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音乐声打破清晨的寂静。
被子下伸出一只白净的手,左右摸索半天,按掉闹铃,又缩了回去,舒舒服服扒着另一条偏深色的胳膊。
伊格撑开眼皮,朦胧地扫了一眼眼前的后背骨骼和肌rou,闭眼埋进清晨微蒙的雨气里用力深吸口气。shi润的水雾扑面而来,洒了他一脸清醒。
真的不是做梦。他忍不住傻笑。兰登就在他身边。
模糊的景象逐渐聚焦清晰。他在兰登肩上凶狠咬下的痕迹还未褪去。伊格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舌尖轻轻舔了舔那块通红的皮肤。
他昨晚好像啃了不止一次,还叼着那块磨牙……
幼稚得不能更幼稚。越是不想回忆,画面便越加清晰。兰登昨晚大概把多年来的脏话储备都用干净了,到最后已经骂不出新词,牙齿咬着胳膊。一手捏着伊格喉咙想掐死他,又因为无穷无尽的高chao使不上劲。与到达巅峰的猛然释放不同,受限的欲望锁在悬崖边缘不上不下。他被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性器顶得下腹酸麻,前端像失禁一样不断滴落白Jing。然而被浓度过高的信息素彻底迷晕的混小子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一门心思要彻底打碎所有的抵抗。
伊格脸越想越烫。他记忆中最后的画面只剩下兰登大腿夹着他的腰,被压在地毯上干射了。白浊没什么Jing神地从小孔涌出来,顺重力往下流,在深蜜色肌肤上画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他太兴奋了,血ye全往二两rou里涌,以至于完全顾不上男人的眼泪和沙哑的哀求。
兰登当时在说什么呢……
头还有点疼。伊格抛掉多余的思绪,再次抱紧被子下结实的身体。
周末上午,日光懒洋洋拂过大地。暴雨冲刷走尘埃,清新的空气弥漫在四肢百骸。繁华的大都市再度热闹起来。行道树叶片上还残着昨日露珠,马路上的积水折射出漂亮的彩虹。
伊格缩在床脚抱紧脑袋。
兰登已经垮着脸把地上那件沾满了各种ye体的T恤翻来覆去看第三遍了。干涸的白Jing被黑色布料衬托得尤为明显,其间还有一些内容不明的深色水痕。
穿是不能再穿了。伊格记得兰登可不是来旅游的。他只有这一件衣服,所以自洗完澡后围了条浴巾裸着上身出来,气压就一直低到现在。
如果不是揍人可能让那条浴巾滑掉,他现在大概已经冲过来了。伊格心惊胆战地想,又忍不住悄悄去瞄兰登。
发间白银残留不多了,过几天也许会完全消失。shi润的发梢还在滴水,一颗落到他肩头下陷的红痕里,再咕噜噜滚走。胸前战况惨烈,伊格记得那块口感比周围都软,他凭着动物本能就没怎么松过口。ru尖rou粒咬下去时兰登会发出某种似痛似爽的惨叫,屁股夹得他小兄弟能当场升天,所以被尤为隆重地对待,周围还有细小的齿痕。
就这样好像也很不错。伊格低头看着自己的素色床单不知不觉咧开嘴角时,眼前一黑。那块散发着相当浓郁交配气息的布料就这样砸在他头上。
“给我件衣服。”伊格摸黑伸手将衣服从脑袋上拽下来时,听见了男人僵硬的声音。
“可你不是说小……”
伊格把T恤扒开。其实他还想假装闷在里面再多闻一下,雨和樱桃酒能交缠如此紧密的时候并不多。但对上兰登下一秒就要杀人的眼神时,他还是自觉噤声,下床去开衣柜。
伊格想捂住眼睛。
兰登正站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对着镜子皱眉头拽衣服下摆。即便这已经是最宽松的一件,当男人握住拳头上臂使劲时,突起的肌rou还是差点将袖口缝线绷断。但这不是重点。
对伊格来说是正常大小的T恤到了兰登身上便向上缩了一小段,紧紧贴着皮肤。他本来刚洗过澡,身上还残留些水珠。棉质布料吸收掉水分,透出下面浅浅的rou色。而胸前线条更加突出,很难不吸引他人视线。十年前伊格会讽刺男人故意卖sao,但现在他要感谢自己的睡裤够宽松,才不会引起兰登注意他下半身的动静。
兰登不适合这个。毫无疑问,他们今天还是得去趟商场。Omega黑着脸走出卧室,伊格跟在背后,努力忍住扑上去的冲动。他的衣柜里当然都是他自己的味道。布料滤了寂静的雨气,兰登现在身上透着淡淡酒香。
像他的Omega一样。
他本来以为兰登又要像家里一样挑剔早餐半天。但兰登瞄了一眼他寡淡的三明治,没有发表难听的意见。
“要加糖吗?”伊格如蒙大赦,倒咖啡时尤其殷勤。
兰登摇头,拿回了咖啡杯。白色杯口上升黑苦的气息。这令伊格有点意外。
“我以为你喜欢吃甜的。”
虽然过去很久了,但他仍然对桌上淋满蜂蜜的松饼塔有些印象。
“不,那只是因为……药很苦。”兰登仅仅犹豫片刻,没再详说,“而且糖分摄入过高会影响我的锻炼。”
这个伊格知道。兰登去健身房的习惯多年不变。他的饮食完全交由雷蒙德在管理。毕竟是人总免不了有自私和放纵的时候,只有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