我陪着你。”
“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云叶惊鸿笑了笑,他其实有些不安,一直在想池安然身边这么多人,将玉玺拿走后会不会就不需要自己了,所以他从北国逃出来到现在还没有把玉玺给池安然,他也没找自己要。
为了池安然的身体他是想把玉玺给他的,可是又觉得这样自己就对他来说没有价值了。
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吃东西也味同嚼蜡,更觉得自己这番心思很是不耻,他明明说过自己的余生都是池安然的,又为何要担心他丢下自己。
“你别想那么多,明日你要是不舒服就多休息会再走,又不赶时间。”池安然抚着他无意间蹙起的眉头。
人一旦心里有了在意的人,总是会患得患失。明知道他不会丢下自己,却又忍不住想,一直自己钻牛角尖。云叶惊鸿握住池安然的手,大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玉玺来:“安然,你为什么不找我要玉玺?”
池安然寻思自己又不是马上快死了,云叶惊鸿怎么跟师父一样,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的宝物拱手送人:“你没说我就没问呗,我还以为你是想先自己用一下呢……”说着暧昧的话语,池安然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口,云叶惊鸿便红了脸,这个用是用在何处,他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你拿着也无所谓,我又不会马上就死。”池安然拿着玉玺摸了摸那冰凉的玉老虎。
云叶惊鸿摇摇头:“我拿着无用。”他方才说的话,就足以证明池安然压根没想那么多,他又何必一直庸人自扰,果然还是关心则乱啊。
“嗯,好吧。”池安然将玉玺收入怀里,便坐在他身旁,抚着他的背说,“睡吧,你睡着了我再出去。”
“像哄孩子似的。”云叶惊鸿忍不住一笑,从小只有nai娘如此哄他睡过,也是他不开心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睡不着,nai娘才会摸着他的背陪他入睡。
见他逐渐闭上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池安然才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
影已经给他铺好了床,虽然是很简陋的布铺在一大片草地上。
今日守夜的是祁楼,白天他在马车上睡了整日,池安然去给云叶惊鸿赶的车。其实池安然觉得没有必要守夜,这片树林他们也走了两日了,并未见到什么大型的动物,人就更别说了。不过他是在哪都毫无危机感,与祁楼这样的江湖人士肯定比不得了。
打了个呵欠,池安然躺上布抱着影睡了过去。
正迷糊着,系统突然出声:宿主,四件宝物已集齐,是否立刻融合?
融合?池安然猛地睁开眼睛:融合成什么东西?融合之后小金就没了?
系统:这四件宝物本身其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