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神医黑着脸转过头:“干你的活,多话!”
扶风缩脖子,吐舌头。
新年伊始,楚江心里有许多打算,规整好买来的东西后,来到后院望着那排屋子,他现在也大赚了一笔,不如把院落扩建,前院增添一处病人的病舍用来安置那些不便挪动的重伤患者。再多买上几亩旱田和水田,这古代,手里有田有屋才有安全感。
不知道江南的小二层暖阁能不能盖起来?盖不起来也得给小晴方再盖间小巧的小套院儿,改明儿找百事通郑老伯问问有没有南边来的工匠,具体得花多少银两。
一家人忙忙碌碌开始准备腊rou、腊鱼、腊鸡、腊鸭、腊排骨。
楚江很爱吃腊肠、腊排骨,觉得很有风味,保存的时间也久。
“把rou都切成均匀的长条,不要太窄,鱼和鸡鸭鹅都分两片,然后涂抹上一层炒好的盐巴,碧桃盐巴好了吗?”
舒晴方雪白的十根手指把搅拌好的盐巴一勺勺的均匀铺洒在上面,碧桃负责把香料准备好,扶风用手使劲揉搓,而楚江负责把食材切好。
涂抹后,吊起来悬在厨房里晾一个半时辰,厨房里火热,晾了半个时辰就干的透了,接着舒晴方把一海碗调好的酱青、浓酱、八角、花椒、桂皮、大蒜、生姜、干辣椒、白糖等调料搅拌均匀,开始细细的涂抹均匀。
楚江看着他那白嫩的手指头都染脏了:“你可千万别动手了,手指才刚好没多少日子,我和扶风碧桃做就是了。”
舒晴方惋惜,巴巴的望着楚江,想说这活不累,但眼前的食材已经不分由说的被拿走了。
“我去把杆子搬出来,在室外不是还要用果树枝橘皮烧烟熏吗?”楚江起身去柴房抱他早就准备好的果树枯枝和积攒的橘皮。
扶风仰头小脸憨笑:“师姆,我师父是心疼您嘞,你就负责指挥吧!”
舒晴方脸晕红,落落大方的看向扶风和碧桃:“好吧,我挑些轻巧的活计,先剥蒜吧。”
扶风笑嘻嘻的:“那也不行,师姆的纤纤玉指被蒜气熏臭了师父该骂我这做徒弟的不孝了。”
舒晴方抿唇,矜持的勾起嘴角,小开心的低头。
花了整整一晚上做好了腊物挂在厨房的架子上悬着,腊肠足足八排一百多根粗长鲜红的挂着,熏rou的甜香诱人无比。
大半个月的功夫,所有的腊味经过时间,烟熏的雕琢,已经全干透了,还泛着诱人的色泽,不仅扶风偷吃过一根腊肠,家里的猫儿也偷吃了一条腊鱼。
还剩下五天过年,碧桃又和面,跟舒晴方一起做了花样面果,用果汁和出了不一样的颜色,用剪刀剪几下,就成了金鱼儿、白兔、黄猫儿等等。干粮里还蒸了几大笼屉的馒头、豆包、新鲜热乎,宣软可口,尤其是豆包儿。
是舒晴方细细挑选的红豆,用泉水浸泡,文火慢煮酥软但还大致保留一定的红豆形状,加冰糖,用蜂蜜调口儿搅拌成的馅儿。咬一口,甜而不腻,清香适口,百吃不厌。
一出锅,楚江就吃了三个,烫嘴也吃:“晴方,这馅儿正好,不很甜,很好吃。”
舒晴方笑眯了大眼睛:“还有红糖芝麻的糖三角,一会儿就熟了,楚大哥再尝尝好不好?”
“唔唔,好好好,真好吃。”
舒晴方还在调素的馅儿,茭瓜、鸡蛋皮儿、和大虾仁rou一起搅拌,捏成好看的麦穗包儿,春节准备的纯rou菜多,就没做纯rou的包子,见楚江钟爱北地特有的渍酸菜,就调了酸菜猪rou馅儿做带馅儿的炊饼,蒸熟放凉,要吃的时候一煎,便是馅饼了。
所有的干粮分类,在冰天雪地的外头冻的邦邦硬后放进干净的布袋子里头,塞进地窖。
地窖里阵阵桂花酒香,楚江出来后笑着问小美人:“咱们家酿了多少酒?我看那半人高的酒坛子就有三个。”
“山葡萄酒的我酿了一缸、桂花酿一缸、雪梨酿一缸,还有三缸血糯米酒,喝或是做菜都可,前几日楚大哥你吃的羊rou就是我用雪梨酒清炖的呢,是不是别有风味呀?。”舒晴方笑着说。
楚江点头,摸摸他的手,连声夸赞:“是,贤内助可真是为咱们家省钱了,外头买酒一坛子好几两银子呢。”
其实楚江知道舒晴方偷偷酿这么多酒的原因,刚过来的时候日夜不休的做药,看诊,心里压抑大,念着老李郎中的仇没报,晴方身体也不好,楚江内力压力和抑郁也积攒了不少,都是表面看起来无恙,夜里独自做活,就会喝两口酒暖暖身,发泄一下情绪。
舒晴方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有点冷,楚大哥快推我进屋吧。”
楚江把他推进了大堂,堂内做药刚刚燃起了十几个陶炉子,上面的药罐子咕嘟嘟的冒泡,甘草和山楂的气味令室内特别暖甜,温度也高。
“好暖和呀,楚大哥,你是在做甘草片和山楂丸吗?”舒晴方开心的道。
天寒地冻,许多人有咳疾,楚江制作的甘草片价廉物美,能立即止咳,山楂丸是消食的良药,吃的再撑,吃两丸下去,很快就不涨胃了。这两种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