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是在两个月之前遇到自己的师兄的。
他本与师兄刚刚结为道侣,更何况自小倾慕师兄,正是情浓蜜意之时,却不想新婚一夜之后师兄就不见了。
他沉默,直接找上师父那帮老家伙意图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一回。
最后还是没有动手。那帮老家伙算出来师兄有一劫数必须要前去历劫,否则命格有误就会导致修为倒退大半,这帮老家伙也知道他决不肯放师兄走,想出了这么个损到家的馊主意,趁他新婚燕尔最没防备的时候把师兄给哄骗走去历劫了。
自师兄走后整座峰上都弥漫着朝闻身上的寒意。
也是,千疼万爱的道侣被别人哄跑了,搁谁都不好受。
朝闻的修为境界比他师父都高了几层,门派里更是没人敢触他霉头。
忍忍吧,左右最多几个月他们洛薄尧师兄就回来了。
可是,整整一年,洛薄尧都没有回来。
朝闻在洛薄尧走后的一个月就开始寻他,只是遍寻不到,整个人已经绝望得有些疯癫,气息冰冷得能直接取人性命。
直到两个月前,魔宫出现异动,而洛薄尧的本命法牌也灵光微闪,他才终于有了线索,立即动身前往魔宫。
让他欣喜若狂的是赶路到一半就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师兄。
干渴,疲累,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支撑着洛薄尧的只有“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快走得再远些”这一个信念。
他实在是到了极限,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也极为不适。
就在昏倒前一刻他落入进一个怀抱。那怀抱竟然带着他熟悉的气息,这久违的气息带给他莫大的安全感,还有终于逃出来了的真实感,让他不禁热泪盈眶。
于是彻底陷入昏迷前,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朝闻的脖颈上,牵得他心里狠狠一痛。
洛薄尧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
之前被锁在床上侵犯的记忆瞬间涌来,让他的呼吸陡然急促,朝闻连忙用法力照亮整个屋子,把他的师兄抱在怀里细细安抚。
他不打算问师兄到底在历劫的时候经历什么,只想先让他的师兄好好恢复过来。
他仔细检查过他师兄的身体,瘦了整整一圈,经脉被锁住,甚至还有失忆过的迹象。
早知道历劫一趟师兄会受这样大的苦,他就是拼着命和师父死死作对也不会让师兄离开自己身边。
“阿闻……”
缓和过来的洛薄尧用脸蹭了蹭朝闻的胸口。
师兄没有忘了自己,这让朝闻缓了口气。
“师兄,我在。”
听到这句话,千般委屈终于有了发泄口,他倚偎在朝闻身上轻轻啜泣。
朝闻一下下拍着洛薄尧的后背,直到他的师兄哭累了软软地睡在他怀里。
失而复得的滋味足以让他夜不能寐,就这么守了洛薄尧一夜。
但洛薄尧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还是被困在魔宫地下的禁阵里。哪怕是男孩子出门也要保护好自己,他外出历劫这一遭就被人占尽了便宜。他想逃,手脚就被锁链锁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从内到外吃得干干净净,他想反抗,就被按在床上反反复复地侵犯,那男人为逼着他发誓不会逃离,做得十分残忍。
他的确失忆过一点时间,是他告诉男人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并且那人正是自己的道侣时,男人终于发了疯,光天化日地就扒了他的衣服就地强上,那是他最不愿回忆起的一次,但他还是记得最后自己满肚子男人的Jingye,双眼无神地任由男人给自己施了法术。
他能逃出来,是Yin差阳错之下恢复了记忆,然后装作身体不适让男人用药养着自己,恢复了半成修为就拼命逃了出来。
万幸,和阿闻重逢。
洛薄尧整个人看似清冷,实则温柔如水。
他干净,温和,又偏偏生得这般美丽,很容易就让常年身处暗处的人起了心思,接触一深,就更是不可控制地沦陷,只想把他攥在手里占为己有。
洛薄尧一身傲骨,怎能屈服。
那就只有慢慢地玩弄他,逼着他哭,让他不得不留在自己身边。
师兄刚回来的那股患得患失的劲儿过去之后,朝闻才慢慢发现师兄的不对劲。
师兄主动接近他、抱他,这都没有问题,但若是他主动接触师兄,师兄就会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心里沉了沉,有个猜测,让他起了毁掉西边那座魔宫的冲动。
这一夜,洛薄尧在山洞温泉里沐浴。
朝闻没有像以前那样在房里等他,而是悄悄地跟了过去。
他的师兄真是美极了。
肌肤胜雪,黑发如瀑,两片蝴蝶骨展翅欲飞,还有那身段,那腰线,那若有若无的,独有的的清香。
一瞬间便挑起了欲念。
他从后抱住了师兄。
洛薄尧惊慌之下用力反抗,朝闻就在他耳边吹气,“师兄,阿尧,我好想你。”
洛薄尧