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米饭吧?”楚江自责,他怎么只顾着吃都忘了照顾老婆。
舒晴方看着吃的嘴角,脸上都沾了酱渍,像个花脸猫般的男人,丰润殷红的小嘴儿捉狭翘起,拿出手帕倾身过去为男人擦拭:“不用的夫君,晴儿喜欢吃,少放些酱就是了。”
“夫君多大的人了?吃面还吃成了花嘴?”舒晴方笑的很开心,眼睛亮亮的。
楚江伸头过去,傻笑着美滋滋的让美人为他擦拭。
吃过了饭,楚江捡了一块白玉豆糕填缝,吃了半块不甚满意:“这糕做的远远不如晴儿你做的八珍糕。”
舒晴方听后很欢喜,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楚江臂膀上挽住:“嗯,白玉豆糕晴儿也会,都会做给夫君吃。”
“晴儿,你对这里很熟悉,连招牌菜和客房差都一清二楚。”
“我父亲在世时,很喜欢吃这里的面,每隔一段时间会带着阿姆来吃,阿姆则喜欢吃这里的白玉豆糕。”舒晴方幽幽轻轻的道。
伺候楚江漱口净牙,舒晴方洗了热帕子让楚江擦脸,转身去看红叶儿碧桃儿铺好的新被褥。
点上香薰炉,舒晴方回身,撅着小嘴儿:“夫君,晴儿不知怎么,这几日都没睡好。”待到楚江走近时,美人的脑袋奶狗儿似的轻轻蹭蹭楚江,求关注怜爱。
“我给你瞧瞧。”
“不必瞧,这几日晴儿总是做梦,梦见那城隍庙。”
“你是不是害怕了?”楚江想了想,不如去求个护身符给舒晴方戴着。
“不是的,不是害怕。”舒晴方是小小年纪历经人情冷暖和生死苦痛,怎么会怕鬼神之说,他只是总梦见城隍庙,总是梦见城隍庙后园的荒坟,每次睡醒,便觉得疲累。
“我去给你熬点安神汤药,你在屋里等我。”楚江一听可不得了,立刻披上外衫要出去。
舒晴方忙拉住他的手,舍不得他:“不用的,现成的安神汤药都带着了,晴儿也不想喝。”
楚江拗不过他,吩咐碧桃熬一碗红糖姜汤来,生姜暖胃镇定的作用。
喝下一盏,舒晴方趴在楚江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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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醒已是次日的中午。
怀里的睡美人香梦沉酣,睡的脸粉扑扑的,不自觉的翘起嘴角,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楚江爱抚他的长发,嗅着那茉莉发香,一时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去想。
如果可以,事情一了,他想带着舒晴方回江南去,寻一不大不小的村镇安宁过日子,北地黑河三城到底风沙大,不适合舒晴方这等玉人。
“咚咚咚、咚咚咚。”外头的碧桃和红叶敲门,端着热水等候他们使唤
“嗯……夫君。”还没睁眼呢,美人猫儿般蹭蹭男人的下巴,撒娇不满般的哼唧。
楚江弯唇:“起来吧,今儿我还有正经事要做。”
“何侍郎日理万机并不知道我们夫夫提前抵达皇城?今儿个,夫君是要出门打听消息,然后自主掀皇榜救治娴贵君与皇主?”舒晴方睡眼惺忪的眼皮儿抹着一团桃花水粉般的细腻颜色,雪白的兰指揉了揉眼睛,抬眸软绵绵清凌凌的看着男人。
“我什么都瞒不过你。”楚江笑着搂紧美人。
舒晴方轻轻软软的甜蜜笑,鼻尖蹭蹭男人侧颜,贴着:“夫君真不等何九爷啦?何侍郎不是夫君的好伙伴么?”
带着浓浓的醋意和调情味道。
楚江才不上当呢,使劲儿亲了两口美人甜嫩嫩的脸蛋:“我理他呢!”
与虎谋皮,危险之至。上回和何九郎也是拼了老命才勉强持恒,先发制人才不会吃亏被动。
再者,新婚的时候欠了何九郎一个大人情,楚江心里也有点别扭。
他本以为摸透了何九郎这个人,但现在却完全摸不准这个人的动向,亦邪亦正,合作风险太高。
“夫君安心去便是,晴儿带人去民居修缮整理,医馆的门脸儿也只在僻静处。”舒晴方为楚江系好腰封,沉静温柔的道。
楚江揉了揉舒晴方的耳坠:“你一切以自己要紧,遇事绝不可意气用事,等我回来。”
舒晴方知道楚江担心什么,丰润的石榴籽儿小唇微嘟:“嗯,晴儿还没为夫君绵延后嗣呢,才不会做傻事,夫君就这般不放心晴儿吗?”
说罢,美人低垂下巴尖儿,玉绿柳枝般的窈窕扭身,故意闹别扭般的偏身。
楚江笑意更深,自后圈住舒晴方,亲昵绵吻美人的耳尖:“我不是不放心,我是舍不得你,你不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就不舒服。”
“晴儿也好想随夫君同去呀,可是……”舒晴方羞涩转过身回抱住男人,手臂圈住男人,小嘴本是甜笑的结果又瘪着难过。
他是犯官之后,哪怕已经改头换面了叫‘苏晴方’,哪怕过了三年,他也怕有人会识破他的身份,他不怕死,最怕连累楚江,更怕破坏了早就筹划好的复仇大计。
“你乔装打扮试试?”楚江出馊主意。
舒晴方当即把扶风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