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虽然暖和,但夜里风大,你怎么还出来等我?快快披上衣服!”楚江焦急担心,脱了外袍就给舒晴方披上了,随手把药箱子扔给一旁头望天的装傻的小季,拥着舒晴方进院。
握住舒晴方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冷,赶快给舒晴方呼一呼,搓一搓。
楚江心疼:“怎么手这般凉?今儿夜里没这么冷啊,我得再改改你的进补滋养汤药了,快……”
“啊……噗……”扶风牵着马冷不丁的被挨近的楚江身上的香味儿熏得倒栽,打了好几个喷嚏,感觉背脊发凉,赶快做口型打手势让其他学徒回院去散了睡觉,
舒晴方抿着唇,咽下胸腔的闷堵,靠在楚江怀里,眼眶酸胀的厉害。
小徒纪赢回来告诉他楚江去逛寻欢楼,他偏偏不信。
他与楚江新婚燕尔,楚江异样疼爱呵护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从前还未成婚都不屑做的事情。
他只当楚江是去出诊了,可是从前只要楚江为了避嫌,去此类声色犬马之地出诊都会告知他,很注意避嫌,根本不会沾染上这般浓重的胭脂味道,可现在呢?
定是亲昵欢好了许久,才使得楚江骑马归家这般久都让着呛人俗媚的百花香粉久久不散……
二人上楼进了暖阁,楚江和舒晴方在一起生活三年,多少了解舒晴方的性子,他知道舒晴方难过了,见外人都出去了,才揽着舒晴方的肩膀往暖和的卧房里带,拉着人坐在了床榻拿了素兰纹荷绸披帛给他披上,认真道:“今日我出诊去了寻欢楼,晴儿,我主要是为了查验肉灵芝对生育是否有效,那儿的秘药用了太岁,与肉灵芝是一样的,真真是幸运,本来这东西就世所罕见,好不容易找到了,是一模一样,这两日我就做出来你再试用。”
安静的垂眸听了男子兴奋轻快的语调,舒晴方的心境却很复杂。
他很高兴楚江找到了治好他生育的法子,却也有些排斥厌恶这法子需要借助楚江去‘逛青楼’与老鸨借观秘方,这秘方舒晴方自然明白是每间男妓教坊的调教保养之法。
如果知道法子需要去这种地方印证,舒晴方甚至都不想治了,可不治……凭什么?自己不能生育?自己出身名门贵族却要染上这些腌臜?
一时间,舒晴方心烦意乱,却抬起脸镇静地对着楚江优美的颔首,温柔莞尔:“嗯,晴儿有劳夫君了。”
楚江看着他的脸,眼睛转移到他后脑的水晶贝母珊瑚流苏蝶儿发扣,那发扣上的流苏随着美人的垂首抬颌间,颤颤巍巍的摇晃,风流摇曳,顿了顿,一时不知该怎么哄,手掌心满是老茧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我……接了他们的出诊,怕你多心才没告诉你,以后我再去看诊带着学徒提前告诉你,你若不许我就不去……”
看着楚江明显紧张自己的模样,还有那疲倦灰白的俊脸,舒晴方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拳,咬着小嘴,低头歪着脑袋凑近,大眼睛湿湿的望着心爱的男子:“夫君与晴儿约定好了的,可不许食言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决不食言。”楚江心头的石头骤然没了,望着舒晴方笑了,他知道他的小晴儿不生气了。
舒晴方见男子对他笑的好看,腮边微烫,挪腾着小屁股挨着男子,饱满多汁的红润小嘴微嘟,大眼睛危险又可爱的眯起,奶凶奶凶的:“拉钩钩……若楚郎食言,就是晴儿的小狗狗,一步也不许离开晴儿。”
“轰隆——”一声,楚江感觉从天灵盖儿到脚趾头,全身上下都被大美人的撒娇给弄酥了,脖子滚烫着傻笑着伸出手指与美人的小指勾缠:“拉钩,盖章。”
“拉钩,盖章~谁骗人谁是小狗~”舒晴方甜糯糯的奶凶声音响起。
最后又甜又可爱又奶凶的大美人还非要跟自家夫君还三下击掌,楚江全都随他。
楚江宠溺含笑的凝视他,眼睛都不眨,手指从勾着小指极自然又强势温柔的握住了舒晴方软乎乎都是肉却纤长白嫩的小手:“我的晴儿真好。”
舒晴方被男子揉着手,这一不自觉的调情举动,让舒晴方脸和身子都烧起来了,温软的靠着男子的肩膀,与男子十指交握,沉浸在此时此刻。
而闻到男子身上的香粉味儿,舒晴方缓缓睁开眼,嘴角隐去一丝苦涩。
或许楚江只是和他闹着玩儿的,但他却……
“夫君,晴儿备好了水,伺候你洗澡吧?”
“不用你帮我那套换洗的衣裳就行,我冲一冲就出来,这味儿,今天我给他们把脉针灸的时候把我熏的脑壳疼。”楚江吐槽着,开始脱衣服往架子上随手一搭。
洗过澡换上墨色寝衣,楚江坐在床榻边,头发半干凌乱披散,袖子折了上去,正剥个大香橙,手法粗暴。
舒晴方整理好床褥,坐床上看见楚江的样子,噗的一笑:“夜里吃橙儿,夫君就不怕上火吗?”
“我洗了澡出来突然特别饿,又渴又饿,吃个凑合填填肚子。”楚江已经拨出果肉来了,迅速往嘴里塞了一大瓣,咀嚼。
听罢,舒晴方默了一会儿,颤颤转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