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国皇帝能有一后、一贵妃、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以及无数的宫人,婕妤位列九嫔,算是个不高,但也不低的位份,如果给予清河的话,算是抬举了。
婕妤的位份实在不高,但她却是拓拔亟后宫中的第一人了,所以内务府也是很尽心的为她布置新居,她是担不得一宫之主的,所以本来要安排她在其他宫室,谁知拓拔亟一个命令下来,居然是要她住在太极殿的偏殿,这也算是大大的逾制了。
由于只是嫔位,也没有什么册封典礼,清河跪接圣旨,也拿过了册封的宝册,她连内容都没看就请人拿去存起来了,她反而是对于拓拔亟大方的赏赐有点兴趣,有了这些赏赐,或许有一天妹妹出嫁了,她就可以帮她准备一份厚重的嫁妆。
长长的封赏全记在单子上,清河不在意,除去她用不到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引起她注意力的是那一箱一箱昂贵、珍稀的药材,以及最后被送进来的兵器,那些兵器,是从将军府搬过来的没错吧......,北都所有的财产几乎都被溯国皇帝充公奉上了,她将军府里面的私库自然也全进了拓拔亟的国库。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碰到她的佩剑,她的佩剑静静的躺在锦盒里面,再次相见,恍若隔世。
所有的赏赐里面,就这一件最触动她的心弦。
这把剑是她聘请名将制作,能断吹发,拔剑可断水,名曰『断水』,这把剑多年来与她形影不离,她就连睡觉也不离身,她把它从锦盒里拿出来,很沉...... 她几乎没办法提起它,断水非常锋利,也非常沉重。
拓拔亟走进偏殿寝殿时,就看她这么愣愣的抱着自己的' 断水' ,连拿都拿不稳,脸上的神色在拓拔亟眼里可谓楚楚可怜。
皇上万安。兀颜纳娜忙向拓拔亟见礼。
下去。
是。
清河回过神,想要放下佩剑双手却无力,佩剑滚落地,她也没去捡,妾身参见陛下。她起身施礼。
起來。她还没屈身下去就被拓拔亟拉起来了,拓拔亟因为她紆尊降贵帮她把佩剑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之中。
别担心,总有一天,你能再度提起『断水』,像以往一样纵情挥舞。
拓拔亟的聲音原來如此溫潤好聽?而且里头的坚定,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心安、信任,清河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心惊。
承蒙陛下吉言。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可是心湖上面有着一圈一圈的波纹扰着她。
你信朕,只要是朕开口应允的,朕就会做到。他的眼神如此认真,让清河不能忽视。
为什么?信不信任放一边,清河一直没有办法理解拓拔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一点都不合理啊。
因为朕还想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这番话半真半假。 每当看着眼前的女人,拓拔亟的心里就充满了矛盾,他想亲近她,但是每每亲近她,都会以无限的心揪作为结果,他曾经想过放下她,去宠幸其他的女子,可是偏偏......他发现他对其他女人完全无感了。
呵!听了拓拔亟的话,清河第一次在拓拔亟面前真心的展露笑颜,这一个笑容点亮了她整张清丽的容颜,让拓拔亟呼吸一滞。
如果有那一天,妾身也想和陛下一决胜负。在战场上没能分出胜负的那一战也成了她心头的憾事,她发现自己居有点淡淡的期待,这些日子里她活下来的盼头只有和妹妹相见,如今居然多了一遭。
朕不会输的。能见她的笑颜,让他心情大好。
如果妾身真的恢复了十成的功力,那么妾身也不会输。清河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如果想恢復十成的話,就乖乖喝藥,過來,朕幫妳換藥。清河并不怕吃药,但是她老是不记得吃药的时间,或着搁着搁着就凉了,拓拔亟发现这位前骠骑大将军的生活自理能力似乎不如预期。
嗯。清河很自然的伸出手,似乎没去细究让皇帝帮她换药是一份如何的殊荣,毕竟在拓拔亟知道她手脚废了以后,是天天亲自帮她上药的,他的手劲拿捏得刚刚好,而且会配上运劲,去刺激她已经半坏死的手脚,本来清和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却持之以恒了一个月,清河也逐渐习惯了。
清河的鞭伤在拓拔亟的照料下已经好全了,只是留下了粉红色的淡疤,那新生的嫩rou呈现淡粉红而且充满皱褶,他们俩都知道这是留疤的前兆。
涂了大量祛疤的药膏,这狰狞的鞭伤也不见好,拓拔亟拧起了眉,他不介怀自己女人身上有伤疤,可是却介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居然还有机会受这种伤。
妾身身上的疤也不差这几条了。看着拓拔亟皱眉,清河笑说。
在朕的身边,你不应该受伤。他的语气里有着不满。
清河望着拓拔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索性闭嘴不说话,只要拓拔亟对她表现出男女之情,她就会现陷入沉默,拓拔亟发现了,这让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