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再回去的时候,端了一只盛满蜂蜜的大海碗。
扶风和碧桃看见了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师父、先生,您买蜂蜜了?这东西很贵的!”
“啊,是郑老伯送的,改天我也要去深山里找找蜂巢,快放进你舒先生的内室去,每天调一碗喝,哎,算了,还是我弄吧。”
“师父!您不营业看诊了?”
“等会儿再说!”
东厢房内,舒晴方还趴在床上呢,翻阅着书本,看的认真。
见楚江跟僵木头人儿似的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盖碗,一只白瓷瓶子进来。
“楚大哥你回来啦?早饭都给你留好了,快用膳吧,不要饿坏了。”舒晴方柔声道。
楚江把瓶子搁在了一边的高脚方桌上:“不急不急,你先把这碗蜂蜜水喝了,难得的野花蜜,路上碰见郑老伯他给的。”
舒晴方眼里都动人的水波,柔柔笑开:“你也不必这么急呀?都出汗了,放下来,我叫碧桃把早饭端来,我喝蜂蜜水,楚大哥你吃饭好不好?”
楚江本来想说他还得开门营业去厨房凑合一顿得了,但不知怎么,对着舒晴方希冀温柔的脸,说不出拒绝的话,坐下来:“好。”
脑子像是突然短路了一样,明明有帕子,却用手抹了下一脑门儿的汗。
“楚大哥,用这个擦汗吧。”
“你给我擦。”楚江俯身低头望着小美人,小美人汪汪地看着他,羞赫的执起丝帕给楚江擦脸。
甜滋滋的浓郁蜜香,扩散在体内一股好的淡淡苦味,却更加深了蜜的芳香回味悠长。
楚江捧着粥碗,喝了半碗,两口一个小rou包儿:“不凉吧?我用温水泡的,其实用泉水泡最好,但泉水太冰凉,伤你身子,就温热了些,但太热,就会破坏蜂蜜的营养。”
舒晴方摇头,用小银勺飞快的喝,冲楚江扬起稚气开心的笑脸:“不凉的,特别好喝,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蜂蜜。”
“楚大哥,包子味道可以吗?”
楚江两口一个,已经吃了七八个:“真好吃,没见市面上卖这种,北地都是大的。”
“灌汤rou包儿,咸甜口儿的,刚出炉的时候才更好吃,可惜你没早早的回来。楚大哥喜欢,那我明儿早上,还叫碧桃做。”舒晴方很高兴。
他觉得,他和楚江此时就像民间的俗世夫夫,和睦恩爱,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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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并不是吝啬之人,海碗蜂蜜装满了一白瓷瓶,还剩下四分之一个碗底儿,直接赏给碧桃跟扶风两个馋猫儿了。
转眼间快过年了,节度使蓝韬也调理好了身体,但不知因何原因,没回他自己的节镇,反而跟着金玉楼去了大孤叶城的镇北王府。
香歇雪像突然没了鱼儿玩儿的野猫,整日没Jing打采,楚江还以为总算能落个耳根子清净,谁料这香歇雪每日来‘自在堂’报道,报道不说,还唉声叹气。
“哎哎哎!看没看见我这儿忙着呢?香老哥,你回去吧?”楚江不得不撵人了。
“唉,楚老弟,你说,我哪里不好,他怎么就拒绝我了呢?”
楚江鼻子里发出冷哼:“士农工商,蓝大人瞧不上你才是正经,瞧上你了,在这里就成了不正经了,回去念念书吧,啊?”
“我香家虽然是开香粉铺子的,也是黎国的翘楚,勉强……咳咳还能配得上吧?”
楚江忙着配药,任由他赖着自言自语。
舒晴方这会儿已经能在自在堂内的幕帘内做账房了,掀开纱帘望见自己的楚大哥忙碌的脚不沾地,那香歇雪尽跟哪儿烦人发牢sao,大眼睛厌恶的睨过去。
“结账!”直至有病人把单子搁在他案前。
“噼里啪啦——”清脆的一阵打算盘,舒晴方温柔的声音隔着幕帘响起。
“一共二两八钱。”
碧桃端着茶盏和点心盘子来:“公子,休息会儿吧?现热的桂花糕吃一块?”
“去给香歇雪掌柜送去,堵住他的嘴,不许他去楚大哥那儿讨嫌。”舒晴方的大眼睛瞪过去。
碧桃看自家公子那副美的厉害极了的泼辣嫡君模样,抿嘴儿笑,福了福:“是~”
忽然,外院大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见人连连哀嚎:“哎呦……哎呦……你给我去一边儿去!”
李三姆捂着满头满脸的红疙瘩包被他两个儿子左右架着扶进来,进了正厅,不分由说的推开楚江刚要把脉的准客人。
没有素质的直接插队,上午的病人多,大家都知道李三姆的缺德事,看笑话似的并不与他一般见识。
“呦,李三姆,不是说要告楚某害你吗?怎地还贵步临贱地了呢?您还是别处去吧,楚某惜命不治。”楚江自己给自己倒茶,不徐不疾。
扶风扛着挡棍:“请吧!走!”
“快给俺阿姆治病!!”李三姆身边的两个年轻壮汉也不敢再上前耍横了,这半大小子可是会少林功夫,上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