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回南都的日子到了,清河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也没有多少的行李,倒是拓拔亟帮他几乎把将军府的武器库全部搬空了,有的时候清河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很用心的在讨好她。
清晨,一行人陆陆续续的出发了,以这庞大的车队走陆路,若是日夜兼程型,到南都约莫有二十几天的路程。
清河没有上马车,反而是骑着追星跟在拓拔亟身边,拓拔亟让她把追星跟追雪都带上了,算是十分周到。
有着军队相护,一路上都十分顺畅,就这么走了两天,众人的体力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拓拔亟于是下令扎营。
这几天清河不是在马背上,不然就是在涵月的马车里面陪她聊天,要不就是待在拓拔亟的马车上,拓拔亟很重欲,就算是赶路也不忘抽空拉着她就是一番云雨。
清河,咱们要回南都了呢。涵月和清河两个人坐在火堆边,天上满是星子,他们扎营的地方是一大片的草原,星空在如此广阔无建筑物的地方,更是宽阔美丽。
是啊,八年了。清河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内心却很激动,她人生的前八年都在南都渡过,她还记得小时候父兄会带着她到人声鼎沸的街道被着娘亲买糖葫芦,还会一起上酒楼,一起去听戏,那时候有飞将军镇守着边关,城里的百姓都相信只要长城不倒,他们就安全无虞。
清河,咱们离上北都越来越远了呢!涵月的声音里面有着迷惘,不可讳言,在刚被俘的时候,她一直幻想着兄长会带着军队来救援他们,可是最终一切只是痴想罢了。
是啊。清河淡淡回应,两个人之间平时也算不上有话聊,可是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对方身边也有心安的感觉。
终究在异国人环伺的环境中,能有个同根的人,感情总是不一般。
涵月没有坐太久拓拔劫就来找人了,在涵月模模糊糊的抗议下,涵月直接被打横抱走了,清河的脸上有着一点点的促狭,小帝姬真的过得太滋润了。
在想什么?拓拔亟也来了,他随意的坐在她身边。
陛下万安。她嘴巴上有礼,身子倒是未动,拓拔亟也默认了她个样子。
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他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像是随时会离开他。
想着南都,想着家人。
清河还有一个妹妹是吗?清河不主动与他交心,所有的事情他都是听别人说的。
是的。当初如果不是为清溪,她会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战到身上的热血流光为止。
拓拔亟伸手,正要把清河抱起来,却感受到一股阻力,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沉?这个女人他几乎天天抱,什么时候变这么重了?
妾身束了锻炼用的铁板。最近手脚越来越利索了,所以她在手脚各綑了一块三斤重的铁板来锻炼自己。
俊脸黑了一半,拓拔亟真是好气又好笑,拿掉,不是说过不要勉强自己了?
妾身不勉强,妾身还想着明天起再多加几片。虽然也没有特别瞒着拓拔亟的意思,可是清河通常只有在拓拔亟不在的时候才会这样捆着。不知怎地,她就觉得拓拔亟会很反对她这样锻炼自己。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拓拔亟就不是那么赞同她锻炼自己了。
拿掉!拓拔亟的语气变得坚定,清河无奈,只好把束在身上的四块铁板松脱下来了,这是她研发的锻炼方法,以前全盛的时候,她会手脚各放五片,而且依旧手脚敏捷。
拓拔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以往总希望清河可以快点好起来,可是当她恢复神速的时候,他心中又隐隐地起了担忧,当她不再需要他的时候,还会在他身边驻足吗?越是患得患失,他的表现越是异常。
陛下生气了?清河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没有。拓拔亟撇过头不看她。
清河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他们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
咻火堆里是好几把暗器,密集的量几乎要把火给灭了,如果他们两人闪得不够快,可能就要变筛子了。
清河认出了那种暗器,那是上北都来的杀手!原来上北都是真的有意要刺杀拓拔亟。
她想起了上次那封密函。
没多久,两人被团团围住了,有十二个人,居然能跨过拓拔亟的守卫靠近两人,显示这些人的身手不凡,或许有些人老早就被安插在车队里了。
虽然所有人都蒙上了面,但是清河很快的判断出哪一个身手最好,那个人大抵是首领了。
首领打了一个暗号,竟是要清河一起行刺。
清河的脑海里快速的出现了清溪娇美的容颜,如果此时此刻自己不动手,会不会牵连到清溪?
她没有时间想太多,这些人的身手太好,而他们的营火离营地实在有段距离,大概是太放心了,没想到这样的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也能生事。
战斗一触即发,清河手边没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拖住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