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男老师在讲台昏昏欲睡,美丽的女老师走过来问什么事。
后面的小声威胁在女老师走近后就销声匿迹了。
孟晚于是站起来,指着驰笙,冷静道:“老师,他作弊。”
一中是省内重点,能进来的都是尖子生,对作弊这种事都是不屑的。
和作弊一样被不屑的,还有像驰笙这样,交了三万块择校费才能勉强挤进来的学渣。
一双双鄙夷的目光落在驰笙的身上,少年脸色难看。
孟晚要将纸条交给王老师,少年看看孟晚,看看王老师,猛地将纸条抢过去,冲出门外。
不幸,被巡逻过来的教导主任堵在门口。
那张纸条被教导主任抢过去,第二天,竟传出驰笙和孟晚早恋的消息。
后来越传越邪乎,随便一个同学,都能对孟晚何时与驰笙开房如数家珍。因为这个,孟晚一度被驰笙的小迷妹,她们寝室的大姐头于淳针对。这些消息被驰笙家长听说,驰笙便被转了学,去另一所普通高中。人往高处走难,但堕落很容易。再见面是一年后,期末考完试,全班在金城KTV聚会。
聚完会各自回家,没人与孟晚要好,孟晚那时倔强要强,又不抱团,推拒了班长的好心相送,独自走在漆黑路上。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一阵闹腾的喧哗。
口哨声破空而来,孟晚心紧了紧,加快脚步,就听一声似曾相识地啧:“别看了,人家是好学生,不会和你玩一玩的。”
嘻嘻哈哈里,孟晚转弯时,忍不住用余光回头望。
金城招牌的霓虹灯下,站着一群小流氓。
多是职高的混混,也有几个正经高中的。其中一个最高最亮眼,搂着衣着暴露的姑娘,抽着烟,正好也往这边望。
孟晚一眼认出来,这个穿着皮衣,方才发声的小混混,就是消失已久的驰笙。
这个纸条,谣言事件,可以说是驰笙人生的第一个拐点。
向下的拐点。
孟晚一直没想通,那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会传出那样的谣言。
但这并不耽误她去阻止这场闹剧的起始。
驰笙是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无论如何,还是留他在身边更稳妥,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作为遵纪守法的年纪第一,只知道学习的年纪第一,孟晚从未去过教务处。路上询问了三个巡考的老师,才顺利到了办公室外面。
门没关好,留了条隙缝。
争执声从里面透出来。
教务处长是个冷冰冰的男人,从面相上,就能看出带着肃杀的严厉来,孟晚还从没听过他这样惊慌的语气:“驰笙!你给我下来!”
“我不!你不许打开,打开我就跳下去!”
“好好好!你下来!赶紧下来!老师不看!把纸条给你,给你!”
“你把纸条放桌上!”
她悄悄打开门缝向里望。
教务处长将纸条倒扣在办公桌,两只胳膊张开,在劝驰笙:“还不快下来!”
驰笙打开了窗户,坐在窗户边沿说:“后退!”
教务处长便听话后退。
不怪他如此听话,这里三楼,驰笙一个不小心,就是严重的教学事故。更何况,驰笙的父亲也是个有点门路的商人,与教育局局长都能搭上关系。
“快下来吧!”
驰笙看来有点满意了,跳下窗户,要去捡那纸条。
然,造化弄人,一阵风倏地吹过,比驰笙动作更快,那被扣在桌面的纸条飘下来,打了一个旋儿,正面朝上,落在教务处处长皮鞋旁边。
教务处处长下意识拿眼去看,孟晚猛地冲进去,将那纸条一把盖住,捡起来。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那上面写得是什么,就上前一步,抓住驰笙的胳膊,稳稳当当将纸条送进了驰笙的手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原本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愣住。
驰笙捏住纸条。
孟晚说哭就哭,嚎啕道:“驰笙同学,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冤枉你,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教育处长的脸沉了下来:“孟晚!这是怎么回事?”
他认得这个高一回回模拟考的年纪第一,是个清北苗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说什么冤枉?
孟晚哽咽着抬起头,眼泪流了满脸。
她长得好看,粉雕玉琢,此时还有一些婴儿肥,这样一哭,叫在场的两个男人忍不住软化,教务处长语气好了点:“说。”
孟晚轻轻掐了下驰笙的胳膊,真诚道:“是我和驰笙同学昨天闹了点矛盾,才冤枉他给我传纸条的。”
“那纸条?”
孟晚一咬牙,道:“是我传的,我故意的。”
教务处长轻轻叹口气。
现在这种只重才学的教育模式下,的确有许多优等生虽然成绩好,却缺乏品德教育。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