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缓慢地在半空移动着,他们已经到了城中,不远处传来警报声,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易舟正在清理自己身体上的残留的ye体,一旁的始作俑者一派惬意地抄着手坐在一旁看着他。
车窗全部拉下来,外面的风徐徐灌进来,吹散了车里的味道,撩开了易舟的头发,吹干了他额头的汗。
“舒服吗?”余安泽轻飘飘地问。
易舟正擦着肚皮的手顿住,没有理他,接着用更快的速度擦拭自己的肚皮,把嫩rou都搓红了。
“我很舒服,”余安泽翘起的腿晃悠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易舟的腿,“作为报答,我可以陪你去任何地方。”
说着余安泽便摁开了目的地选择屏,“说吧,你想去哪里,我们现在就去。”
去哪里......
易舟莫名其妙被余安泽带上了车,他白天把目前能想到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一遍,这么突然地问他要去哪里,他一时间也拿不准。
如果非说要去一个地方的话,易舟脑海里翻涌而出的,仅有那一处。
易舟告诉了余安泽具体地点,那个地方离得不远,很快他们就到了,余安泽下车的时候顺手拿走了车上的备用枪。
易舟率先下了车,余安泽紧跟在后,他站在别墅大门前,不由感慨一句,“不愧是有钱人。”
“现在已经不是了,”易舟四下观察着周围,看看是否有可疑人躲在附近,他偏头时看到了余安泽肩膀上的伤,又去看了看余安泽一切如常的神情,“真的不用先去医院吗?”
“不用,”余安泽耸起受伤的肩膀,“你的刀根本伤不到我。”
“随便你,”易舟兀自向前走去,边走边冷漠地说,“等会别死在这里就行。”
余安泽在易舟身后放肆地笑了两声,跟着易舟进了大门,他对着易舟的背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不会在这里拥有我死去的回忆的。”
易舟后背有些僵,他像是被余安泽的这句话镇住了,定在那里走不动路。
“怎么愣住了?”余安泽带着他的体温笼上来,搂住易舟的肩,带着人继续前进,“胆子这么小啊。”
“没有。”易舟别扭地看向别处。
“这是什么?”余安泽问了一句。
易舟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余安泽是对那尊女神雕像产生了兴趣。
“别人送给我爸的礼物,从外区买来的。”
“长得可真奇怪。”
“......”易舟强忍住让他闭嘴的冲动,“这可是照着几百年前的和平女神像雕刻的,你不能草率地评价她的外貌。”
“不是外貌,”余安泽解释说,“是雕刻师的问题,你不觉得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怪吗?。”
“不知道不清楚看不出来,”易舟三连“不”突突往外冒,“你要看就自己看,我想进去坐坐。”
“可以,”余安泽收回目光,“我陪你。”
说是陪,余安泽真的陪了个彻底,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易舟身后,像是个跟屁虫似的,一点也不希望易舟离开自己视线,好像要永远把他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似的。
“这么大个别墅,居然什么都没有,被警方都带走了吗?”余安泽跟着易舟一间房一间房地走,他的眼里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从小敏感的余安泽观察力非常强,尤其对于人的气味非常敏感,特别是男人的气味。
“不是,是被偷走了,这里被查封以后几乎就没人敢靠近了,但总有没钱胆大的会来偷东西。”易舟觉得用手电筒太麻烦,抬手摸到一个开关,摁了一下,屋子里没有亮。
“既然没电,那应该也没有水,”余安泽之前路过厨房洗手池的时候特意观察过,上面积满了灰尘,“所以那些人应该只是偷东西,并不会在这里过夜。”
“我之前也这么认为,”易舟拐进了一间更大的房间,房间内放着一张双人床,床垫上渗着大片凝固的黑色,“可是这间屋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违和。”
“你们白天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有异常的地方吗?”
“没有,”易舟显然有些失落,“说实话,我并不了解我的姑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或许我根本找不到他藏在哪里。”
“总能找到的,只要你想,”余安泽随意地揉了一把易舟的头发,“这间房子里一定有人待过,而且这个人不久前还在这间屋子里。”
易舟看向余安泽,“你发现了什么?”
“我们之前路过洗手台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上面的灰尘吗?”
“有,非常厚。”
“嗯,那些灰尘中有不少应该是搬运你们家东西时落下的,所以一层盖着一层,就会很厚。”余安泽从后捧住易舟的耳朵,轻轻转着他的头看着他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卧室,“你再看这间房,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发生命案的房间。”
“嗯。”
“你看看角落的灰,和床垫上的灰,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