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孤的孩子,叫谁父亲?”
孟晚惊喜侧头:“大夫!殿下醒了!”
“将孩子拿来给孤看看。”
段清棠抱着孩子,目光变得柔和,转眼就冷眼,叫人给孟晚赶出去。
孟晚不敢相信。她扒着院门,被侍卫防黄鼠狼似的盯着。[任务对象真生气了?]
000划拉了下好感度面板[没有,好感度还95呢。]
夜里才被放进去,段清棠满身血迹已净,盖了薄被,头上一块朱红抹额,平躺在床上。明明那样虚弱,但眼风一扫,依旧慑人。头一句话是:“孤的令牌呢?”
孟晚恭恭敬敬将能调动死士的令牌与二皇女罪证一起交出去。
段清棠笑了笑,第二句是:“来人——”
孟晚眼疾手快,上前捂住他的嘴。
孩子被大夫抱去药浴,屋里只两人,段清棠断然没想到她这样胆大包天,清冷的凤眼微微瞪大,居然显出几分可爱。
孟晚稍稍松了点手,心虚道:“您真生气了?白日里那不是为了将您唤醒才出的下策?”说着,她红了眼圈,一滴滚烫的泪水掉在段清棠的眼皮上。“您不要生气好么?不要赶草民好么?”段清棠抖了抖唇,他的声音还未恢复,哑得厉害:“孟晚,孤只答应你在这里待到孩子出生。”孟晚半跪下来,虔诚道:“可是不够,殿下,草民还想陪您更久。想见证那孩子一点点长大,看您君临天下,看您鬓染霜雪。”她的声音饱含情意,步步为营,几乎令段清棠说不出话:“想看您一辈子。您也想的,不是么?不然为什么会将令牌借给草民?”段清棠眼里光影浮动,挣扎片刻,终于叹了口气。
“殿下?”孟晚小心翼翼地,哄猛兽入怀。
“罢了,你若愿意,便待下去罢。”
孟晚喜不自胜地拥吻他,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推拒。段清棠细细用手帕擦指头上的灰尘,嫌弃地叫人带孟晚沐浴。
孟晚泡在热水里,轻轻呼出一口气。
[000,现在多少了?]
[还是99。]
到一百就算完成攻略,孟晚笑了笑[看来很快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
这一刻的孟晚如此自信。
三个月后,孟晚偷看竹林里对打那两人,眉梢掩饰不住焦虑。
一个月前二皇女伏诛,连带着其生父淑贵妃满族抄斩。唯一幸存的便是同父同母的三皇子,一来也算皇室血脉,二来,奉旨回京的孟光顶着压力娶了人家,用军功抵其罪。可孟光娶了人家,又来缠着段清棠是怎么回事?这迟迟升不上去的一点好感度,八成因为她。孟晚内力不行,只能看见这二人以练武之名窃窃,却听不见私语的是什么。
林里,孟光挨了白衣翩翩那人一记回旋踢,执着地问:“真不放人?”
虽因生死走过一遭,自顾自与皇太女冰释前嫌,到底还是自己妹妹最重要。
孟光被打的抱头鼠窜:“殿下,您可不厚道,自己私生女都有了。”
“臣爹娘可一直盼着臣妹能给孟家添个一女半......”
“嗙。”段清棠下了狠手,孟光坠地。
孟晚厚着脸皮,拿了小手绢上去,第三次趁机打断这场切磋:“看这可怜的。”
孟光感动的眼含泪光,小手绢已搭到段清棠发丝。
“弄得脏兮兮的,殿下,阿姐是粗人,您下次别和她对打了。”
孟晚又将孟光扶起来,好言好语请出去,再恶声威胁:“明日不许来了!”
深感不被理解的孟光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回了将军府。
段清棠还在竹林,负手而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孟晚就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走过去,那双眼对上自己,孟晚心一突。
“孤听闻,孟光与清时仍在分房睡。”
孟晚心惊,咳了声:“这草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阿姐从来心悦三...姐夫。”
段清棠打量着孟晚,目光复杂难辨,好一会儿道:“若真心喜欢,孤会帮你。”
孟晚一时没反应过来:“帮草民?”
段清棠颔首,好像不曾为眼前人动心:“孟晚,你是孤的功臣。你想要的,孤都给你。”
孟晚咂摸咂摸,利用排除法得出个结论,好笑道:“您以为草民喜欢什么?草民的姐夫?”
段清棠的眼眸略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涩意,面上仍是寡淡的,他轻轻点头。
“您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孟晚激动道:“喜欢他夜夜给您暖被窝?喜欢他费尽心机讨好您?喜欢他......”她的声音低下去,一字一句敲打在段清棠的心上:“和您生孩子?”
“殿下。”孟晚微微仰头,直视着他:“草民心仪的,从始至终,只有您阿。”
段清棠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她吻了上来。
心如擂鼓,气息交缠。
孟晚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热烈而狂放的段清棠。
她面色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